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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斋志异·巫女

世间占卜的办法有很多种,三代之时就有用龟甲和蓍草来预测吉凶的,到了后来,扶乩、看相这类方法变得流行,很少有人再去钻烧龟甲了。不过京城的张秀才告诉我远在东海之外还有人用类似的办法。他说东瀛那边的庙宇叫做神社,神社里有神主和巫女。巫女都由年轻的女子担任,她们穿着白色的襦袢和红色的绯袴,平日里一直端坐,很少与外人说话。每到年节交替的时候,神主就要为来年预测祸福。他会在一块很薄的松木板上写上要问询鬼神的事,并让一个巫女跪在神社牌位之前,再用这块木板叩打巫女的臀部,一直到木板上出现裂纹才会停止。神主会根据裂纹的形状和此时巫女皮肤的颜色来判断吉凶。如果巫女皮肤变得像绯袴一样红,同时木板正好整齐的裂成两半,那就是大吉之兆,如果皮肤还像襦袢一样白,而裂纹出现的位置也很偏,那问询的事就有失败的风险。占卜的时候巫女不能躲闪也不能发出声音,不然占卜就会失败。占卜结束后,神主会把结果记录到木板上,并收藏在神社里。张秀才还说有的神主会偷偷改用厚一点的木板,是因为遇到了喜欢的巫女,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异史氏说:这件事张秀才告诉我时说得绘声绘色,并说他也是从朋友那里听来的。但是数年之后我遇到一个去过东瀛很多次的商人,向他打听真伪。他听完后哈哈大笑,说完全没有这种事情。看来对于遥远地方的风土人情,人们总是更乐于传播一些耸人听闻的消息,世上很多假消息都是这么来的。

无聊斋志异·妖狐

某年春天,南阳有一群书生相约去城外踏春。一行人带了酒食点心,来到深山里,找了一处幽静的地方,坐下喝酒行令取乐。酒酣时,他们看到树林里有一个年轻女子正躲在大树后偷看,这女子衣着华丽,容貌也是绝色。这群书生中有一个王生,素来胆大心细,对众人说:如此的美女怎么会孤身一人到这僻静的山里,必然是妖物所变,不如我们把她骗过来,考掠一番,就可以知道她究竟是何物。于是王生招呼女子过来喝酒,那个女子便径直走了过来。众人一拥而上,把她扑倒在地,有两人按住她肩头,有两人按住双脚,王生捡了根粗树枝,朝女子臀上尽力拷打,喝问她的来历,一连打了十数下,女子只是哀嚎求饶,不肯回答。王生说道:看来是仗你衣服厚,不怕打。同行中有个孟浪子弟听了,便掀起女子的长裙,又扯下中衣和小衣,露出她的身体。众人看到她长了一条大尾巴,尾巴和身上都长满了一寸来长的红毛。王生笑道:果然是妖物。便又打了数下。女子知道瞒不过了,只好道出来历。原来它是深山中一只赤狐,刚学会了变化之术,今日看到有人进山,就化成人形,躲在一旁偷看。王生又问它为何只有面容变化得美艳,衣服下面却还是狐狸的样子。女子答道:我的法术都是从一本捡来的书里学会的。书里把人五官长相的变化之术描写得很详尽,但是脖子以下却写得极少,偶有提及,也都用墨笔涂抹,不能辨认,因此我实在不知道人衣服下面是什么样子,只好保留本貌。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女子便趁机挣脱,化作一只赤狐,有三尺多长,逃入到树林里,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异史氏说:禽兽的招数终究有限,总归还是会留下破绽,成为笑柄。这个狐狸说它捡到的书里不写脖子以下的事,那这本书应该是庆封以后刊印的,可见这个故事还不算久远。

引用事件纪实的新手引导(投稿作品)

本文作者为404织羽者避难所自愿署名为「某热心同好」的匿名大佬 正文如下: ========== 主观位置 :鄙人为主动(男性 习惯OTK 不喜重度) 实践对象 :女被动 年龄20左右 初次尝试线下实践 实践对象的前期引导与沟通: 1、建立信任关系,此处个人不建议直奔主题,如果希望长期稳定的话至少交流四周以上,可以包含生活习惯,学习或者健康管理方向的监管(这里请脸皮厚点尝试在礼貌的情况下主动承包)。本次事件的建立信任关系用时65天,在生活习惯与考试监督方向上取得羁绊 2、表明自己在圈内网调/文字/线下实践的真实想法与立场(此处撒谎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主动告知喜好与讨厌,并且询问对方相对的想法立场和喜好,相信你们一定会有共鸣的。本次事件在沟通过程中了解到女被对圈内渣主以及“醉翁之意不在酒”之类人的痛恨,以及女被的个人经历,包含一起差点被非圈内人士利用圈内平台“拐骗”并完美逃脱的事件 3、如果有耐心的话,可以相互了解性格,得到一些"话题引子"(下文实践中可以用到) 4、针对网调/文字/线下实践的实施。在本次事件中,我们使用监督策略生成了一些“账本”,很多朋友应该理解这个东西的含义,请认真制定并且出示给被动看,是否合情合理,主动权在主动手里,留意个别调皮被动会给制定计划添堵。然后请给这个“账本”设定一个时间区间结算或者数量上限结算,比如鄙人使用的是“记录到百位整数我们就结算一次”,结算方式是线下实践(同好们请根据实际情况安排结算方式) 线下实践的前期准备 1、工具,使用什么工具请结合前期引导与沟通期间,和被动提到比如“喜欢什么工具”或者“喜欢什么程度”,如果被动从未经历过,则可以参考他/她们喜爱的影视小说作品内容进行研判,说不定可以意外收获到喜爱的场景,剧情和角色扮演。将要使用的工具请提前展示给被动(或者程度),尽管“惊喜”是一些主动喜欢做的事情,但是变成惊吓的话,可能就没有第二次了。鄙人本次告知使用定制戒尺、手以及有机玻璃拍 2、选址,这里能沟通最好,如果所有的选择权都在主动手里的话,比如他/她已经相当信任你,请你能负责,首次不宜在自己的家(特别是租房),其次不宜是青年旅店(虽然它们很便宜,但是卫生和隐私是个大问题),位置可以靠近当地的政法系统单位大院或者PC执勤岗哨,多多少少能增加双方的安全感。 3、护理物品,杂物,以及隐私保护。鄙人本次的背包中除

卧榻上的变法 二

  公孙鞅的身体恢复的极快,这倒出乎景监的意料。待估计公孙鞅身体完全恢复后,景监找到他,就是一阵埋怨: “先生明明不是儒家弟子,为何要跟君上讲那些腐朽的学说,惹来这顿皮肉之苦?我还很少见到君上发这么大脾气呢。” 公孙鞅笑了笑,道: “这顿打我也是自找的,不过也不算白挨。我请教一下景大夫,如果有一颗稀世珍珠在你手里,你藏到哪里,才算最安全?” 景监忖度了片刻,说: “鱼眼睛里,不是有句话叫鱼目混珠嘛。” 公孙鞅点点头: “正是这个意思。现今百家争鸣,儒、墨、道、名、兵、阴阳等各派学说,均有相当多的追随者。后世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思想。儒家思想在大一统的和平年代,用来粉饰太平、装点门面,当然是极好的。但在这个大争之世,若想富国强兵、增强国力,只有用法家学说。” 景监对这一点倒是有些赞同,毕竟她和国君一样,对儒家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先生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就说到了。君要试臣,臣也要试君。我之所以用儒家的内圣外王之道来游说君上,就想看一下她的想法和眼力。果然君上的志向相当远大,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她可真是人狠话不多,我本来以为能跟国君形成一种君臣相知、青山松柏之类的关系呢。” 景监笑了: “君上可不是一般人,她身经百战,剑法很厉害。而且她求治之心极强,每天四更就起床读书。她一定就是先生想要找到的君主。不过先生闹了这么一出,我还得找个机会把你再次引荐给君上才行。” 公孙鞅下拜: “有劳景大夫了。” 几天后,嬴渠梁在城楼上眺望,子车英和景监侍立一旁。忽然,一只大雁飞过。嬴渠梁按剑长叹。 车英和景监对视一眼,车英先开口: “君上何故长叹?” 嬴渠梁继续眺望远方: “昔日齐桓公曾经说过,‘我得到仲父,就像大雁有了翅膀’。我下求贤令已经好几个月了,结果到处遇到掣肘,一个奇才也遇不到。就像一只大雁,空有冲天之志,却没有羽翼之资,这才不由得产生了点感慨。” 景监单膝跪下,道: “请君上恕罪。”嬴渠梁连忙扶起:“景大夫何罪之有?” 景监进言: “上个月为君上侍寝的公孙鞅,其实正是臣在魏国访到的大才。因求贤一事受阻,臣才想办法将他安排到后宫,想让他趁机在君上面前展露才华。他有内圣外王、富国强兵两套理论,上次向君上进言的是内圣外王,君上认为迂腐难行,故给了他薄惩。但他还有富国强兵一套理论,想进献君上。” 嬴渠梁听到 “富国强兵”四个字,正中下怀,连忙道:“快请公孙鞅来!” 景监一笑,道

流放者的安魂曲:抚摸夜的潮湿(5)

「絮语」 这两天帝都阴沉有雨,我作死洗冷水澡,感冒发烧了,大概要停更几天。退烧的时候脑子还算清醒,来更几句。 这个帖子记述的是个人经历,但我没有特意强调这点,更不会发任何照片在论坛,不想引来无关人士,背离本意。我写这些,只是为了愉悦与我拥有相近灵魂的人,如果冷淡的文字竟能让你感到兴奋,那你就是小礼物服务的主人。 以后我不会长时间留坑不填。但这几月许多事使我忙碌疲惫,身体一直不好。说起来躯体本也是我拥有的一件珍贵礼物,我却已过渡消耗它。某次我和@等一下 聊着天,忘记从过热的浴缸里起来,心脏就出了问题,几乎拥有了另一次濒死体验。你们的祝福我收下了,愿我们尚有多年时光,友情常在,交流不断。 生活中的我足够幸运,健康挥霍未尽,钱财从不匮乏,又浅尝了知识与智慧的甜蜜,此时还有爱人在我身旁。谷地用户年龄偏大,我生于94年,还能装作是个小姑娘,在这里记录花样作死的生活,但我的做法你们不要模仿,盲目的命运不一定赐予你们同样的赠礼,我也已付出相应的代价。 人不能拥有所有形态的生活,对于那些你们渴望却不可得的,如果我有幸拥有,都会一一写下,你们可以观赏和想象。对于你们其他方面的美满,我也只能远远眺望。流放者既已习惯了流放的生活,安魂曲就会继续演奏下去。朋友们请自备刀叉,来分礼物吧。

流放者的安魂曲:抚摸夜的潮湿(4)

「之三」 我记得那夜做了许多梦,在梦里想记下一切,睁开眼的瞬间,吸进一大口冷气,耳中雷声暴雨轰然而至,所有梦立刻砸成碎片,如雨四溅,带着锋利的棱角撕扯头皮,心里一片混沌。几秒后真正醒过来,全身又痛又痒,像是趴在碎玻璃里,一摸身上,又肿又热,更甚昨晚;咬住牙,下颌也跟着酸痛起来,屏住气,肋间又是抽筋一样的痛。 困在被子里,我不敢动一下,棉布的每个褶皱都像滚烫的荆条,鞭打烧灼。过了好久,我终于能形成完整的想法,对自己说,不管怎样,要起来。这时我发现,只要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身体”,就还能移动它;此外,身体侧面伤得比较轻。我反复蓄力,一咬牙侧身坐起。还没有找到平衡,臀部接触到脚跟,痛得跳起来,用力掀开被子,跪在床上,手扶床栏,终于让所有伤痕都脱离床和被子,深深喘了口气。 慢慢挪下床,我走到镜子前,看到身上一条条暗红色肿块连成片,电线的鞭痕变成紫黑色,像是一株株小树,组成漫山遍野的丛林。我跪下又站起,盯着镜中人,甚至拿了另一面小镜子,和它相对而立,看背后的样子。窗外雨声杂乱,房间里又湿又冷,我忍不住转着圈,欣赏自己新的身体,直到冷得发抖,打喷嚏,全身又因为牵动而剧痛蔓延。 我找到一包头痛粉吃下去,以为它退烧又止痛,酸涩的味道也中和了嘴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像是在吃一包糖。后来才知道这是严重的误用,头痛粉中的阿司匹林会阻碍凝血,让身体肿得更厉害,淤血更严重。但那时最危险的信号——心脏无规律的剧烈跳动,混杂在激动到流泪的强烈情绪里,被我忽略了。 之后我给自己灌了一大壶自来水,又忍不住呕吐出来。这样折腾几下,终于喘不上气,虚脱趴在沙发边,又滑落到地上。身上伤痕接触到冰凉的瓷砖,肿痛暂时缓解,但过一会儿又痛起来,我就移动身体,用另一块地面给自己降温。这时我还在想象,如果在地面上挨这一顿打,会是什么感觉。 幸好那时没有人爱我,把我扔回床盖好被子。我就光着身子抱紧自己,在地上翻动喘息,身体随血液颤动而疼痛。在之后的好几年中,我没有机会再体验这样的幸福。我不恋痛,疼痛怎样刺伤每个人的神经,它就怎样刺伤我,但于我而言,它与最初的欲望纠缠,成为每一个幻想的主题。 那天晚上又接到佳佳的电话。接通即是哭泣,像窗外停不住的雨。我听到和那个大太阳的午后一样的哽咽,莫名其妙就跟着哭起来,却不知是为了谁。我听到她说对不起,又说谢谢你。她忘了问我疼不疼,她可能觉得不需要问。 我应该谢她,她教我热敷,把

流放者的安魂曲:抚摸夜的潮湿(3)

「之二」 那个早春,天气已不寒冷,依旧昼短夜长。天黑之后,我把自己锁在房间,像往常一样,只留屏幕亮光,在论坛里看鬼故事,手指僵硬发麻。正点击下一页按钮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佳佳约我去她家。我知道李师傅又去喝酒了,说不定还搓麻赌钱。每个这样的夜晚,佳佳都会害怕,要我去陪她。问题是,李师傅对佳佳那么凶,他在家不更值得怕吗?说起来李师傅待我还算和善,有时候回来得早,遇见我就打招呼,嘱咐回家路上小心。不过,有一次见他完全喝醉,谁也不认得,扶着一棵树在呕吐。我想我是更幸运的,只需要照顾自己,佳佳还要照顾她爸。 我带着隐秘的兴奋,随手拿起一本书,穿上外套去找佳佳。在她家客厅,我们一人搬一个小凳子,面对茶几,她很认真地写东西,我装作看书,却用余光环视客厅的陈设。从那天看见佳佳挨打,我就喜欢到她家,坐在客厅,悄悄夹紧双腿,身临其境代入自己,想象和佳佳互换身份,就有机会在这张沙发上,蜷缩身体躲闪着。我也猜测挨打的痛苦,但这动作在我自己的床上,却带来舒服的感觉。 有一次我大胆地问,你爸常打你吗?那天她轻松愉快,没有隐瞒,告诉我确实如此。李师傅懂得教育重要,对她要求严,自己却不是榜样,只知道打骂。一开始佳佳写字不好看,李师傅就用一根小竹棍打她手心,不是一两下,而是打到不能握笔,按他说法,是打到怕。后来佳佳有什么做得不好,回家免不了一顿皮带。我说你知道要挨打,为什么不跑,你爸可能追不上你。她说,跑去哪儿?回来要吊在门框上打。我在她家就常看那掉漆的门框。 十一点多,我算时间也该回去了,其实是想回到床上,脱掉衣服翻滚夹腿。我已经看了足够多她家的陈设,可以满意地回去,开始新的一夜了。告别时她说,那我就睡了,我爸应该不会那么早回来。我去找外套,说,不用送我。这是开玩笑,她不敢出门,半是怕鬼,半是怕她爸。 这时候他爸就回来了,带着酒气,怒气和力气。我听到空酒瓶混乱的声响,然后铁门带着门框,和水泥墙一起震动起来,闷响了几声后,传来钥匙的声音,似乎对不进锁孔。佳佳低声惊呼:完了完了,我爸回来了! 我在床上迷乱地幻想过无数种和佳佳互换身份的场景,但在这个有雾气的潮湿夜晚,真正身处这间客厅,听到声音,仍然觉得周身发凉,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我应该怎么办?后来回想,其实不管她爸带着什么脾气回来,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大可披衣离去,甚至还能中途折回,在窗边再偷窥一次。 但无数次的代入幻想已经让我有些身份错乱。那

流放者的安魂曲:抚摸夜的潮湿(2)

「之一」 评价自己的过往,或者仅仅去描述它,即是对自己的不公正。按我现在的性格,不会愿意再去描绘,那些年小小的人儿,在大大的天空下,如何孤单,发不出声响。 今日我的朋友只认得,那个爱约茶爱约玩,交叉十指侃侃而谈,随时出发,一次跨过十个早年的远方,那个从不停下的姑娘。谁见过她的过去?今日不自然的掩饰,早已成为习惯,却抵不住这一刻写作的冲动,要揭发自己的荒唐。 那时我最爱做的事只有两件,一是看鬼故事,二是把红色的砖头研磨成粉末,然后调在墨绿色的藤蔓汁液里,在墙上画画。前者用于在夜晚哄自己睡觉,后者则是和不多的朋友在白天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不多就是只有一个的意思。 我和佳佳是在涂墙时认识的。她用纯的植物汁液,我用调了砖粉的,然后我在某个很冷的早晨,给了她一个冰冷厚重的石质研磨罐,我们就成了朋友。我最后离开那里的时候,看到这个研磨罐摆在她家门前的小院子里,成了一个花盆。 记得那时候她有一条米黄色,上面有粉色花瓣的连衣裙。现在每次想起她,就只记得那条裙子。前几年在成都又遇到她,我是去玩,她已经在那里安家。她叫我,欢呼,跑过来;我因为没有看见她穿米黄色的连衣裙,就不敢认她。对这条裙子印象这么深,是因为我自己陷入SP,以至于对她最深的印象,是某个夏天的午后,她挨打的场景。 说来好笑,我根本没有被任何家人打过,连作死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们都不在身边。偶尔听说谁挨打了,我就像对一切感到好奇那样,对于这个完全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到无比好奇。挨打是什么感觉?很痛吗?之后身上会有深色的伤痕呢。 直到那个暑假,某一个晴天的下午,天气很热,我在平时一起玩的荒地等不到佳佳,就去她家找她。还没看到她家正门,就听到含糊不清的男人的咆哮,应该是她的父亲,我们叫他李师傅。听起来佳佳正在被骂,我就想去悄悄围观。这个喜欢静观的坏习惯,到现在也没有改掉,还增加了许多衍生形态,比如论坛潜水。 从她家后面绕过去,小心不让任何一个空啤酒瓶发出声响,我脱了鞋轻轻走到院子边上,恰好侧身能看到她家院子的地方,就见佳佳穿着那条米黄色的无袖连衣裙,双手勾在背后,背对着我,李师傅侧身挺着肚子,握着一根树枝,时不时挥舞一下,作势要打她;每一次佳佳都会躲开树枝,但是又马上站回原处。李师傅斥骂着她,内容在我听来含混不清。还没等我破解他的口音,佳佳就被他揪着脖子拉回了家里。 这时候,一个让我不能抗拒的念头涌上来:我要去看看。如

卧榻上的变法 一

公孙鞅站在战场上。 此时战争早已结束,但仍能感受到那种残酷和血腥。他心里不禁浮现了《吊古战场文》里的几句话: 平沙无垠,夐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 这场战争公孙鞅没有参加,他目前只是魏国丞相公叔痤门下的中庶子——或者说,这具身体是。他想要急切的补充在这个时代的阅历,利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努力的生存下去。 实践是最好的老师,她远远胜过任何理论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