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祸福

 焉知祸福

作者：尼小诺Gaiki

《序章》

“据本台消息，昨日起，轻微情节酒驾将不再面临监禁，专家表示这一举措将进一步提高司法系统的运行效率······”

“完咯，这下喝酒开车的可就多了。”

何子涵手机里的新闻还没有放完，便急急忙忙暂停了一个页面传阅给实验室的同学看。

 

“好好地，为啥要取消啊？”

“不是，不取消的话，那么多酒驾的要审判，其他的案件不就没有时间弄了吗？”

“可别说了，昨晚上你们哪个不是喝完酒之后回家的！”

“哈哈哈哈，RIO也叫酒吗？你可别上纲上线了！”

同学们们互开玩笑地讨论着，何子涵也跟着笑了一会，但是她隐隐觉察出来一些不对劲。

 

“话说，你们谁看见赵思涵了吗？”

“对啊！她人呢？她可是从来不迟到的。”

“昨晚上她也没喝多少啊。不会···出事了吧？”

“喂！你可别乌鸦嘴！”

 

“何子涵，你电话。”

手机被传递着到了何子涵的手上，嗡嗡嗡响个不停，一串数字号码还带上了区号。

 

“喂，是何子涵同学吗？”

“是的，你是·····”

“哦，我是交通违法处理中心的赵警官，赵思涵是你的同学是吗？”

“等会，你是诈骗电话吧？”

 

“······同学，额，不是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警号，你可以查验。”

“嗯，你说吧。”

“······，嗯好，310569”

 

“是真的·····”同学在一旁小心地跟她说。

 

“好的警官，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你的同学赵思涵昨天因为酒驾被我们这边依法拘留了。今天上午实施处罚之后，她因为身体原因不能自行离开，按照她提供的联系方式，我们找到了你。你可以过来接一下她，她的处罚已经完成了，你过来之后直接去前台办手续就可以了。”

 

“她还真被抓了啊·····”

“不会坐牢吧！”

 

“别吵！”

“警官，我知道了，我一会就过来。”何子涵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帮我给老师请个假。”

“你路上慢点，何子涵！”

 

何子涵叫了辆出租车，出租车里的广播也放着酒驾取消监禁的新闻，司机没有暂停耐心等着它播放完。

 

“随着监禁的取消，轻微酒驾的处罚标准将依据《惩戒条例》暂行。在新的处罚标准通过审议前，违法人将依据《惩戒条例》执行惩罚。”

 

何子涵听到这里不禁咯噔一下，《惩戒条例》是一部惩戒通用法规，适用于年满16周岁至45周岁的公民，规定了A-D的四个惩罚等级，其中大部分都是肉刑，也就是鞭打。鞭打的部位多规定在臀、腿，极少数等级会有鞭背的条款。

 

另外通用法规的另外一个特点是它的普适性，司法机关认证过的部门或者机构都可以执行惩罚，何子涵此前在高中、大学里也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若是学生违反校规校纪或是轻微的违法行为都会由政教处执行惩戒，惩戒最多的就是打屁股了。何子涵此前也因为屡次迟到被执行过惩戒，虽然数目不多，惩罚的执行也多为学校里的老师，而且也不会有异性老师执行惩戒的场景。但是光着屁股被板子和藤条责打的疼痛和羞耻感至今都难以忘记，每次她回忆起被绑在刑架上的抽打的场景，屁股上都会隐隐作痛。

 

她心里忐忑不安，想着昨晚上的聚会大家都喝了一些RIO，应该让赵思涵打车回家的。酒驾、醉驾的认定标准中不止一次地说明饮用带酒精的饮料依旧会以酒驾论处，但是大家也都有侥幸心理，根本不会在那样的场合在意这些事情。况且因为酒精度数低的缘故，脸上也不会出现平常饮酒时会出现的红晕，也不会看出来喝过酒了。

 

这样的情况下被查出来的概率是很低的。平心而论，何子涵自己也有很多次在喝酒之后开车的经历，自己也从未被查到过。如今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在周围人的身上，又让她此前的经历，不知道赵思涵此次触犯的条例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惩戒。

 

交通违法处理中心距离大学还是有一定距离的，等何子涵到的时候车程已经快要半个小时了。前台的案面上有些空白的惩戒单，警官姐姐的抽屉里有一些已经惩戒完成之后的确认单，她翻阅了一小会找到了赵思涵的惩戒单，惩戒单上是一些基本的个人信息还有赵思涵驾照的复印图。占据最大篇幅的框里有4张照片，最上面的两张是赵思涵的正脸照和侧脸照，而下面的两张是她屁股的局部特写，一张白皙一张红肿，显然是惩戒前后的对比确认图。

 

何子涵看着照片，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她回忆起了此前自己高中时挨打之后还要在自己的惩戒单上确认签字的场景。那时候，她趴在校医的治疗床上，光着被打肿的屁股，掉着眼泪在自己的惩戒单上签字。看到自己惩戒单上屁股的特写照片对比，她觉得羞耻极了。右手握着笔，愣在原地，她的指尖很用力，甚至连笔画都颤抖起来。

 

“签好了吗？”

“嗯，嗯，好了·····”

 

紧急联系人的签名处歪歪扭扭地爬着“何子涵”三个字，给她一张卡片，有指了指远处的那道隔离门。

 

“刷卡进去，按房间号去找她就可以了。”

“谢谢。”

“不客气。”

 

走廊的两侧排列着大小相同的隔间，隔间的门口有一块刷卡的地方，何子涵对着门卡上的编号，终于找到了赵思涵的房间。远处的铁门叮叮当当地响着，缓缓打开，两名警察拖着一位年轻的女孩，她身体瘫软着像失去了弹性的橡皮泥，上身套着并不合身的监禁服，下身一丝不挂。上衣被警察拖拽的力度牵引着，一直拉到快要到胸口的位置。私处的花丛若隐若现，何子涵连忙让出道路，警察从她身边经过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望着警察远去的身影，女孩的光屁股上印着几块紫红色的板痕，整瓣臀肉上的肿块凸起一直连到臀腿的交汇处。

 

“滴”

 

几乎是同时，刚刚受罚的女孩被警察拖进了隔间里，何子涵也进入到了赵思涵的隔间里。隔间里的显眼位置摆着一张床铺，床铺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物证袋，里面封存着一些衣物和证件，看样子是赵子涵的私人物品。赵思涵趴在床上，下身赤裸着，仅有两瓣屁股上盖着一块白色的毛巾，她头发凌乱，脸上印着两道深深的泪痕。

 

“思涵······”

“子涵，我·····疼。”

 

“我知道，我知道，我接你回去。”

 

何子涵想着这时候赵思涵会忍不住哭出来，提前掏出了备在口袋里的纸巾。赵思涵只是努力朝着何子涵的方向蹭了蹭，便又睡过去了——她太累了，许是哭的累的，许是疼的累了，床铺并不舒适，何子涵仅是坐了一会便被硌得生疼，甚至出租车的后座也比它舒适百倍，但她却能趴着睡将过去。

 

何子涵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惩罚，能够有这样的威力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但今天这一天已经有太多感官的刺激，惩戒单上的对比照，受罚女生光屁股上的板痕，还有睡将过去的赵思涵，这些都和她自己的回忆缠杂在一起。她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心脏依旧突突跳个不停。

 

《必须完成的订单》

 

“小刘，记得把赵总安排好送回去。”

“放心吧，林姐。”

 

晚上十点，林瑾瑜终于完成了今天的应酬，她站在酒店门口吩咐着下属一定要把客户送回去。酒局里的要点她是学的最快的，甚至要快过她上学时掌握一章新的内容。劝酒与敬酒的招数被她灵活运用，不仅成功帮助销售经理拿下了订单，也将客户的兴致推到了最高处。眼下，肥肉已经到手，送客不过是最后的收尾了。

 

“林姐，今天多亏你了。我给你叫了代驾，一会让代驾送你回去吧。”

“干嘛？瞧不起我？我又没喝多，叫什么代驾？”

 

“啊不是，林姐你误会了。渴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嘛。”

“不用的，我晚上还有会呢，哪要那么麻烦。”

“姐，这钱我出，我出，你就当我孝敬你，可以不？我先送赵总回去了。”

 

5分钟以后，代驾终于赶到了酒店。虽然戴了头盔，但是林瑾瑜还是一眼认出来是这个月刚来的实习生赵思涵。

 

“哟，赚外快呢？”

“林总好，我······”

 

“行吧，不麻烦你空跑，你取消吧，我自己开回去。”

“不是，林总。我·····对不起，我不能取消。要是主动退客户的单，我会被·····罚的。”

 

“行吧行吧，那你开快点，我晚上还有会呢。”

 

赵思涵赶紧将折叠的电瓶车放到车的后备箱里，林瑾瑜没有像其他客户那样坐在后排，而是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夜晚的道路不如白天时拥堵，赵思涵记得林瑾瑜的话，车速也逐渐快了起来。

 

“前方有限速拍照，您已超速。”

 

手机里的导航播报着，赵思涵便顺势将车速降低到限速，但是这一下却耽误了一些时间，绿灯转红，又是将近八十多秒的红灯。林瑾瑜坐着副驾看着手机里的数字一点一点往会议的开始时间跳着，心里越来越着急。

 

“前面路口你靠边停，我来开。”

“可是，这样不符合规定的。您喝酒了，林总。”

 

“放心，我不会跟平台反馈的。”

“可是·····”

“快点！耽误了我开会时间，你就别想转正了！”

 

无奈，赵思涵只得被迫和林瑾瑜换了位置，林瑾瑜自是不把交通规则放在眼里，限速和并线都很随心所欲，将这台性能车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赵思涵穿着代驾的工作服，坐在副驾，“享受”着本该服务的客户的服务，动力带来的推背感很强，她被牢牢地“吸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只能死死地抓住安全带。

 

远处红蓝双色的闪灯引起了林瑾瑜的注意。

 

“见鬼！怎么今天好好的查酒驾了。快，快跟我换过来。”

 

突然关闭的车灯和停在一旁的奇怪动作马上就引起了警察的注意，晃着手电朝车子的位置走了过来。

 

“快点！他妈的！换座！”

 

赵思涵几乎是被林瑾瑜硬生生拽到了驾驶位上，她自己从岛台的缝隙处钻到了后座上。

 

“往前开，快点。”

 

车辆缓缓往前，警察示意靠边停车。赵思涵忐忑不安地按照交警的指示做着，手心的汗已经将方向盘上的棉套浸湿了。车窗摇下来的时候，交警就闻到了车里的酒气，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思涵，见她穿着代驾的工作服，但是神情却显得很紧张不安。

 

“您好，同志。为什么靠边停车？为什么关大灯行驶？”

“哦，我，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了······”

 

“你驾照呢？给我看下。驾校里面白学了吗，这么不熟练？”

“你喝酒了吗？吹一下。”

 

“行，过去吧。认真开车，别走神！”

“好····好。”

 

“什么啊？还当代驾呢？怎么开的车。”

 

见赵思涵把车开远了，警察嘟嘟囔囔数落着她刚才的迷之操作。

 

坐在后座的林瑾瑜心有余悸，刚才的动作若是慢了一点，今晚上自己的驾照就要被吊销了。她猛然想到了什么，上下摸索着，发现是手机不见了。车里太黑了，完全看不清楚手机掉到了哪里。许是刚才自己钻到后座的时候，手机从口袋里掉进了座位下面的缝隙里。

 

手机被翻出来的时候，震动刚刚停下来，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像瀑布一样落了下来——是领导打来的，看了看时间，会议已经开始了快15分钟了。看样子，明天的一顿臭骂是少不了了，想到这里林瑾瑜简直心烦极了，看到赵思涵坐在驾驶座平稳地压着限速开着，她更是生气极了。

 

“林总，车我帮你停好了。这是钥匙，您收好。”

“行，你回去吧。”

 

望着赵思涵骑着电瓶车远去的背影，林瑾瑜默默地打了一通电话。

 

“小刘啊，刚才那个代驾，帮我点个投诉和差评。嗯，留我电话。”

 

《质询与惩罚》

 

“你好，是赵思涵女士是吗？”

“嗯，是的。你是······”

“我是DD代驾的客服中心，根据反馈，您昨晚的订单被客户投诉，请在今天9点前到当地分公司接受质询。由于您是兼职身份，如您超时未到指定地点，系统将停止您账户的一切权限。为了避免给您带来困扰，请您按时参与质询。”

 

“喂····我····”

 

赵思涵刚想要辩解两句，才发现打电话的并不是真人而是AI。自己对着一个机器人辩解，显然是没有什么用的，昨晚上自己接了很多单，一直到晚上10点多才回家，根本想不起来是哪一单被客户给投诉了。正想着的时候，副总经理的办公室里突然传出了谩骂声，还有猛烈拍桌子的声音。由于隔音玻璃的作用，并不清楚是谁在挨骂。过了一会，几个销售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一起出来的还有林瑾瑜。

 

林瑾瑜瞥见大家都在朝她这边看，把文件袋狠狠拍了一下桌角。

 

“看什么看？活干完了是吧？”

 

虽说大家都对林瑾瑜颇有微词，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样的企业里，只要自己还想继续干下去，没有人愿意得罪自己的领导。林瑾瑜看见了角落里的赵思涵，虽然眼神接触的一刹那赵思涵便赶紧低下头躲到了隔离窗的后面，但她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赵思涵同学，是吧？”

“额····您，您好，林总。”

 

赵思涵感觉后面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吓得身躯一颤，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

 

“后天就是实习期满的日子了，希望你好好表现，争取转正。”

“是···是，林总。”

 

赵思涵毕恭毕敬地点着头，折磨完赵思涵后林瑾瑜终于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关上门便开始了自己的抱怨。

 

“好你个赵思涵，害得我被李总骂的狗血淋头。等着吧，后天你就给我滚蛋。”

 

终于捱到下班的时间，赵思涵已经是一脸的疲惫，挤上地铁的时候她已经快要睡着了。好在去代驾公司驻点的路程是去市中心的，与下班的人群正好是反方向，车厢里并没有多少人，有的车厢还能有1-2个座位。这还是赵思涵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第一次的时候是来签兼职合同，自己电瓶车和工作服的押金还扣在这里。

 

这里的设施相对简单，除了引导的工作人员之外便再没有别人了。左边的业务区相对热闹一些，有一些像赵思涵这样的兼职应聘者，正在市场专员的指导下签协议，交押金之类的。右边是质询区，起初的时候赵思涵并不知道这里的用途，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质询区里是一个的隔间，隔间都是全封闭的，从外面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从前台望向这样的隔间引得赵思涵很压抑，它的样子倒像是自己2年前在交通违法处理中心看到的隔间。

 

“你好，赵女士。感谢您按时参与质询，这是您的号码牌，您先进去，稍后会有工作人员协助您完成质询。”

 

隔间里是一张桌子和一组柜子，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工作人员进入之后便将门反锁起来。这样一来整个房间的环境都安静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寂静感让赵思涵很不适应，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连呼吸都不太连贯了。

 

“赵女士，请您将电子设备放在这个柜子里。一会将有总部的客服人员进行远程质询，您看着电脑就可以了。”

“哦哦，好的”

 

赵思涵接过钥匙，将自己的手机和智能手表都摘下来放进柜子里，随后锁上抽屉。这时候工作人员也已经调试好了电脑上的视频会议，界面上一边是一位客服小姐姐，而另一边是赵思涵自己。

 

“您好，赵女士。根据我们后台的数据，您在昨天晚上9点27分接到了一位刘先生的代驾订单，是吗？”

“刘先生？额，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服务的是一位女士，并没有什么先生啊？”

 

“你是说，您接的是一位女士是吗，您确定吗？”

“我确定。那位女士······那位女士是我公司的领导，我肯定不会记错的。”

 

“好的，我这边记录一下。”

“嗯·····”

 

“您好，赵思涵女士。根据我们后台的记录，这位顾客投诉您在驾驶过程中有耽误预定行程的事项，对此您同意吗？”

“我······我都是按照交通规则行驶的呀。如果有的话，应该也不能怪我吧？”

“是这样的，赵女士。我们根据后台的数据查询到，您在9点40分和9点50分的时候各有一次速度为0的记录，根据行驶路线的比对，该位置并没有交通信号灯。所以系统判定您是异常的路边停车行为。”

“那是·····那是因为！我······”

 

赵思涵刚想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讲出来，但是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仅会证明自己昨晚上违规让酒驾的乘客开车，还会顺势把林瑾瑜供出来。得罪了她，自己后天的转正怕是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了。一个是兼职的工作，一个是自己努力得到的全职工作，虽然心里有一万个委屈，她也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唔····没·····没有。”

“赵思涵女士，这样的话，我这里就只能认定您的违规行为属实。请问您对这个结论是否有异议？”

“唔·····唉，没有。”

 

“好的，赵思涵女士，跟您核对一下信息：对于昨晚9点27分的代驾订单，您对因个人过失原因造成顾客耽误预定行程的事项的后果无异议，同意公司的系统判定结果。以上结果您本人知晓且无异议，是吗？”

“唔······是的。”

“您确认吗？”

“我，确认。”

 

赵思涵坐在电脑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好的，赵思涵女士。感谢您配合此次质询，稍后会由您那边的工作人员安排后续的事宜，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再见。”

 

视频会议结束后，电脑上的界面也退回到了桌面上。赵思涵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沮丧极了。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回忆起明明是林瑾瑜自己的个人行为违反了规定，反而还要投诉自己耽误了行程，心里愤愤不平。一旁的工作人员将笔记本电脑关机收好，锁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赵思涵女士，我需要跟您说明一下处理结果。”

“嗯······”

 

赵思涵有气无力地回应着。

 

“您看一下，如果由于自身原因造成投诉的，经过认定确认，是需要进行惩罚的，条款在这里，我指给您看。”

“什么，什么？”

 

赵思涵被眼前这个姐姐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看到了自己的合同里确实有这样的条款，自己看合同的时候不仔细，完全没有翻看这些惩罚条例。她自以为只是一些常规的惩罚，没有想到这惩罚条例竟然被赫然写在合同里，她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那······惩罚是什么？”

“赵女士，根据刚才的质询结果，您需要被责打50下藤条。”

“你，你等一会，我要看一下条款。”

 

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赵思涵一条一条地核对着惩罚条例，客户投诉这一行里明确写着惩罚的条目是藤条责打，而50下的数目甚至是最低的级别，再往上还有100下和200下的惩罚内容。在备注里还明确说明了需要裸臀，也就是藤条需要打在光屁股上。

 

“赵女士，我知道您想的东西。您也可以不接受惩罚，但是需要接受违约条款。”

“违约条款是被你们永久除名，并且不退押金是吗。”

“是的，这一块您很清楚，看来您已经知道了。”

 

赵思涵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工作人员。

 

“所以，我需要怎么做？”

“脱下裤子，包括内裤，弯腰伏在您坐的这张椅子的椅背上，接受惩罚。”

 

赵思涵面无表情，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如果仅仅是失去这份兼职并不让她心疼，但是2000元的押金是她问父母省吃俭用留给她的，家里已经很困难了，父母知道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困难才多给了2000元给她，这是她一直都舍不得花的钱，如今更没有舍弃的理由。

 

女生的尊严没有价格，但是要看天平的另一端摆着什么。

 

“内裤一定要脱，是吗？”

“很抱歉，是的。”

 

赵思涵解开牛仔裤上的腰带和纽扣，拉下拉链。手指插进内裤的边缘松紧带里，牛仔裤的布料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双腿，脱下是克服布料包裹的过程，赵思涵不想体验自己脱下牛仔裤和内裤的两次羞辱过程，将牛仔裤和内裤一起脱到了膝盖处，转身伏在了椅背上。椅背上包裹着牛皮的布料，但是唯有靠背的顶上是木料的框架，赵思涵的小腹被冰冷的木料激得一收一缩，但是怎么也躲避不了小腹处的不适与异物感。好在应激几次之后，她适应了这个难受的姿势。

 

“我帮您调整一下姿势。”

 

赵思涵感觉到这个小姐姐将自己的屁股摆正，又将自己夹紧的双腿轻轻分开，冷风从双腿打开的缝里灌进来，吹动了私处的花丛，引得阵阵奇痒。而后，小姐姐的手扶到了自己的腰肢，往后拖了拖，又在自己的腰窝处轻轻按压，迫使她将屁股撅得更高。调整到她满意的角度后，双手离开了自己裸露的皮肤，被手指触碰的地方竟出了汗，湿漉漉地感觉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小姐姐触碰的每一个地方，似乎在加深她的记忆。脑海里不断重演着她调整了哪些地方，对自己做了哪些调整。

 

“赵女士，请您保持好这个姿势，如果惩罚过程中姿势不达标，我会提醒您恢复。如果多次不达标，会被加罚的。这里全程都会有监控，我无法包庇您，所以请您配合。”

“好的。”

 

“接下来我会给您涂抹润肤乳，能够保证您皮肤的质感，不至于在惩罚过程中破皮受损。可能会有些凉，您忍一下。”

 

紧接着，赵思涵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抹上了一块冰凉的凝胶，随后在小姐姐的手掌按摩下均匀地摊在她的整个屁股上，凉风再次吹来，被涂抹过的地方风吹上去的时候显得格外凉。小姐姐很仔细地涂抹着，臀腿和屁股缝的这些细节地方也被她轻柔地照顾到。

随后她从柜子里，取出一根长长的藤条。赵思涵抬头瞥见藤条一直垂到小姐姐的鞋面上，柜子里的视线被柜门挡住了，似乎里面还有其他的刑具。小姐姐锁好柜门转过身来，赵思涵赶紧将头低下，不与小姐姐有眼神的接触，此刻的她害羞极了，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的脸埋进去。她感受到自己的脸完全红了，热热的感觉充斥在脸颊两旁，连眨眼的动作都会让热气扑腾到眼睛里，不知不觉眼泪也出来了，滴在了面前的椅子座面上，平添了两滴泪珠。

 

“接下来，就是惩罚了。请您牢记我刚才的提醒，疼痛是难免的，还请您尽量控制身体的幅度，不要违规。”

“嗯·····”

 

【呼呼】

藤条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破空声传到赵思涵的耳朵里，藤条贴到了她的光屁股上，凉凉的触感让她心跳加快，砰砰砰地快要从胸口出来了似的。

 

【呼呼】

两声破空声后，藤条再次贴到了她的光屁股上。小姐姐并不急于开始惩罚责打，她似乎想要让赵思涵紧绷的臀肉放松下来。

 

几次心理建设之后，赵思涵的心理预期也被不断降低，紧绷的臀肉渐渐放松下来，似乎忘记了惩罚这回事。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平缓起来，只是心跳依旧很快，咚咚咚的在胸口回荡。

 

【啪！】

 

藤条毫无征兆地打下来，赵思涵雪白的臀瓣上平添了一道红肿的痕迹，被屁股缝分成了左右两端。

 

“啊！”

 

完全放松的臀肉被打得乱颤，此刻的疼痛并没有因为此前的放松而得到丝毫的缓解，反而由于肾上腺素被逐渐代谢掉，显得更疼了。赵思涵没有保持好姿势，膝盖一弯，整个身体跌在了椅背上，手也捂住了刚刚被责打的屁股，不停地揉着刚刚印上的鞭痕。

 

“赵女士，请您遵守惩罚要求，刚才的行为将被加罚10下。”

“呜·····是。”

 

听到小姐姐这样说，赵思涵赶紧收回了还在揉屁股的双手，重新按照要求摆好姿势。看到姿势被重新调整回来，小姐姐的藤条重新贴在了赵思涵的光屁股上。

 

【啪！】

“呜！”

 

【啪！】

“······”

 

赵思涵咬紧牙关挺着，5下藤条的抽打便已经快要把她打得崩溃，想着50下的数目，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挨过。

 

【啪！】

 

藤条持续的抽打下，她的额头疼得出汗，忍痛的过程是难捱的，长时间的紧闭牙关她甚至有些耳鸣，藤条打在光屁股上的声音在耳朵里不停地回荡着。她早已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藤条，只感觉到屁股上像被撕开了多道口子，双腿的颤抖无法控制，连手臂也快要无法支撑上身了。

 

疼痛尚且可以通过紧闭嘴唇的方式忍受，但是眼泪确实无法忍住的。女性的泪腺本就要比男性发达更多，疼痛的刺激会让眼泪无法止住，她的脸上深深印着两道泪痕，紧闭的眼睛是她最后的倔强。泪痕不断侵着她脸上的妆容，脂粉被泪水和汗水浸湿，印出流淌的痕迹。哪怕这样忍痛，如注的泪水还是顺着两道泪痕流淌着，下颚的轮廓早已汇集着眼泪。藤条打上去，她便发出一声带哭腔的哼唧，鼻涕混合着眼泪滴在面前的椅子座面上，逐渐汇聚了一个小水塘。

 

【砰！】

 

这时候，惩戒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就连执行惩罚的小姐姐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按照规定，惩戒过程中是不会有另一个人被安排进入这间屋子的。顾不得思考，她赶紧将自己的身子挡在了赵思涵的光屁股前，朝着门口的工作人员喊着：

 

“怎么回事？有毛病吗？不是说了惩罚过程中禁止开门吗？”

 

门口的工作人员显得很委屈，她的肩膀被拉着，一旁出来两个警察制服的人，出示了证件。

 

“你好，无论她和你们的合同如何，请你停止你的行为，我需要问她几个问题。”

“你们问问题，也至少让她把衣服穿好。”

“我没有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告知，请你出去，否则视为妨碍执法。”

“你······”

 

小姐姐被“请”出去之后，房间门也被两位警察关上。

 

【砰！】

 

责打停了下来，让赵思涵又回到了现实中。她脸色惨白，由于刚才的责罚，她显得憔悴极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将裤子提起来，只能用手勉强撑着桌子，不让自己跌倒在地上。房间里的空间显然显得局促，赵思涵已经没有心思考虑在两位异性面前赤裸下身的情景。她低头瞥见自己的私处的花丛，赶紧用手挡住，却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被迫以一个上身趴在桌上的姿势，看着两位警官。

 

“赵思涵女士，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兼职，代驾。怎么，我要回答，多少遍?”

 

赵思涵显然已经有些崩溃了，她的表情扭曲起来，散乱头发和悲伤欲绝的表情，以及她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足够让人心生怜悯。

 

“昨晚上，9点27分，你接待的客户是谁？”

“刘先生下的单，一位女士坐的我的车。还有，因为她，我才挨得这顿打。”

 

“那位女士，你认识吗？”

“我·····”

 

赵思涵再次陷入了沉默，她不清楚事到如今是否还要接着隐瞒。

 

“我有必要提醒你，赵女士。据我所知，你还在上研究生，这份工作只是实习。对警察说谎你可是要被开除学籍的。”

“怎么？你在威胁我吗？是，我没权没势活该被欺负，连你们也要来欺负我一次是吗？”

 

她努力用手臂将自己的上身支撑起来，恶狠狠盯着两位警官。警察摇摇头，显然他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既然如此，就只好请你跟我们回一趟局里了。”

二位警察说着就要架着赵思涵往外走，门口的小姐姐再也无法忍受了，怒斥道：

 

“怎么？你们俩打算让她光着屁股去大街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电话举报你们的行为？”

“······”

 

小姐姐从警察手里抢过赵思涵的胳膊，叫着另外一位工作人员一起将她的内裤和牛仔裤拉上去，内裤盖住鞭痕的一刹那，疼痛依旧激得赵思涵颤抖起来，一时间难以站稳。虽然臀围明显比之前大了一圈，但好歹是保留住了女孩最后的尊严。

 

“可是，你怎么办，你刚才说，惩戒，全程，录像······”

“没事，警察的问询调查，我会如实上报给总部公司的。还有，我知道你有心事，但是，别太傻。”

 

勉强穿好衣服的赵思涵被两位警察推进了警车的后座，显然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座椅靠背上的划痕以及前座上的手铐都预示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车后座的汗臭味以及屁股上传来的阵阵疼痛都让赵思涵倍感折磨。赵思涵心里五味杂陈，警车在街上横冲直撞，拉着警灯闯了好几个红灯，最终开进了警局的大门。

《总要付出的代价》

“她叫林瑾瑜，是我的上司。后天的转正会，她也会参加。”

 

两位警官本想把赵思涵带进审讯室里，可赵思涵并没有多少耐心可言，昨晚到今晚的一切都如同一场浩劫，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再去隐瞒了。经过一天的工作，通勤，刚刚又挨了几十下藤条，赵思涵已经累困交加，她只想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查一下这个人，带过来。”

 

警察的笔记本都未打开便都出去了，留下赵思涵一个人侧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屁股上的阵阵刺痛让她没有办法很好地坐着，她不得不用脚尖踮着地面，不让自己的屁股完全坐在椅子上。办公室的的后面有一块落地镜，赵思涵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自己的样子，背后的墙上写着一行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赵思涵无奈地笑了笑，心里默念着小时候的玩笑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昏昏欲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小时以后了，准确来说并不是赵思涵自己醒过来，而是头发传来的刺痛。林瑾瑜一只手紧抓住她的一撮头发将她的头拎起来，露出脸。恶狠狠地看着她，顺手给了赵思涵一个耳光。

 

“死丫头！竟然敢出卖我。你信不信，我·····”

 

“住手！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无法无天了？！”

 

林瑾瑜的手悬在半空，警察出言喝止了暴行。赵思涵的脸被重新扔回去重重撞在墙上，被打的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头撞在墙上的疼痛也随之袭来。赵思涵痛苦地抱着头，警察快步走过来，将林瑾瑜拽出了办公室。

 

“怎么？在警局打人？来，小李，先押去问询室里，该问的都问一遍！”

“你们有什么资格审我，我犯什么法了？”

 

【砰！】

 

随着隔壁审讯室的门被重重关上，世界重新陷入了寂静。被“强制开机”的赵思涵终于痛哭起来。哭声凄惨，任何人都能听出这其中莫大的委屈，待到赵思涵的情绪平复了些，一位女警察接了一杯水递给赵思涵。赵思涵咕嘟咕嘟饮着，她一晚上无论是挨打出的汗，又或是痛哭，都已经是很严重的脱水，这杯水显然非常解渴。

 

“昨晚上，她上车后没有坐在后座上，而是坐到了副驾驶上······”

 

“愣着干嘛，记录啊！”

 

年轻的警察被年纪稍大的警察用文件夹拍了一下后脑勺，站在旁边记录起来。赵思涵面无表情地复述着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似乎诉说出了全部的委屈。

 

“她嫌我慢，把我赶到副驾上，威胁我如果不照做就会投诉我。”

 

“也就是说，她当时知道自己喝了酒，并且酒驾？”

 

“我不敢忤逆她，她是我的领导，又是我的顾客。直到前面有交警查酒驾，她把车停到路边，钻到了后座上，让我顶替她的位置，坐到驾驶座上。”

 

“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被投诉了，受到了公司的惩罚。”

 

“你可知道，你说的这些，你同样会受到惩罚。”

 

“随便吧······”

 

赵思涵抬头望着昏黄的灯，灯光刺眼，她伸出手遮住，光从指尖透过来。

 

“反正，我又没有选择。”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警察快步走出来，开门的时候依旧能听到林瑾瑜在里面的谩骂声。

 

“师父，那边嘴很硬，一个字也没吐，我什么都没问出来。”

“没事，你去核实一下这些事。”

 

他将小警察刚才记下来的东西交给了他，随后老警察又拍了拍女警的肩膀

“去，给小姑娘再倒杯水。”

 

 

“我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也在读研究生。”

 

“我工作忙，很少管她。直到她高中的时候，有一次被抓到局里，说是她殴打同学。”

 

赵思涵被故事吸引了，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警察。

 

“后来被打的同学家长报了警，她也被抓了。”

 

“她的惩戒单是我签的，她挨打的时候我就在门外听着。那时候《惩戒条例》只对未成年人生效，她因为满了18岁，不能再适用青少年的惩戒藤条，而是成年人的藤条。”

 

“那时候她跟我说：爸爸，我是被迫的，我是被迫的，学校里的xxx非要我打她。”

 

“我没有理她，而是亲自把她裤子脱了，绑到了刑架上。从小我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那天我站在走廊上，她挨藤的惨叫声隔着门都能听见。她屁股上被打的全是血，结束的时候已经疼晕过去了。在家里养了半年多才完全好。”

 

赵思涵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马上也到学校里抓到了那个男同学。他的家长还有他，都说着又不是他打的，不能怪他，企图为他儿子脱罪。”

 

“后来呢？”

 

“后来当然没有通过，惩戒单同样是我签的。我把女儿带到局里，给她看了那个男生挨打的录像。”

 

老警察接过水，递给了赵思涵，

 

“她问过我：为什么不是她的错，也要挨打。我说：因为你确实打了人，这是事实。无论如何，这都不能改变。我知道你很难理解，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些道理。”

 

老警察拍拍赵思涵的肩膀，走到了一旁。虽然和解是一个困难的过程，心里、肚子里的委屈一时间也难以消化，但赵思涵依旧尝试理解老警察的话。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刚刚给赵思涵执行惩罚的小姐姐走进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

 

“警察同志，这是车内记录仪的录音录像，我知道你们需要这个。”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还有，别忘了回来把数目挨完，我这可都记着数呢。”

 

这项证据的出现让整个事件都清晰起来，相比较而言，这起事情占交通违法的比重明显是更高一些，而判罚也就按照《惩戒条例》来进行。整个程序从简以后，当天就能够完成判罚。赵思涵和林瑾瑜被行政拘留的通知也都发到了公司里，按照惯例，第二天她们俩就要被送到交通违法处理中心执行惩戒。但是只有林瑾瑜收到了公司的辞退通知，而没有赵思涵的，她反复问了问人事，人事只是回复没有收到相关的通知。

 

按照《惩戒条例》的判定结果，林瑾瑜因为酒后驾车、妨碍执法以及故意伤害等加重情节要被罚300下藤条的处罚，并且根据规定，如果拒不承认的隐瞒情节还会被施裸罚。而赵思涵因为纵容他人的违法行为也依旧要被惩罚，但按照规定可以从轻处罚，但依旧要挨40下藤条。在最终的签字确认环节，林瑾瑜不出意外的拒绝在惩戒单上签字。但是按照规定，即使不签字，惩戒同样会如期进行。

 

林瑾瑜和赵思涵两个人被分别带进了两间惩罚室，确认身份之后便开始按要求脱掉随身的衣物和按要求去除身上的首饰和物品。与赵思涵的配合相比，林瑾瑜就显得耍性子的多，在多次警告无效后，警察按照《惩戒条例》要求强行脱去了她全身的衣物，并且将她绑在了刑架上。束缚的皮带也比平时要绑得更紧一些，腰上和大腿上的皮带深深勒进肉里，无论林瑾瑜如何挣扎，她依旧牢牢地被固定在刑架上。

 

由于拒不配合，林瑾瑜按照规定被额外处以100下的加罚。赵思涵按照规定只需要去除下身的衣物就可以了，当冰凉的皮带绑在自己手腕和大腿上的时候，她依旧紧张到手心出汗。她紧紧抓住刑架上的木杆，等待着藤条的落下。昨天被藤条打过的肿痕此刻已经有些消肿，随着屁股上其他的肿块连成了片，形成了一片深红色的区域。藤条触碰上去，依旧还是很疼。

 

【啪！】

 

“啊！”

 

林瑾瑜和赵思涵的惩罚室仅隔着一道墙，但两人的惩罚几乎是同时开始的。藤条打在屁股上的声音回荡在惩罚室里，两个人都疼得叫出声。林瑾瑜被打的第一下就已经挣扎着想要离开，而赵思涵死死地握住刑架上的握杆，忍受着屁股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回想起两年前，自己也是同样的方式被这样绑在刑架上挨藤条，那次她哭得嗓子都快哑了，她只记得藤条快要把自己屁股上的两块肉啃下来。

 

【啪！】

 

“啊！”

 

坚韧的藤条打在林瑾瑜雪白紧俏的屁股上，每一下都能够激起一阵臀浪。规律的饮食与身材管理让她的臀部挺翘有型，但是此刻这些东西都将被坚韧的藤条摧毁。每一下鞭打都是一道紫色的痕迹，横亘在紧致的皮肤上难看极了。林瑾瑜的痛呼充斥在整个惩戒室里，叫声凄惨，但两名执行警察一点也不同情她，仅是把她绑在这刑架上就已经费尽了功夫，如今更是朝着她的光屁股用力地抽打着。

 

【啪！】

 

“25！”

 

【啪！】

 

“26！”

 

······

 

林瑾瑜的痛呼隐隐约约飘进了赵思涵的耳朵里，听着她受罚痛呼的声音，赵思涵的心里好受了一些，虽然自己一晚上也挨了不少打，但是比起林瑾瑜此时正在经历的，显然不值得一提。

 

 

【啪！】

 

“126！”

“啊！呜呜！”

 

 

【啪！】

“127！”

“疼死我了！呜！”

 

【啪！】

“128！”

“饶了我吧！”

 

【啪！】

“129！”

“我不敢了！啊！”

 

······

 

赵思涵的40下打完了，而林瑾瑜的惩罚显然还远得很，她的痛呼在走廊上回荡着，像极了杀猪时的惨嚎。赵思涵被警察扶到了休息室里，医护人员进来为她上药，药膏涂抹在肿块和鞭痕上，冰凉的感觉确实很镇痛，一会儿赵思涵就觉得屁股上的疼痛少了很多。她乖乖趴在床上，脑海里不停地回忆着老警察的话，她似乎也代入了女儿的角色里。从来都是如此，选择一直都在那里，我们不愿放弃的，不愿割舍的，并不能成为它被违反被打破的理由，总归都是要遵从那不可逾越的准则。借口是不够用的，若是想，总能找到一些。为自己找到借口不难，不找借口才是难事。

《后记》

惩戒结束后，赵思涵收到了让她如期参加转正会的短信通知：

 

“赵思涵你好，明天你得实习期将满，请按时参加转正会议，并同时准备好个人总结。预祝你顺利转正。”

 

转正会上，赵思涵对面原本应该坐着三位领导，但林瑾瑜被公司开除之后，她的岗位一直空缺着。赵思涵认真汇报完了自己的个人总结，长舒了一口气，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因为这些事情，大概率是不会通过考核的，但是两位领导的意见公布后，她通过了转正的要求，这一点连赵思涵自己也倍感意外。

 

而后母公司的CEO林笑也走了进来，两位领导连忙站起来迎接。

 

“我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这几天的事情。但是，我确实缺了一个销售主管，你来试试。”

“我？”

 

赵思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以为只是转正，但现在已经可以管理团队了。

 

“我说了，你来试一试，可没说一定是你。”

“嗯，我会努力的。”

 

按照林笑的安排，赵思涵坐进了原本林瑾瑜的办公室里，开始认真地接手她的工作。虽然有很多东西要学，但赵思涵没有懈怠，每天都认真学习，虚心请教。经过努力，她已经可以应付每天销售主管的工作了。相比于其他销售主管的热情与开放，赵思涵理性平和、有礼貌的样子给了很多客户不一样的感受。酒局上，大家少了一些宿醉，都是出于尊重敬酒。

 

“赵姐，我给您叫个代驾吧。您今天也喝酒了。”

 

“嗯好，谢谢你了，小刘。”

 

赵思涵坐进车的后座，等着代驾来。不一会儿，一个穿着代驾工作服的来到车旁，坐进驾驶室里的时候，赵思涵认出来，竟然是林瑾瑜。

 

“您好，请系好安全带。”林瑾瑜尴尬地笑了笑，小心地说：

 

“嗯，开慢一些，谢谢。”

 

赵思涵摇下车窗，望向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