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收的规矩（AI SP小说）

《催收的规矩》

乡下老家的白天是白天，夜晚是夜晚，而东京的七点则像用旧的抹布，是五颜六色的昏黄。手机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是组长发来的：“这次绝对不能再拖！！！”，我回复了一个“收到”，赶紧关掉了屏幕。
皮鞋踩过积水斑驳的地砖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我小心地避开巷子地面上的水坑，怕脏了西裤——我们老大可不允许仪容不整，保持形象上的威慑力对我们这行是非常重要的。巷口有只翻垃圾桶的野狗朝我低声呜咽，我只是摘下墨镜瞪了它一眼，它就夹起尾巴逃远了。从来没人敢和我对视太久。

从车站到这片住宅区的路上安静得异常。夜色压在头顶，像一层沉重的湿毯子。老公寓楼的墙面脱皮斑驳，窗户里透出昏黄灯光。204，那是我这次的目标。来到门前，我叹了口气，没有去按门铃，而是抬起手敲门，有力的三下，这是在告诉她，我来了。接着，我整理了下身上的黑西装，把衣角拉直了点。现在东京要求穿正装的普通公司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是我们老大却还是立下了这样的规矩，“干我们这行的，保持传统很重要！”，老头子总是喜欢这么讲。

门板后传来一阵细碎的窸窣。她在犹豫。终于，“咔哒”一声，门开了一条缝。她从防盗链上探出头来。这是一个大约30岁的女人，头发凌乱，身材消瘦，旧T恤已经洗得发白，上面的卡通图案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灰色的长家居裤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她看见我，脸色变了变，随即叹了口气，低声说：“你来了……”

我用脚尖卡住门缝，使她关不上门，这招是老大教我们的第二课，“进去说”我用下巴示意。她犹豫了一下，解开了防盗链，我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

我摘下墨镜，这是一个常见的和式1LDK，客厅里的光线昏黄，空气中充满了方便食品的味道，榻榻米已经有些起边，房间中间是个被炉桌，旁边散着靠垫和几个半空的饮料瓶还有几本杂志，以及一个半旧的小布娃娃。一角的书桌上则堆着几个泡面碗，甚至连椅子上都放了一个。这凌乱的景象我很熟悉。

“秋音女士，已经到这个月的期限了，欠我们的，你也该交了。”我用拇指和食指指尖做了一个清点的动作。

“你们……你们定的数量也太多了，每月十万太难了……上个星期我父亲的病才好，前天健太又进了医院……再给我几天，我保证给你凑齐……”

“凑齐”两个字轻飘飘的，恐怕她自己都不信。我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这个女人每次都有用不完的借口，我径直走到桌前，拉开抽屉，翻了起来。

“你找不到的，如果真有的话，我都想和你一起找。”她站在我身后，语气里夹着一点疲惫，但在我听来，又有一点嘲讽。

抽屉里面只有几只旧笔、电池和收据，我砰的一声关上了抽屉，“你知道规矩的，到期了不交，就得用别的还。”

她沉默了几秒，像是在考虑什么。然后她走向墙角的衣柜，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把旧木尺。她将它放在被炉桌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空气。然后，她把桌子、靠垫还有饮料瓶推到了一边，给客厅中间腾出了一大块空地，接着她解开了家居裤的系带，看了我一眼，便转过了身子，把家居裤连同里面那一层也一并退下，接着她光着腿拿过一个靠垫，趴在了上面，双膝微曲。昏黄的灯光下便是她完全裸露的、苍白而缺乏锻炼的屁股。

我来到门口，反手将门锁上，脱下西装搭在了椅背。解开了衬衫袖口的扣子，把袖子卷了上去，然后从被炉桌上拿起了那把尺，握在手里，掌心略有些出汗。但我的动作没有停顿。

第一下落下时，声音清脆，在狭小的房内还有点回响。

这个规矩，从未改变。无论她怎么想尽办法拖延与抵赖，我都必须让她一点不少地交出来。

她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咬着下唇，从齿缝里报出了“一”

我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挥动尺子。

“二。”

“三。”

她大声地报数，规矩的像个学生。

……

我已经不记得第一次干这种催收的活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三年前，也许更久。从三流大学毕业来东京后的求职过程并不顺利，拜我这凶恶的眼神所赐，就算侥幸进入面试，也全部失败，当钱包空空的我在一个路边拉面摊一边喝着闷酒一边犹豫要不要回老家被众人嘲笑时，遇到了我们老大。他大约六十来岁，个子不高，但很有威严，西装口袋里别着一只金笔，嘴角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雪茄，说话声低哑。他跟我说话时，我还以为遇到了敲诈的，没想到他却说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后，立刻就断定我是个做催收人的天生之才。半醉半醒的我跟着应承了几句，于是从此就进了组，上了贼船。

“他们总是偷奸耍滑，永远都能找到借口。所以干这行就要心狠手辣，规矩就是规矩，绝对不能拖延。即使要用非常规手段也必须达到目的，我们的业绩能比同行强，全靠这一点。”这是老大教我的第一课。

原以为我来大城市能做一份值得夸耀的工作，却不想只能干这种脏活，所以第一次上门催收时我有些沮丧。但我必须要承认，当看到对方乖乖地脱下裤子时，当时我的兴奋程度或许更多一点。但三年后的现在，我只是握着尺子机械地上下挥舞着，就像一只插上电的招财猫。

……

“十七。”她的声音发颤，喘气声混杂着房间里微弱的风扇噪音，屁股也已泛红。

我停了一下，走到她身边，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纸巾，蹲下身帮她擦去额角的汗。

她偏过头，不看我。

“继续吧。”她小声说。

我看着那些已经肿起的棱子，内心闪过一丝心疼，但立刻又被“这都是她自找的”这种念头压下去。

我站起身，尺再次落下。

“十八。”

……

“三十五。”

在半年前我的顶头上司——那个飞机头组长把这个女人分派给我时，通过旁人脸上的坏笑我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她不好对付，但这也是对你最好的锻炼。”于是她每个月都没有让我轻松过。一想到组长这明显甩包袱的话，我就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三十六。”她声音发虚。

她的臀部已经通红，肌肤紧绷着在颤抖，我换了只手，力度依旧。

“三十七，疼……”

“终于知道疼了？你总是这样。”我终于开口。

她没答。

“为什么总要走到这一步，难道你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流程？”我问。

“不是我喜欢，是你需要。”

我皱眉，尺在手里转了一下，然后更用力地挥下。

“啊，三十八”

……

“五十”她声音发抖，喘气愈发急促，腿也微微在颤。

我停下了手。

我看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臀部，红肿发热、青中泛紫。那是五十下后的正常反应。

“穿上衣服吧”

她从旁边捡起来了内裤，慢慢拉上，长裤还留在地上，然后她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斜坐在榻榻米上，扭着腰肢，屁股略抬起，自顾自地处理着那些泛红的印记。宽大的旧T恤在扭曲与拉扯下反倒更显露出她身体上的凹凸有致。

“啧，”她低头看了眼，“这次好像比上次狠一点？”

“因为我累了。”我在她的对面坐下。眼睛看向旁边。

她抬起头看我一眼，神色像是在分辨真假，然后笑了。

“你每次都说这句。”她把冰袋压住伤处，身体微颤，

“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交出来？“我不想理会她的打岔。”上个月给你宽限了3天，这次不会这么容易了。”

她咂了咂嘴，把手进了被炉桌，从桌子下面撕下了一个文件袋，从里面取出一叠整齐的纸稿，啪一声丢到我面前。

“喏，给你。”

我看着那纸稿，没动。

“秋音老师，你不是说还没写完吗？”

“我当然写完了。”她一边说伸了伸腰，像是放松筋骨，“前几天在电话里被你骂完后，我突然来了灵感，于是十万字一口气写完了。”

我拿起纸稿，翻了翻。上头是熟悉的钢笔字，标题：《催收的规矩》——《蜜桃幻想》杂志、4月。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这次藏马桶水箱？还是被炉桌底吧。

我把稿子重新压整齐，收进了口袋里，低声骂了一句：“既然早写好了何必还玩这一出？编辑组长在手机里催我很急的，我还以为这个月真要开天窗了！”

她笑得像只猫，“因为下个月的灵感还没着落呀。”

“你……”我想发火，又发不出来，只好转移话题：“健太呢？身体怎么样了？”

“送到车站附近的宠物医院了，明天就能出院。可我今天伤这么重，明天想休息。你能不能明天下午替我去接它回来，哦，记得再带一袋猫砂，不，还是带两袋吧，还有粘毛器和猫条，不要鸡肉口味的。对了，泡面和外卖我吃腻了，你明天来的时候再顺路买点东西给我做晚饭吧，我想吃……”

我抄起还放在一旁的尺子就想打过去，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了，她用手夺过了尺子，塞到了屁股下面，“这个月的五十下已经打完了，再想打就要到下月了，规矩就是规矩，这是你们杂志社老大最喜欢说的，还记得吗，编辑大人？”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起身把西装拿起搭在手臂上，叹了口气：“你真是比组长还难对付。”说完朝门口走去。

她走到门边，一边给我开门，一边说：“明天下午等你哦，编辑大人~”

我没回头，只抛下一句：“每个月都要陪你胡闹，伺候你真是太累了。”

“可你还不是每次都准时来？”

我顿住，叹气。然后大步下楼，消失在深夜的巷子里。

……

东京的夜风一如既往地沉闷。在去车站的路上我用手机回复着组长。

“组长，秋音老师这个月的稿子我已经拿到了。”

“辛苦了，她虽然是业界最畅销的打屁股小说作家，却也是我们所有签约作者里最麻烦的一个，之前被迫换了好几个编辑，没想到你每月都能搞定，社长老大一定会好好嘉奖你的。接下来插画师星奈老师的截稿日马上到了，也拜托了，她喜欢藤……”

我关掉了手机屏幕，思考起自己哪道菜比较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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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碎碎念 ↓请反白↓

谨以此文献给各位爱拖稿的太太~
有这个点子已经好久了，但是一直犯懒，拖着没写😐，最近突然心血来潮，决定用AI试试。于是自己先写了个提纲，发给Chatgpt，让它生成了一个更丰富的大纲，然后又发给Gemini，让它写出草稿，（为什么要换一个AI？当然是担心Chatgpt的审核严格，而不是因为我没有会员🤣）。等Gemini生成草稿后，我再修改、补充细节，就有了这篇文章。要问具体哪些句子是我的？那些不像人话的都是😂。
总之这么一篇短文居然还是耗费了好几个小时，因为要不断调整提示词并等待重新生成才能让AI写出过得去的文字，再加上后期修改了一大半的内容，细算下来其实花费的时间和自己要输入的东西也根本不少，AI到底省力了吗:？不过要是没有AI的话，我大概再过一年也不会动笔吧😝。
哦，配图也是Chatgpt画的，女主角长得像某人头像完全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