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高生【综合长篇】（投稿作品）

本文作者为404织羽者避难所的l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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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之前看到河南教育厅发了一篇推文，叫《中专学生的一天》，下面评论两级分化，有些人认为中职学生也可以追求自己的梦想与出路，而更多人认为被分流的中职学生应当为他们愉快的初中生活付出代价。之后刷到一个视频，讲之前中职生多么多么受欢迎，现在没落成坏学生的代言词了。就突然对这么一个群体起了兴趣，又找了一些中职学生的日常，觉得比写一般的校园体罚要更有意思（而且似乎也可以找到更多理由狠狠惩罚这些孩子们的小屁股） 鄙人是鸽王，往往有兴趣了就写，没有了就放，很容易出现一鸽几个月的现象，但是这个尽量快一点，不过一般不会弃坑。写的多了也打算尝试往pixiv上发一点试试 吸取之前写《科国监狱生活》（那个在写了在写了）的教训，这个故事节奏会很慢很慢，我打算多写一些心理描写，更加现实一点。

序、体罚二十一条

《牧北市关于加强中等职业教育管理方案》第十一条：中职、职高学校可以根据本校情况，在负责教育部门监督审核下制定适合本校的校规及体罚条例，允许在不对学生造成永久伤害的前提下对严重违纪、屡教不改的待进学生进行适度身体或精神惩戒。

（说明：身体惩戒部位不得包含学生生殖器官，头部，肛门等易造成永久性伤害的部位，惩戒不得包含性行为或变相性行为）

这部管理方案的发布几乎震惊了世界，牧北市的创举让“体罚”这一原始而又有效的教育措施重新回到了现代社会。因为第十一条的存在，后来人们称这套包含二十一条措施的方案叫做“体罚二十一条”。

国内现如今对这套方案的争议不断，有的家长表示如果学校可以拿出合理的体罚方案，不反对让孩子吃点苦头，而有些家长则是坚定的拒绝让学校打孩子。国外更是有几个居心叵测的国家趁机攻击我们不尊重人权云云，新方案的推行难上加难，如果想要抹除这些负面舆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做给他们看，这样是有效的。

对于第十一条，政府在巨大的争议之中迅速整理出一系列解释条例，包含对于体罚部位的清单的厘定，惩罚实施中具体问题的处理以及事故责任划分等等，都是向着体罚的实行来的，这架势在当年确实引发了职高生们的一阵惶恐，甚至有的学生计划走上街头抗议，打算罢学，让职高办不下去等等，但是最终没有人带头，也就作罢。许多初中生当即表示一定拼了命，绝不上职教，但是除了当年的分数线被卷的巨高之外，各中职学校招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怎么办？总不能不上学吧，挨打就挨打了，小时候谁没有挨过打，挨挨打说不定还能成才，不上学这孩子不是彻底废了？家长这么想着，把孩子送去了中职。

但是方案实施第一年，迫于舆论压力，没有一个学校宣布开始体罚学生，第二年也没有动静，如今已经是第三年了，许多民众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体罚二十一条，这时政府才突然开始宣布一系列配套措施，大力推行中职教育体罚，所有体罚设施，一个暑假，要求学校必须把各种体罚配套设施建设完毕。

同时，几乎所有中职学校，职业高中同时宣布新学期将发布新校规，牧北教委宣布新学期没有发布合适新体罚校规的学校将暂停招生资格，且惩罚记录要求全市联网，除了学校，市少管所也可以强制执行学生身上的“欠债”，彻底断绝学生靠转学，休学等方式逃避惩罚的渠道。

这个时候中考已经尘埃落定，一时间，大量家长又不愿意了，怎么打？打哪里？女孩也要挨打吗？什么都不知道，学生和家长陷入惊恐，他们不断往上级反应，没有收到任何答复。部分学生再次打算组织上街游行，可是他们内部就并不团结，有些孩子本来就在随波逐流的混日子，不关心自己的命运，还有技校普高学生在看戏，已经升入大专或本科的学生在沾沾自喜，没有多少人真正在乎他们。

除去他们，甚至更多人觉得，职高，中专学生就应该狠狠的打，他们是不学习的“坏孩子”，“坏孩子为什么不能挨打呢？”

所以，无奈归无奈，许多人开学还是来到了校园，他们没有选择，这是他们有一个差不多的未来的唯一出路，现在他们只有逆来顺受。

这一年是2021年，我们的故事，就是在这么个背景下，是关于牧北市第一职业高中新生们的日常。

附：

牧北市第一职业高中校规

第一部分 总则

1. 本校规是牧北市第一职业高中响应国家职业教育改革与放开中职学校惩戒所制定的，所有本校学生应当无条件接受此校规，并接受违反校规的响应惩罚，本校规自颁行之日起生效，同时原校规自动废除。

2. 本校规中称黄分与红分为在学生惩罚中心进行消分处理时不同处理方式。黄分为体罚板责臀二十下，红分为教鞭责臀十下。本校规直接注明惩罚数目者为立即惩罚。

3. 要求学生熟背本校规内容，学生在日常学习生活时或接受惩罚时，学校会对学生背诵情况进行不定期抽查，发现有条目没有记住者扣1分黄分，并且在三天之内复检，依然背不会扣1黄1红两分，并且继续复检，直到其背会为止。

复检通过的学生再次被抽查发现不会背诵条目时扣两分黄分。

4.除扣分外，本校规处分还有公开惩罚，记大过，开除学籍等。

第二部分 考勤

1.学生作息时间为

6:00起床。

6：40-7:40早读。

7：45-8：25第一节课。

9：35-9：15第二节课。

9：25-10：05第三节课。

10：05-10：20大课间时间。

10：20-11：00第四节课。

11：10-11：50第五节课。

11：50-14：20午饭、午休。

14：20-14：30午读。

14：30-15：10第六节课。

15：20-16：00第七节课。

16：00-16：30大课间时间。

16：30-17：10第八节课。

17：20-18：00第九节课。

18：00-19:00晚饭。

19:00-21:00晚自习。

普通专业学生高一高二每周上课五天，周六日休息两天，周日晚上进行周练，高三每周上课五天半，周六下午及周日上午休息一天，周日下午周练，晚上正常晚自习。冲本部高一高二同普通专业高三，高三周六下午补课两节。

学生周末放假可以出校返家，周练之前必须返校。期末考试周后休息一周，学生可以返家等待分数，一周后返校一日进行惩罚大会和放假典礼。

上课，早读，午读，晚自习时间段之前学生应当到达教室，迟到者扣1分黄分，一月内迟到超过两次者，超出每次扣1红分，一周内迟到超过一次者，超出每次扣1红1黄分，一日内多次迟到者第二次开始每次扣2红分。

2.旷课者每节扣两黄分，一学期超过一节则每节多扣一红分。每节课迟到超过20分钟，晚自习、早读迟到超过30分钟算作旷课。旷课超过一上午一下午由班主任和班长负责寻找学生，押送其返回课堂。

3.每学期出勤率少于三分之二的学生期末考试前进行公开惩罚，男生一号教鞭，女生二号教鞭责臀100下，并给予开除学籍处分。

4.早晚考勤由各教学楼管理员负责，每节课迟到，旷课由任课教师、学生会考勤人员与班主任共同负责。如果发现相关人员失职行为，也将进行相对的处分。

5.利用非正当手段离开校园，视为逃学行为。捕捉到有学生逃学，则班主任或班长负责寻找并遣返学生，初次给予黄分3分，红分1分的扣分，之后每次用戒尺执行责臀120下的公开惩罚，并兼两分红分扣分。

屡教不改者，可以在给予更重惩罚后开除学籍。

6.校内请假由各班级班主任以及班长负责，请假学生需要向班主任说明情况，联系不上班主任可以向班长请假，班长在班主任在岗时及时联系班主任，递交请假条，病假需要递交校医院的诊断证明。批准后学生在生活区休息。

校外请假出学生紧急情况外需要家长电话联系班主任，其余流程与校内请假一致。校内出校请假需提前递交请假材料，病假学生提供校医院外出就医证明；返校时请假需在返校后补交请假材料，病假学生需提供三甲医院诊断证明。

7.未请假不上课视为旷课处分，未请假出校者视为逃学处分，未请假不返校者由教师联系家长寻找学生，无合适理由则扣除黄分5分，红分2分，之后令其返校。拒不返校者再扣除8分红分，给予记大过处分。

第三部分 仪容仪表与日常行为

1.学生仪容仪表需要符合身份，男生女生不得染发，不得佩戴首饰，不得在身体上任何部位打钉，做穿孔，不得化妆。若发现以上行为，则扣黄分2分，学校定期复查，拒不改正则进行戒尺责臀50的公开惩罚。改正后本学期再犯则扣黄分2分，红分1分。

2.学生在校内必须穿校服衣裤，若入校未穿校服，则扣一黄分，责令学生取校服，迟到时间由学生自主负责。校内课堂上全身未穿校服者，学生伏桌褪裤，由同桌戒尺责裸臀十下，课下必须立即换校服，半身未穿校服者，扣一黄分。

3.学生必须穿着运动鞋或布鞋上课，发现穿着拖鞋，凉鞋等上课者，扣1黄分，屡教不改者扣2红分。

4.男生头发需梳理干净，鬓角长度不得过耳，流海长度不得过眉，不得使用发胶发蜡，女生散发不得过脖，过脖的头发需要在脑后扎成单马尾或双马尾，不得佩戴夸张的发饰，手不得留长甲，不得涂指甲、涂抹或佩戴美甲。学校不定期检测，不符合规定扣两黄分，一天之内整改，过于夸张者扣1黄分1红分，拒不整改者班主任在教室内公开惩罚，男生7号女生8号教鞭抽臀20。整改后再犯改扣两红分，屡教不改可记大过。

5.男女生校内牵手，非允许拥抱，抚摸敏感身体部位等不正常行为，确没有明确早恋视为男女交往过密。除非明确证明强迫，否则男女生同时受罚，扣八分红分。有交往过密行为之一，且明确有表白，以爱人称呼对方，宣传恋情，交往排他等行为，没有明确进行淫乱行为视为早恋。除非明确证明有强迫，否则男女生同时受罚，通知家长，在各自班级进行惩罚，男生3号教鞭抽臀100，戒尺责臀50，女生4号教鞭抽臀90，戒尺责臀60。

屡教不改者，判处更严重处罚，给予记大过处理。

6.男女生校内发生性行为，性虐行为，包括口交，肛交等特殊性行为，视为校内淫乱，班主任与学校纪检部负责调查，除非明确证明有强迫行为，否则男女生共同受罚，给予记大过处分在教学楼广场进行全裸公开惩罚，男生一号教鞭抽臀120，戒尺责臀80，女生二号教鞭抽臀110，戒尺责臀90，有恋痛，恋羞耻等特殊癖好者，可视情况加刑。身体状况承受不了全部责罚的学生，可在校医院建议下将剩余惩罚以1:3的比例换算为红黄分，在学生伤势转好后进行扣分。

跨校学生性行为也视为校内淫乱，各自按照校规处理学生，只需本校性别学生受罚。

情况恶劣，屡教不改者开除学籍，特殊情况移交公安机关办理。

7.女生意外怀孕需报告，由专业医疗机构处理腹胎，学校给予心理帮助，恢复后返校按照校内淫乱进行处理，私自生下的胎儿依法由家庭负责处理，学校给予心理帮助，待完全恢复后按照校内淫乱进行处理。

如果女生出现弃婴，杀婴情况逃避责任，则学校给予照顾，身体恢复后除进行校内淫乱判决，外加扣除5分红分和5分黄分。

如果学生发生男女不正当交往，早恋，性行为是受到强迫，学校将给予心理帮助，进行报警，并为受害者免除所有有关惩罚。

8.学生言谈举止应有礼貌，不说脏话。学生应尊重教师，见到教师应问好。课下辱骂，诋毁教师，领导，宿管等，对应人可用戒尺进行适度责臀惩罚。

无端辱骂，诋毁同学的，在教师的授权下，对应学生可用戒尺进行适度责臀惩罚。

学生禁止有撒谎等行为，撒谎者扣1黄分。

9.学生互相打架，如若不是欺凌，参与者各扣3分红分，视打架情况加扣分数，有人受伤则按照情况赔偿。

如果是单方三人以上视为打群架，本校参与者记大过，扣6分红分，4分黄分。受伤者按情况赔偿，必要时进行报警。

10.学生在身体上单方面欺凌、羞辱另一方学生，或打架演变为单方面欺凌、羞辱，则施暴者需按情况受到至少戒尺60下或男6女7教鞭30下的公开惩罚，受害者可以选择在班内班主任监督下公开用戒尺责打施暴者臀部30-90下。

11.学生应爱惜学校及个人财产，损坏学校物品者，照价赔偿，扣2黄分，价值过高无力赔偿者，按照损坏物品价格除100折合为红分，每周扣1红分，直到偿还完（毕业则交钱补齐未偿还部分）。如果发现是故意损坏，则当场或在教室公开惩罚，戒尺责臀80，必须照价赔偿。物品价值高可加重惩罚。

损坏个人物品者照价赔偿，扣1黄分，故意者可由被损坏人戒尺责受害者臀部80，由教师公开惩罚男9女10教鞭抽臀50，照价赔偿。必要时可按照欺凌量刑。

12.学生严禁饮酒，严禁酒后上课，发现学生饮酒对酒水没收，判处酒水携带学生3黄分处罚，所有相关人员押往校医院验血，血液酒精大于20毫克每百毫升的算作饮酒，扣2红分，大于80毫克每百毫升的算作醉酒，额外扣2红分，并在校医院关押8小时解酒。血液酒精大于200毫克每百毫升的算作严重醉酒，先在校医院关押10小时解酒，额外加扣3黄分。

解酒期间不服从管教者，可加扣1黄分。屡教不改者，可适度加罚，并处以记大过处分。

13.注意保持环境卫生，发现乱丢垃圾杂物者扣1黄分。

14.校内有其他严重不良行为者，视情况给予处罚，偷窃者若数额影响不大，给予扣5红分3黄分的惩罚，被盗窃人也可执行不重于男生3号女生4号教鞭100下，戒尺200下的惩罚，学生惩罚需要报班主任审批。若数额较大，交与警方处理，并视情况给予记大过和开除学籍处分。

骚扰异性，流氓者也可使用同上惩罚。此两种行为都可进行裸体裸臀公开罚站，罚跪等羞耻性惩罚。

抢劫，故意伤害者扣除9红分9黄分，并且受害人可以要求赔偿，执行不重于男生3号女生4号教鞭100下，戒尺200下的惩罚，严重者交与警方处理。

学生其他违法犯罪行为亦可依据以上情况进行适度惩罚。

第三部分 违禁品与宿舍

1.学校内禁止任何人吸烟，发现携带烟草的学生，没收，并且扣2黄分1红分，发现抽烟学生，第一次公开惩罚男生8号女生9号教鞭责臀三十。第二次以后该用男5女6教鞭责臀五十，屡教不改可以继续加刑。

2.教学区不允许携带手机等私人电子产品，发现携带学生，没收，并交与后勤处，扣2黄分1红分，学生领取时需要在后勤处接受十戒尺责臀。每学期第二次及以上每次加扣1红分，屡教不改将通知家长并在毕业前长时间暂留电子产品，并适度加罚。

如有学生在课上使用，则按照教室内使用手机电子产品和携带手机兼罚。考试时使用电子产品，则本条与考试作弊兼罚。

3.与教学无关的化妆品，食品，玩具，日用品都是违禁品，携带被发现后将永久没收，扣2黄分。每学期第二次及以上每次加1红分。

4.学校不定期检查违禁品，由学生会，校纪检部负责，故意逃避检查被发现额外给予男7女8教鞭责臀30惩罚。

5.宿舍遵循《牧北市第一职业高中宿舍管理规定》进行管理，按照《宿舍考核办法》考核，每周日晚上学生会定期查寝，宿管与学校纪检部不定期抽查，按考核办法对宿舍进行满分100分的加扣分，每月每栋楼评选出一个最差寝室，三个最佳寝室。本校规只列举宿舍生活需要惩罚行为。

6.寝室区禁止携带使用大功率电器、火源等违禁品（按照《管理规定》），宿舍管理处定期检查，发现违禁品予以没收，并当场为违禁品持有者戒尺责臀80，全宿舍扣2分黄分，宿舍扣2分考核分。

找不到违禁品所有者则全寝室戒尺责臀60。

7.私自改造宿舍电路，水路，网路等设施，企图规避一些限制者，除非可证明是个人行为，否则全寝室男女1号教鞭责臀40。扣寝室考核分5分。并要求改回来，造成永久破坏者，额外全寝室扣三分红分，臀部恢复后实行，扣考核分10分，影响其他寝室者，额外予以记大过处分，扣考核分15分。

8.宿舍卫生脏乱差者，扣宿舍考核分1分，并在限期内打扫，未打扫则宿舍所有成员扣2黄分，严重者可酌情多扣考核分。

9.在宿舍内制造噪音，剧烈活动，影响他人休息者，宿舍长未予以劝导，全宿舍判处戒尺责臀20。宿舍长劝导后依然我行我素，则噪音制造者判处戒尺责臀20，宿管监督下由寝室长执行，另判处宿管执行戒尺责臀20。

10.宿舍每晚23:30关门，逾期半小时内未归者刷卡进入，扣2黄分，0:00后仍未归者加扣1红分，整夜未归（凌晨5:00前未归）者加扣2红分。

11.宿舍管理员，查寝人员在规定处罚时视同教师，破坏宿舍内永久设施在规定惩罚时视同破坏学校财物。

12.其余违反《宿舍管理规定》的具体严重行为，除扣除考核分外，也可由宿管及查寝人员进行责罚。

第四部分 学习实训

1.学生课程分为文化课，职业素质教育，专业课与实训课，普通专业高一高三每天课程不少于7节，高二每天课程不少于6节，原则上实训课在高二第二学期开始进行。冲本部每天课程不少于8节，且只进行基础职业素质培训，不进行专业课与实训课设置。具体参考各专业课程表。

课余时间鼓励学生继续学习，图书馆，教室每日早6:00-晚23:00对学生开放。

2.课堂上应当认真听讲，不做与课堂无关的事，不睡觉，跑神睡觉者教师应予以提醒或罚站，不服从提醒者可扣除1黄分或用戒尺在课桌公开责臀10下。

教室内使用电子产品者，除按照携带手机等电子产品惩罚外，由教师使用男生7号女生8号教鞭抽臀20下。

在课堂上使用其他违禁品额外按照携带使用违禁品惩罚。在课堂上化妆或涂发胶也要按照不符合仪容仪表惩罚。

3.课堂上尊重教师，服从教师指令，不得扰乱课堂秩序。扰乱课堂秩序，不服从教师指令者，可由教师用戒尺在讲台边惩罚责臀20下。严重者可由教师加罚。

对于其他违反课堂秩序的，各班主任，任课教师可以自行设立规定。

4.课堂上不得说闲话，干扰其他同学学习，严重干扰其他同学学习者，在教师监督下，由被干扰学生课下对干扰学生在教师监督下执行戒尺责臀20下。

说闲话者若屡教不改，额外扣除黄分2分。

5.实训与专业课期间纪律与课堂同，理工科专业实训期间公开惩罚在实训楼就近的惩罚室进行，文秘经管科专业与艺术设计类专业在实训教室角落不影响上课处执行公开惩罚。

6.图书馆藏书属于学校公共财物，在图书馆学习期间保持安静，发出喧哗者由图书管理员予以劝阻，不听劝阻者逐出图书馆，并扣2黄分。

7.学生需认真完成教师布置的每项课下作业，包括朗读、预习与背诵作业，教师可对作业情况进行定期或不定期抽查，对未完成课下作业的学生进行适度公开惩罚，对完成作业认真的学生进行表扬奖励。

一天多科不完成作业，或未完成作业且态度恶劣的学生，进行扣除红分2分的惩罚，班长负责记录这些学生并上报班主任进行扣分。严重者可视情况加刑。

8.教师上课时可以对学生学习情况进行出卷考试，课堂作业，随机提问，上讲台演示等方式进行测试，一般情况下教师以引导学生为主，也可以自行设立奖惩规定。

对于教学过程中学生犯的某些不该犯的错误，屡次强调不改的错误，明知故犯的错误，教师可自行视情况进行单次不超过百下的戒尺责臀惩罚和单次男生不重于3号60下，女生4号60下的教鞭抽臀惩罚。

第五部分 考试纪律

1.牧北市第一职业高中的文化课考试分为周练，月考，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为排名制考试，专业课与实训课考试有日常测试，期中卷面考试（或实操与设计考试），期末卷面考试（或实操与设计考试），为排名制与过关制结合。周练在每周末进行，周练不进行公开惩罚，只进行扣分。月考为每月底最后一个周四下午和周五一天进行。文化课、专业课和实训课期中考试为学期中间一周时间，以学科为单位进行。文化课、专业课和实训课期末考试为学期最后一周时间，以学科为单位进行。

期中考试不过者期末考试综合分减二十分，期末考试不过者下学期第一次月考时需要额外补考，不过者需要参加体罚大会，并且重修此门。

职业素质教育课考察为结课论文与平时表现成绩综合测试，为过关制。在期末考试前一周完成。

2.周练每班排名班级后三的学生分别扣3红分，2红分，1红分。大于一个班专业和冲本部整体综合倒数后三分别额外扣3黄分，2黄分，1黄分。

3.月考与期中考试成绩需要在周日下午改卷登分完毕，周日晚上停止周练，进行班级惩罚大会，班级后三名分别上台受男生5号教鞭，女生4号教鞭抽臀80，50，30下。班级退步最大的一名学生上台受戒尺80下责臀。文化课每科未及格学生扣1分红分，1分黄分。期中考试后除上述受罚学生外，专业课未过关学生需要上台受到到每科未过关男生5号女生4号教鞭抽臀50下公开惩罚。

4.月考与期中考试后第二周周六，进行楼级惩罚大会，理工信息楼与文艺经管楼高一高二学生周六上午在树人广场进行惩罚大会，艺术楼高一高二同时在景观广场进行惩罚大会，各楼高三周六下午在上述对应地点进行惩罚大会，体育楼周六晚上在操场进行惩罚大会，冲本楼周六晚上在楼东广场进行惩罚大会。

每专业每年级综合倒数第一，本月扣分最多学生，背有记大过处分学生需要接受惩罚。每专业每年级倒数第一收到男生3号女生4号教鞭抽臀60下。本月扣分最多学生受到戒尺责臀100下惩罚。背有记大过处分学生受到戒尺责臀100下惩罚。

5.期末考试每班倒数后三扣3黄分2红分，退步最大学生扣5黄分，期末不过关者扣5黄分4红分，以上学生在放假典礼后后额外补课一周臀部受伤难以惩罚者可下学期第一周扣分受罚。

6.期末考试后三天时间内，教师需要完成改卷出分，随后评估并通知每楼综合表现倒数第一，各专业每一年级学期成绩倒数第一，冲本部全学期成绩倒数第一，期末成绩倒数后三，全学期扣分最多的两名男生两名女生，在接到通知后一天内返校来到学生惩戒楼负一楼准备接受校级惩罚大会惩罚。学校在此期间应当进行思想疏导，惩罚大会前一天进行洗浴，禁食。

期末考试后下一个周日学生返校在集会广场进行校级惩罚大会，由惩戒师负责，男生使用1号教鞭，女生使用2号教鞭，每楼学期综合表现倒数第一，冲本部成绩综合倒数第一需挨打140下，各专业各年级学期成绩倒数第一需挨打100下，冲本部期末成绩倒数后三名分别挨打100.90.80下。扣分最多的两名男生需挨打160下，女生需挨打145下。学生臀部若难以承受责罚，由学生背部或大腿承受。校医院予以监督和对受伤学生予以救治。

7.学生在考试时不得使用电子产品，不得左顾右盼，不得夹带考试与考试有关资料，不得纵容他人抄袭。否则判定为考试违纪，当科计零分，扣5黄分7红分，如果明确抄袭其他学生，利用手机搜题，查看资料，判定为考试作弊，已考科目计零分，扣9红分8黄分。

8.普通考试开始后15分钟后不得进入考场，本科视为缺考，英语听力考试需提前十五分钟以上进入考场，否则不得进入考场，视为缺考。

第六部分 集会

1.每周一早读暂停，在集会广场进行升旗仪式，并各专业轮流挑选学生进行国旗下演讲。

2.升旗仪式和国旗下演讲需庄严肃立，故意不尊重国旗国歌者按情况给予扣1-5分黄分惩罚严重者给予扣3-10分红分惩罚，必要时可报警。

3.除升旗仪式外，开学典礼，放学典礼等一系列在集会广场进行，要求学生参加的仪式，以及在操场进行的运动会开幕式都算集会。

4.集会期间不得随意讲话，走动，不做与集会无关的事，发现一次者扣1黄分。发现打闹者扣2黄分。

5.集会期间队列必须整齐，不整齐的班级体育课停课训练队列，直至整齐为止。故意扰乱队伍整齐的，课上视为影响课堂处理，集会上扣5分黄分，2分红分。

6.周一到周五下午大课间若环境条件允许，无其他集会，需要进行跑操，跑操为以班级为单位密集型队伍慢跑两圈，学生需要队伍整齐，口号响亮。

有故意扰乱跑操队伍者，扣1黄分，故意不喊口号者，扣1黄分。因队伍失误严重影响他人跑操者，跑操结束后在操场，班主任监督下被影响者用戒尺对影响者责臀30。

7.跑操原则上全员参与，高一每楼各班轮流派出十名学生，学生会轮流每楼派出5名学生在跑操期间进行巡楼和巡校园，发现有未请假逃避跑操的学生给予戒尺责臀20的惩罚，并扣2红分。

跑操请假学生在班内休息，需持有班主任签字请假条，查楼时出示请假条，发现伪造请假条给予责臀30惩罚，并扣3黄分2红分。请假流程同校内请假，长期不能跑操学生凭三甲医院证明请长期跑操假。

第七部分 值日与干部职责

1.各班卫生区为各班教室及走廊，每班早晚需要进行清扫，每节课需要擦黑板。周日晚需要进行大扫除。

每班要求每日安排三至五人值日。

2.学校不定期检查各班卫生，班主任每日检查班级卫生，卫生未打扫到位扣除所有值日生1黄分。若完全忘记打扫扣除所有值日生2黄分。

3.值日生需在早读前20分钟开始值日，放学后开始值日，若有人缺席值日，则扣除缺席者2红分，若有人迟到值日，则晚上值日后同组值日生可在班主任监督下每人用戒尺责打迟到学生10下。若有人恶意不配合值日，则该组值日生其他学生需在班主任监督下每人用戒尺责打该学生20下。并且由班主任将该值日生调离该小组，若下次再发生，则额外扣该生3红分。

4.值日完成，劳动工具应当摆放整齐，屡次未摆放整齐可扣1黄分。

5.班级学生干部通常指班长，负责统筹全班工作，与班主任对接，班级学生干部在班级中受到惩罚时额外扣1黄分。校级学生干部指学生会成员，在校内受到惩罚额外扣1黄分。班长在班级惩罚大会中受罚需要全身裸体，且戒尺下数加30，教鞭等级+1。

6.学生干部故意包庇犯错学生被发现者需要公开惩罚戒尺责臀80，扣3红分1黄分。滥用权利，徇私枉法视情况进行公开惩罚，贪污视为盗窃。

学生干部失职渎职视情况扣分，引发强烈民意不满者可进行公开惩罚。跑操时巡查学生视为学生干部。

7.班长定期向班主任汇报工作或不定期接受质询，有问题者班主任视情况给予惩罚或扣分或公开惩罚。

第八部分 惩罚执行细则

1.本校规“惩罚”为立即惩罚，学生需马上前往合适惩罚的位置俯身，将全部裤子褪到大腿面，上衣卷至腰间，接受惩罚。“公开惩罚”为在所有人视角下公开惩罚，学生需前往指定地点，将裤子脱至膝盖，上衣卷至腰间，等待指令，趴下受罚。“惩罚大会”分为三级，班级、楼级、校级。班级惩罚大会每月举行一次，挪开讲台，放置一张课桌，受罚学生面朝教室窗户，臀部朝门，将裤子脱至膝盖，上衣卷至腰间，趴下受罚。

楼级惩罚大会在楼前广场或操场就近进行，设立倾斜四十五度刑架，臀部翘起25度，学生将全部裤子脱至脚踝，上衣卷至胸口，趴在刑架上受罚。学生在走廊上或聚集在操场上观刑。

校级惩罚大会在集会广场举行，学生需要提前至少一天来到学生惩戒楼地下室准备，前一天沐浴，禁止用食，惩罚当天禁止喝水，提前脱去除内衣内裤外全部衣物，前往集会广场主席台。主席台设刑架，与楼级惩罚规格相当，学生完全脱去内衣内裤后趴至刑架，有惩戒师固定后开始惩罚。

2.红分与黄分扣分由扣分人开出扣分通知单，同时运用管理平板录入学生校园卡，学生需要前往学生惩戒楼执行消扣分处理。

惩戒楼开放时间为每日早8:00-晚23:00，一楼为办公区和学生等候区，二楼为红分消分区，三楼为黄分消分区。

学生需要先进入等候区登记等候，进入次序为完全随机，大屏幕上会显示进入人员名称与房间号，红分消分每次进入一人，黄分消分每次进入两人。

红分消分室在二楼共18个，每个有两个房间，一间为休息间，一间为惩戒间，学生需要进入惩戒间，向惩戒师出示校园卡，确定惩罚程度后将裤子褪至脚踝，上衣拉至腰部以上，趴至刑架上，等待惩戒师固定后予以惩罚。惩罚完成后穿上衣服，拿回校园卡，进入休息间，学生有五分钟休息调整时间，五分钟后必须离开，否则每分钟加扣1黄分。

黄分消分室有21个，也分为惩罚间和休息间。两人进入休息间，一人进入惩罚间接受惩罚，一人在外等候。惩罚为机器执行，进入后需要按照机器指示插入校园卡，从自动柜中取出惩罚板，核对后将之与机器链接，随后脱去除内衣内裤外全部衣物，放置在衣物柜中，内裤脱至脚踝，按要求伏在刑台上，机器自动固定与调整，开始惩罚。惩罚完之后出门至休息室休息，另一名学生进入接受惩罚，两名学生都受罚完成后，可以继续休息五分钟，之后必须共同离开，否则每多一分钟两人均加扣一黄分。学生同时消红分与黄分，以黄分优先。异性二人进入黄分消分室，通常由女生先受罚。

3. 一般来说，黄分单次最多执行15分，红分单次最多执行12分，二者之和最多执行20分。黄分执行中，学生臀部出血后，若剩余惩罚少于50下，则执行完缓期执行本周所有惩罚，否则立即停止本次责罚，本次惩罚取消，本周惩罚缓刑。红分执行中，学生臀部出血区域少于三处，且无明显滴流，则继续惩罚，若大于三处或有滴流，出血量大，若剩余惩罚数量少于10，则进行完本次惩罚，之后缓刑，否则立即停止惩罚，本次惩罚取消，本周惩罚缓刑。

学生如果在惩罚大会需要受多个项目惩罚，通常只执行一次，以最重的项目为基础，每个其他项目往上加百分之二十的惩罚量，非校级惩罚大会学生臀部出血则惩罚停止，校级由医生判断，学生没有生命危险则惩罚继续。

学生受罚过程中如果出现昏厥，心率不齐等异常情况，校医院人员立即介入进行评估，必要则立即停止惩罚。

4.学生病假期间，女生生理期期间，及上一条惩罚过重情况，可申请缓刑至可惩罚期间。惩罚前学生臀部，肛门，私处若有伤口未愈合，或者臀部红肿瘀血严重，在校医院检查后亦可缓刑至可惩罚期间执行，公开惩罚及惩罚大会和扣分惩罚冲突时，优先执行公开惩罚及惩罚大会，非校级惩罚大会缓刑至下月惩罚大会，校级惩罚大会不可申请缓刑。

5.本校规主要包含肉体惩罚，其他包括写检讨书，罚站，挨打后脱裤子罚站，体能惩罚等由教师自行决定实行。打手心惩罚要求学生露出手心，接受戒尺惩罚，也由教师适时决定。

公开惩罚和立即惩罚可根据实际情况加重或减轻。

一、初入一职高

总有些人分不清职高、中专和技校。这让刚刚收到牧北市第一职高录取通知书的女孩子杜泠泉有些不爽。职高明明比中专和技校好很多，它学习文化课多，还有对口大专，甚至直接走普高升本的概率也大的多，可是那些亲戚们总是一脸勉强的微笑：“啊啊啊，小泠泉上的技校哈，学门手艺，也挺好也挺好。”

她不怎么愿意去反驳这些人，只是赔笑。反驳有什么用呢，除非升本，不然你说一千遍职高的优点，也比不上普高，“职业”二字就像古代墨刑犯人脸上的刺青，天生就低人一头。

深圳职业技术大学还是一本呢！可是你不提“一本”两个字，你看看其他人会不会以为这是个大专。何况杜泠泉上的不是大专，是职高 ，简直人下人。

她叹了口气，看着镜中的人像。圆圆的脸蛋，白静无暇，一双黑色镜框的眼镜下面藏着机灵的大眼睛，很是可爱，纤细的腰身，宽大的校服也遮不住她练过舞蹈姣好的身材，一双小手用力的把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俨然一副活力少女的模样。

从小别人的夸赞就是“听话的乖乖女”，可惜乖乖女要去上职高了，杜泠泉朝着镜子自嘲的笑笑，我可不是他们以为的那种流氓太妹那样的中专生，她想。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按照其他届，应该有个军训让同学们互相提前熟悉一下，但是因为疫情原因，军训取消了，所以今天是她第一次走入校园。她有点紧张。

重要的是，今天开学典礼上会发布新校规和体罚条例，也就是说这三年说不定会在学校挨打，她以前因为犯错被爸妈揍过，那疼得感觉，真不想随便体验，而且如果当众挨打，肯定尴尬的不得了，高中生被揍的哇哇大哭，据说还是打屁股什么的。想到这，她就开始脸红了。

大家都在挨打，也无所谓的吧，而且我还算不错的学生，肯定不会总挨打的。泠泉安慰自己。

她套上之前发的校服，是很标准的“中国土式”校服，上衣下半截是深蓝的，上半截是白色的，胸口绣着校徽。裤子是深蓝色的松紧带运动裤。妈妈还帮自己别好了一枚写有姓名学号到小牌子。

“小泠泉，走了。”妈妈在外面催促，其实妈妈这会有点忐忑不安，怕女儿受苦，但是想想，女儿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了，咬牙也得坚持下来，已经把高中惯没了，惯能惯一辈子？她提起女儿的被子和书包，把行李箱交给女儿拉，母女二人艰难的走出了家门。

牧北市，北方的一座大城市，自古地位重要，新中国成立以来更是发展迅速，因此也成为了职业教育改革的重要试点。职教改革的核心是迅速改变人们心中“差生收容所”的印象，让职业教育成为一条真正有用的路，直接手段就是“严管厚爱”，提高职业教育质量，因此提出了“体罚二十一条”。

牧北一职高是牧北最好的综合类职高，寄宿制学校，一周回家一次。其校园面积巨大，超过800亩，设施齐全，条件极好，是一所现代化程度非常高的学校。在“体罚二十一条”出台后，它也是最先宣布拥护体罚规定的职高学校之一。

地铁十四号线飞速穿梭在地下，到了东湖站，不少学生在此站下车，出了地铁口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不远便看到学校大门了。

有人在门口相拥，有人流泪，有人无所谓的连头都不回一下。杜泠泉看到，男生留着花里胡哨的长发，叼着香烟，女生画着浓妆，头发五颜六色，帮助新生拉行李的学长们也是如此。

这就是职高生，泠泉突然很想朝他们鄙夷的冷笑，但是她意识到，从今天开始，自己也是他们的一员了。

基本上没有和母亲的告别，杜泠泉似乎有点心事，她的职高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来来来，学妹，行李很沉吧，我帮你拿！”还没有进校门，便有学长热情的迎了上来。杜泠泉本能地想绕开他们，但是箱子被人一把抓住。

“还是让我帮你吧，西门离宿舍挺远的。”杜泠泉抬起头，眼前的这个学长和那些流氓有些不一样。

“我是学生会部员，叫做冯宇山，认识一下？”他显得非常彬彬有礼。

白白净净的校服，黑色的长短恰当的头发，也没有难闻的烟草味，杜泠泉有点惊讶，也有些安心，原来在这种“贼窝”一样的地方，也有这种人，真是太好了。

她点点头：“我叫杜泠泉。学文秘的。”

“看到了。”冯宇山指指杜泠泉胸前的牌子，憨憨的笑了。随即拉着行李箱，扛着被子往前走去，“你住二号楼，很不错的宿舍，离哪里都近。”

杜泠泉没有理会冯宇山有的没得寒暄，她打量着这所学校，建筑密度特别高，进门是白色的办公楼，南边是刷着红色外墙的宿舍楼，宿舍楼十二层有电梯，就像是真正的小区。总共六栋宿舍楼，楼间距很大，一二号与三四号楼之间有一个小广场，晒着被子。冯宇山介绍那叫做“楼间广场”，有时候会在那边搞一些活动。

走到二号楼下，冯宇山说着话自然的往里走，结果里面被一个长的很壮的宿管拦了下来：“女生寝室，男生不许进。”

“啊？之前不是白天允许的吗？而且我就帮她放下行李，不然她怎么搬得动？”冯宇山有些疑惑。

“学校严管新规，以后女生寝室严禁男生进入。”宿管说的很简单。

杜泠泉有些尴尬，赶紧抢过行李：“我可以自己拿上去，谢谢学长了。”说罢飞快的往里进。

冯宇山站在门口，很是郁闷，新规这么快就开始实施了？多少有点泄气。

宿舍是四人间，四人都是学文秘的。杜泠泉是最后一个到的，三个人收拾好床铺，正在聊天，她一进来，空气顿了一下，三人的目光一起聚集到了杜泠泉身上。

“你就是杜泠泉吧，很漂亮的姑娘哦！我是姜宛若”三人中看上去最活泼的染着金色头发的女孩先热情的向她打招呼。

她身材高挑，头发染成黄色，浓浓的眼影和深色号的口红证明了她的与众不同。

这是太妹吧，杜泠泉不太想和她接触，但是以后生活中不乏这种人，她只好试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嗨！你们好！”

其他两个人也都和她打了招呼，女生总能在表面上很快熟络起来。

姜宛若睡在一号床位，杜泠泉在二号，三号是一个带着厚厚眼镜，头发扎着双马尾，肤色白的如纸一样的纤瘦妹子，看上去不太会社交，叫林缘，四号是一个身材非常小巧精致，娃娃脸的小萝莉，头发不长，在两遍扎了两个小辫子，带着一个皇冠发卡，好像迪士尼的小公主，看上去完全是个小学生，叫齐小青。

宿舍是上床下桌的类型，四人都是上铺，杜泠泉爬上床，开始展开被子，其他三个女孩子则继续聊天。

“喂！听说学校开学新校规体罚还是挺重的。”说是聊天，基本上是姜宛若在讲，齐小青偶尔附和，林缘边玩手机边听着，她们正聊到体罚的事，“月考什么的考砸了都要挨打。”

杜泠泉停下手上的活，听着她们的对话。

“不知道怎么打，会不会很疼。”齐小青有点担心。

“肯定就是让你疼的啊。听说是打屁股和手心。”姜宛若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抽打的动作，“之前猜的就是要不然打屁股要不然是手心，屁股比手心耐挨一点。”

“啊？打屁股吗？好可怕！”齐小青忍不住站起身，捂住了屁股。

“不知道拿什么打，还有脱不脱裤子。”杜泠泉搭着话，她也有些紧张。

“打屁股的话应该大错会脱的吧，要不然冬天打完全没意义。”姜宛若说。

“怎么能这样！那不是全看光了？”提到脱裤子，林缘忍不住惊叹，她听到脸就已经全红了。

“反正我在家里也总挨打，可能比你们耐挨一点，诶嘿！”姜宛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旁观者感情。

“呜呜呜，我怕疼。。。”齐小青嘟着小嘴，仿佛快要哭出来了。

“别怕别怕，只要我们不犯错，就不会挨打喽。”杜泠泉打起精神，用自己的逻辑安慰着齐小青。

“三年怎么可能完全不犯错嘛！”

“喂！泠泉，总感觉你像是个大学霸。”姜宛若开玩笑的说着。

“笑死，我如果是大学霸，怎么还会来这呢？”杜泠泉有些无奈的回答，“中考差了两分，没到建档线。”

“那好可惜！”齐小青感叹到。

“这么一说，你确实算是学霸了，我中考才两百多，找关系才来的一职高。”姜宛若大大咧咧的把一只光脚蹬在床上，小巧的脚趾动着，一点女孩的感觉都没有，“你们加油卷，咱们不是有冲本的班级嘛，可以试试，我可不打算学习，躺平喽…爱揍就让她揍，我习惯了，我撅起屁股让他们揍好了。”

姜宛若躺下，寝室里一时间没了声响，杜泠泉自己努力叠着被子。直到校园内的广播响起：“所有学生请注意！请所有学生现在前往集会广场进行开学典礼！请所有学生现在前往集会广场进行开学典礼！”

“走吧~”姜宛若坐起来。

“嗯，走吧。”林缘眼睛不离手机，往外走去。

“还不知道集会广场在哪呢。”齐小青吐槽。

“跟着人走好了。”杜泠泉答。

二、新校规

集会广场就在寝室区东边，还是很好找的。

不同于一般学校集会会在操场上，牧北一职高专门修建了集会广场。

杜泠泉记得冯宇山学长说过，之前他们也是在操场集合的，集会广场和广场后面的一栋三层楼也是这学期新修的。集会广场其实是按照喷泉广场的规格建的，面积非常大，西南，东南方向有四座高大的观礼台能够坐下几千人，但是那不是给学生用的，学生被要求站在广场中央。北面新建成的三层楼二楼向南延伸出来一个平台，作为集会广场的主席台。南边的一排白色矮楼是校医院。

其实这个集会广场也是为将来的公开惩罚所准备的。那个包含主席台的三层小楼则是学校的“学生惩戒楼”。这个计划自三年前已经开始了。

“各位新同学们，欢迎你们来到一职高！各位老同学们，欢迎你们再次回到一职高！”在一脸皱纹的中年校长的洪亮的声音中，开学典礼正式开始。

接下来就是一般典礼的流程。升国旗仪式，学生代表发言，教师代表发言，介绍学校历史文化资源等等。杜泠泉观察了下四周，几乎没人在听，一个个低下头，玩着各自的手机，甚至还有带着耳机的，聊天的，校服被涂的五颜六色，头发也是五彩斑斓，队伍七零八落。这就是平时的职高人。

上面的发言人完全不管下面的学生，自我的念着稿子。也没有人维持秩序，直到主持人宣布校长解读新校规，许多人的头才勉强抬起来，看来大家都害怕挨打啊。

“各位同学，把手中的手机放下来！”校长先是提高音量，狠狠吼了一声，吓得学生们多数抬起头来，不过还是有几个我行我素的。

“听我指令，所有人都有，前后间隔一臂，左右间隔两臂，向右看齐！”

所有学生都有点懵，愣了几十秒，开始稀稀拉拉动了起来，动了半天，队伍更零散了。

“向前看！排不齐吗？没有关系，这学期前几节体育课，我们都用来练习队列，不好好练，就送去惩罚，练不好，就一直练！”校长前一秒还在生气，见下面学生基本上都抬起头，吃惊的看着校长，下一句里面语气缓和下来，“首先给大家介绍主席台后面的这栋楼，这就是我们学校新落成的学生惩罚中心，以后，这可能是某些学生最常来的地方，也是最害怕的地方。”

下面学生安静下来，听着校长说话：“新校规一会回到各班，班主任发给大家，要求大家背下来，每一条涉及的惩罚都要知道，否则惩罚加倍。具体的内容写的清清楚楚 我就不再赘述，关键向大家强调一下惩罚的形式，我们惩罚的主要方式只有一个，是打屁股…”

校长话还没有说完，下面就爆发了一阵抗议，虽然早就预料到，但是经过校长确认，大家还是很难接受。

“大家安静！”校长高声把声音吼止，“我知道大家很难接受，但是说句难听的，咱们学校有多少学生是来混日子的？我们是牧北乃至全国最好的职高，看看你们现在的状态，看上去有学生的样子嘛？你们尚且如此，那其他的职高呢？”

校长训话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大量到人重新不屑的低下头去。这种训话，他们根本不在乎的，只是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没有停下来，校长身后的小楼还在真真切切的威胁着他们的屁股。

“好好过三年不好吗？非要整这么多幺蛾子事。”杜泠泉的周围传来了各种各样的抱怨声，“我不管，看看他敢不敢打我喽。”

“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对于国家就如马车的两个轮子，两个轮子同样大小合适才能推动国家的进步，这是我们职教人共同的使命，我们必须要挺得住国家发展的半边天！”校长继续训话，下面嘘声一片，“可是现如今的职教发展呢？你们有多少人有这种使命感？托儿所，垃圾场，在世人眼里，我们职教的地位已然不堪，这主要是因为有些同学抱着混日子，游戏人生的想法混入了职教的队伍，我们需要改变这种现状，就要从加强对学生们的约束开始，新校规从今日开始实施，先从你们的仪容仪表抓起，染发的，男生留怪发型的，这周之内改正，下周统一检查，女生化妆的，乱带首饰的，发现一例绝不姑息！具体新校规里写的清清楚楚，有什么不明白的问班主任。”

下面又爆发出激烈的讨论，校长又补充了句：“没有商量的余地，受不了的请你在今天之内离开，从明天开始你就要为你的错误按照新校规接受惩罚，各个学校，各个地点都逃脱不了。”

下面的声音更大了，其中不乏“不读了”“走就走”之类的话，杜泠泉站在原地，低着头，没有参与任何讨论。

这所学校的学生，不乏宠坏了的富家子弟，一言不合就退学，家里的钱够他们花一辈子，可是自己退学了去哪呢？这辈子守着初中学历，在社会上寸步难行，进厂打工？没人要。父母老了怎么办？亲戚会怎么看？她不敢想，不敢和父母提。

姜宛若只顾低头玩着手机，好像什么都和她无关，齐小青则背着手，也低着头，抿着嘴观察地板，林缘很难得的放下手机，在听着其他人抱怨。

“喂，宛若，你是一点也不害怕啊！”杜泠泉有些站不住了，悄悄靠近姜宛若。

“高年级还在抱怨呢，还轮不到我们。”

杜泠泉的脸有些红：“万一是大庭广众之下脱了裤子挨打，不羞吗？还有男生呢。”

“管他。活得自信一点，我还指望着靠我的屁股吸引几个怜香惜玉的弟弟呢。”姜宛若一把拍在杜泠泉的屁股上，校服遮掩的小屁股意外的挺翘，“你的也不错。”

“你干嘛啊！”搞得杜泠泉的脸更红了，急忙躲回一边，她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裤子挨打，那不是太害羞了。正想继续说什么，主席台上校长又是一声高喝。

“好了！现在我们着重强调惩罚的具体要求！”下面又安静了下来，校长满意的点点头，“有些同学可能通过传闻听说我们要打手心，确实，在构想前期我们考虑过打手心为主的惩罚方式，但是打手心男女生手心皮肤差别过大，且力度不够，所以还是以打屁股为主，兼辅打手心的惩罚。”

“先说打手心，这个是完全由教师自主决定自主执行的，当然，这对教师也有要求，不是他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老师会采用合理的方式来惩处，如果有过度惩罚现象，包庇学生现象，欢迎同学举报。

“被勒令打手心的学生，需要站在老师面前，主动露出伸平左手，工具为戒尺，每打一次需要报数，惩罚时故意闪避，忘记报数则这一下不算。惩罚地点一般是教室，实训室和教师办公室。”

下面一片唏嘘，有的学生已经开始害怕的搓手心了。杜泠泉的耳朵里则更多是骂声。

“什么sb校长，和那个教育局长就是一窝的。”长发女生抱着胸骂道。

“教育局局长亲自提拔的，可不是吗？就是为了来打咱们。”另一边流言已经开始传了。

当然，不得不说，这个校长确实是教育局长为了推行新策钦定的。

不过校长不急，过了这场会，今天下午开始，这些流言如果再敢出现，都会变成实实在在的惩罚。

“再说打屁股，首先是累积扣分惩罚，这学期开始，每个人校园卡有红黄各十分惩罚分，每个黄分象征二十下板子，每个红分象征十下教鞭，违反一些较小的校纪校规会反应为扣分，扣的分数一周之内需要前往惩罚中心接受惩罚，如果某个学生一周之内未处理惩罚，学生会会强制带这名学生接受惩罚，且各多扣一黄一红两分。如果一个学生累计一周红黄有一方被扣完，且没有消分，也会被强制惩罚。劝各位及时消分，不然越堆越多，痛苦也就越狠。”校长顿了下，喝了口水。下面一片嗡嗡声又起来了，甚至影响到校长发言了，以至于主席台上的学生会成员前去维持纪律。

那学生会开口，杜泠泉才听出来有些熟悉，那是冯宇山，与之前的憨厚老实不一样，现在的他换上了学生会的正装，显得威严至极。

“谢谢了，同学，下次集会，我不希望再有乱糟糟的现象出现了，明白了吗？”校长扫视了一眼大家，继续说，“板子是机器打，教鞭是经过培训的教师打，惩罚中心有着极其先进的惩罚机器人，即可以保护同学们的隐私，又能够科学的惩罚犯错的学生。板子和教鞭根据重量面积和粗细不同分为十一种型号，扣分越多，则型号越粗重，男生比女生高一个型号，例如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同时消两红分，女生需要挨十号教鞭，男生则需要挨九号教鞭，下数相同，学生受罚要按照机器和体罚师要求，在刑架上趴好，臀部必须充分裸露，必要时可以要求学生下半身全部脱掉或是全身裸体。”

校长“裸露”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吓的杜泠泉胆战心惊的。也就是说，以后脱裤子打屁股真的要成为日常了？那多尴尬啊！尽管知道大家都要挨打，但是她真的过不去心里的坎。

那边齐小青已经傻了，她在家里从来没有受过一点委屈，现在听着这些将要作用在自己身上的政策有点难以置信。板子打屁股，教鞭打屁股，戒尺打手心，这些真的受得了吗？听说有人挨几十鞭一声不吭的，那怎么和自己比啊，拿都是从小屁股被打出茧子的人，自己这婴儿一样水嫩的屁股岂不是十鞭就开花了，最高打100鞭？她已经能想象到屁股稀烂的可怕场景了。

“挨完打受伤的，校医院提供免费的治疗。”仿佛就是为了吓齐小青，校长专门加了一句，搞的小青脸都白了，“再说立即惩罚。突然犯严重的错误，扰乱教学生活秩序的会被判处立即惩罚，立即惩罚的地点是教室，教师办公室，实训楼惩罚室，宿舍内等。由教师，宿管等执行，工具为戒尺或八号教鞭。要求与惩罚中心惩罚一样，脱裤子，露出臀部，教室内可以要求学生趴在讲台上，课桌上或是扶黑板，寝室里要求学生趴在椅子上。

“最后是惩罚大会和公开惩罚，犯特别恶劣的错误的学生会被判公开惩罚，地点在各专业教学楼前广场等地，要求裸露臀部，惩罚大会分为班级惩罚大会，楼级惩罚大会和校级惩罚大会。班级惩罚大会每月月考后在各班教室举行，惩罚班级月考后三名，单科不及格学生，退步最大学生，由教师用戒尺，教鞭惩罚，裸露臀部。楼级惩罚大会每月班级惩罚完成后在各楼前广场举行，惩罚每个专业月考倒数第一，本月扣分最多的学生，本月记大过学生，由年级主任用教鞭惩罚，裸露下半身。校级惩罚大会每学期末在集会广场举行，惩罚每栋楼每年级学期综合表现倒数后三的学生，每专业所有学生间综合表现倒一的学生，升本部成绩倒三的学生，每个性别学期扣分最多的两名学生，或最恶劣的错误相关学生在这个主席台上接受惩罚，由专业惩戒师拿女2号，男1号教鞭惩罚，要求全身裸体。另外，每月每栋寝室楼会评选最差寝室，最差寝室全员也将公开惩罚，女生在楼间广场，宿管用四号板子惩罚，裸露臀部，男生在南门广场，宿管用三号板子惩罚，裸露臀部。犯了大错，希望各位就不要提什么隐私的要求了，认真接受惩罚，同时也从观刑之中汲取教训。”

这一串下来，学生们倒不再议论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结下来那些孩子们就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是逼我们走啊！

职业教育是什么意思他们不知道，很多人只求玩好每一天，不然他们开开心心，就是和他们对着干。

杜泠泉倒不是很担心，尽管校长说的吓人，似乎也只有犯大错或是成绩特别差的才会收到公开惩罚，自己不至于到这种程度。但是在全体学生面前脱光光挨打，还不如让她自杀，想到这她有点可怜。

“开学典礼到此结束，现在，所有学生有序退场，新生回到教室由班主任开展学前教育，老生可以回到寝室准备下午的课。”在学生的一片议论中，校长宣布集会结束，最后，他又强调了一句，“有想要离开的同学在下午之前决定，下午开始正常上课！”

学生们愣了一下，没有人理校长，继续叽叽喳喳的退场。

杜泠泉跟着寝室的其他三个女孩子往教室一步步挪着，四个人中只有姜宛若还有心思聊天。

“杜泠泉是吗？”杜泠泉正走着，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啊，是！”她猛地抬起头，果然是冯宇山，“怎么了？”

“没什么。是不是被吓住了？”冯宇山很无头无脑的问。

“我还以为你是准备来揍我的。”杜泠泉翻了个白眼。

“我现在又没有打你的权利。”冯宇山摊摊手，“放心好了，有什么问题，学长尽力帮你。”

“为什么？”杜泠泉很疑惑。

“因为我是你学长啊，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学妹，就这样。”他笑笑，说完留下一脸懵的杜泠泉。

冯宇山这人，奇奇怪怪的，但是倒不算什么坏人。杜泠泉想想，又有了一点生活的信心，到哪都要好好过下去嘛。

三、一职高生活

牧北市一职高，占地825亩，位置在望都北路那一块。这一片往南两公里就是望都大学城，许多所全国有名的大学都聚集在这，与它们相比，挤在偏远一隅的牧北一职高就显得很不起眼。它也有光鲜亮丽的大门，新建的漂亮校园，完善的设施，但是它始终是一所职高，这已经堵死了它的地位。

职高是一摊死水，这些边缘的学生们我行我素的或者，也就这段时间高调的改校规计划，让职高泛起一点波澜。

学校正面是西门，西门前有一个广场，正对着是一栋漂亮的办公楼，办公楼往里是面对面的两栋“冖”字形教学楼，两楼构成一个“回”形，中间空出来一片天井广场，称为树人广场，北边是理工信息楼，南边是文艺经管楼，杜泠泉她们大部分时间就在文艺经管楼上课。

其余还有多功能楼，实训楼和图书馆等等多个建筑，之后我们慢慢介绍。

东摸西摸，杜泠泉她们终于到了位于文艺经管楼顶楼的文秘五班。文秘专业是这所学校的王牌专业，自然学生也多一点，50人的班制，足足收了5个班，其他有些专业才两个班，理工信息甚至有一个班一个专业的。

文秘班女生多，进门后放眼望去全是各种各样的女孩子，杜泠泉第一反应是庆幸，以后公开挨打如果全是男生那更尴尬，之后还有点无奈，女生多事就多，所幸大家无论在初中混的什么样，接触的社会面终究窄，都还是老老实实的样子。

教室挺大的，摆着五十张蓝边木板的桌子和椅子，已经基本坐满了，投影仪，智能屏幕一应俱全。柔光吊灯照着每个人。新进来的四个女生到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了，也开始随便聊着。

班里大部分女生要不坐桌前看手机，要不和刚刚认识的室友有的没得聊天，角落里，三个男生已经很熟悉的样子在聊天了，这三人想必就是班里仅有的男生资源了。

“喂，其他两个怎么说？”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瘦男生问。他们也在探讨校规的事，他说的“其他两个”其实指的是牧北是其他两所职高。

牧北市职高技校很多，但是著名的只有三所：牧北市第一职业高中，牧北市望龙职业高中和牧北市玉衡职业教育集团，提起职高，许多牧北人有印象的就这三所了，除非没钱，要不没救，不然挤破头那些家长也要把孩子送到这三所职高的。其中一职高是侧重于文科教育，最好的专业是文秘，望龙是侧重于理工科信息技术科教育，最好的专业是计算机，玉衡是环境最好，资源也最好私立的所谓贵族学校，偏向应用，最好的专业是烹饪，因此职教圈有“女儿上一职，男儿上望龙，有钱有权送玉衡”的俗语，就是说这个事。

“差不多，都是打腚呗!”一个一头卷发，有点胖胖的男生边拿手机回着消息边说，大概是在了解信息。

“妈的!这市领导真傻逼。”第三个中分头，长的高高的，酷酷的男生骂道，“老子早知道三年前就润国外了。”

“真鸡把啊，退学吧!”瘦男生嚷嚷着。

“中，退，下午谁不退谁傻逼。”中分头男生恨不得锤桌子。

“拉倒吧，要退你们推。”胖胖的男生还是没有抬眼，“退了能去哪？苟着吧，这么多女生还在呢。”

想想这么多女生，肯定有不少福利可看，两人瞬间想通了。但是主导他们想通的确还是那句话：退了能去哪？就是嚷着出国的中分头，今天下午退学，能一拍板出国吗？不可能的，出国了又能咋？中考英语考了20不到，还指望在阿美混的开？

但是女生的话题终归是个台阶，三个男生很快愉快的把话题转到了女生身上：“咱班漂亮的女生不少啊!”

“那个好看，这胸，这屁股，脱了肯定巨好看!”瘦男生兴致勃勃的环望着四周，“那个化妆的不错，看上去挺御。”

“我喜欢小的。”胖一点的男生眯着眼抬头看了看，“留齐头的女孩不错，哇还有皇冠头箍那个，绝了!”

“哇!死胖子你个死萝莉控!”瘦男生显然很不满胖男生的观点。

“行行行，咱寝室再商量!”中分头显然注意到周边几双瞪过来的眼睛，赶紧阻止这场甜咸豆腐脑之争。

刚初中毕业的男生，自古以来就是女生公敌，所以注意胖男生不怀好意的盯着可爱的齐小青看，狠狠瞪了回去，根本不用客气的。

女生之间的议论更多也是集中在对新校规的恐惧以及退不退学的问题。不过脏话和转移话题少一些，更多的声音是叹气，还有一部分根本不相信校规真的会执行的“人权党”和其他人大声争论着。

班主任的到来平息了一切讨论，班主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看打扮像是很会享受生活的那种，拿着一个包，微笑着走上讲台。

“大家好，都来了吗？”这是她第一句话，接着她随便叫了一个第一排的学生，数了一遍人数，确认都到齐了。

“表现很好，没有根本不听会议要求回寝室的。”班主任还是笑着，“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金萌，你们可以叫我金老师。”

接着她开始在黑板上写自己的信息，下面又开始躁动起来，显然，身经百战的职高生们不认为这个老师能管的住他们。

“太好了，来了个好说话的老师!”这是下面很多学生的内心想法。

“新校规发布了，大家知道吧！”金老师边说着边回过头，脸已经阴沉下来了，那副带着笑容面孔瞬间变得阴云密布，刚才的笑容也被衬托的阴森了起来，“我们班的学生，我希望有规矩!老师说话，希望大家认真听。之前没办法，但是，以后再像刚才那样，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她打开包，拿出一把戒尺，一把十根教鞭，“啪”一声拍在讲台上：“咱班女生多，但是打人的时候，我不会去想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只要犯了错，都给我好好挨打，一个别想逃。”

下面鸦雀无声，学生们都傻了，即使这些昔日的差生，也没见过这么可怕的表情。

“三个男生是吧，来领下校规手册，发给同学们看看。”金老师仰起头，又是一副笑盈盈的表情，“不过大家不要过于紧张，只要大家好好学习，都没事的，就算是一点小错误，老师对大家的评价也不会改变，在我心中，你们都是非常好的孩子。”

这波变脸给学生整不会了，至少没人再敢轻视这个老师了。

之后简单选了班长，就是谁想当即兴发挥，学生投票，一个看起来有点老实的小姑娘当选了，叫做蒋木萱，小萝莉，脸上有点雀斑，是胖男生喜欢的那种，不知道能不能服众。看上去不太靠谱，鼓起勇气站了起来，结果金老师说班长要挨更多打，小姑娘吓得立马打退堂鼓，又不好意思放弃，只能硬着头皮上。结果根本没人愿意竞争的。

之后是自我介绍，那三个男生中分头叫夏思偕，胖的叫林宇，瘦的叫郭方正。

接着打扫卫生介绍校园之类杂七杂八的事，然后班主任微笑着说：“具体惩罚的事嘛，晚上还有个班会，再给大家说，现在大家先吃饭吧，希望我晚上不要抓到第一个给我们展示是如何受罚的哦!”

一句话说的同学们不寒而栗，学生们逃也似地出了门，姜宛若匆匆走着，手机还亮了屏，上面显示着一段和前几天入学前加的一个学长的微信聊天记录：

10:41

姜：“金萌怎么样？”

11:50

学长：快跑!!!!!

学校教学区南边，宿舍东北边是一座食堂，叫做一食堂，宿舍区西南边靠近学校南门还有一座食堂叫做二食堂，一食堂大，方便便宜，学生多，二食堂远，总是学生不多，走的也是精品路线，往往是恋爱中的小情侣和一些流里流气的富家女孩聚会的地方。

杜泠泉她们自然是在一食堂吃饭，吃着饭还感叹着未来生活难过。

“校规你们看了吧。”先开口的是齐小青，她摆出一副愁容，“考不好要公开打啊，不及格也要挨打，那我完了，我数学能考三十分都谢天谢地了。”

“没事，我英语和数学还总考个位数哪，要挨打咱们一起。”姜宛若大大咧咧的安慰着齐小青。

“主要是公开惩罚好恐怖，感觉我会倒数。”齐小青忧心忡忡的说，“如果一直是倒数，期末之后要脱光了挨打，还要打一百多鞭…估计屁股会稀烂。”

“不至于不至于啦，之前我爸妈打我没有下过两百的，最多也就肿几天罢了。”

“但是她不是说是教鞭打嘛，肯定要重一点，二号教鞭有指头那么粗啦。”

“不要想这些了，小青才不会倒数。”杜泠泉不想让齐小青一直这么消沉下去，赶紧转移话题，想聊聊班里的同学。

但是一来班里没有眼前一亮的帅哥值得聊，女生倒是颜值普遍挺高，但是每一个人记得住，二来体罚始终是逃不过的话题，大家始终有点心不在焉。聊了会也没人再聊下去了，大家都在闷头吃饭。

教学楼西边和体育馆交界处，有一个大厕所，这里往往是混混男生的集中营，下午午休之时，三个高二男生照例来到厕所抽烟。

“这特马好好毕个业还不行了？”烟雾中，一个男生抱怨道，“校领导妈脑子里装的粪吧。”

“管他呢，过一天算一天，都来技校了，还抓这抓那，他也不看看自己手里都是什么学生。”另一个男生叹气。

“别说了啊！还不知道以后咋样呢。”第三个男生声音深沉一些，显然是他们之间的大哥。

其他两个相对无言，吐了口烟雾，把烟头摔在小便池里，开始吹着口哨撒尿。

每层楼其实有厕所，这个厕所除了上完体育课的学生，几乎没人。所以常年弥漫着烟雾和脏话，一般没人在意，可是今天并非一般的时刻。

“哥几个？聊完了？”小便池后面一个蹲坑的门开了，传出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咋了？”“大哥”下意识回头，正好透过烟雾和一双中年教师的眼睛对上了。

“新校规要求就不考你们了，校内抽烟是立即惩罚没问题吧。”中年教师伸出手，手里是一根教鞭，“正好撞枪口上，你们怎么骂学校，我权当没有听见，抽烟的账先算了，脱下裤子。”

“不是，刘老师，别这样。”那三个男生的大哥讨好似的笑笑，“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下回不会了。”

“对对对，不熟悉新校规，下次就知道了，给个机会。”另一个男生也赶紧赔笑脸。

“不熟悉？”刘老师挥挥教鞭，“那正好帮你们熟悉一下。”

“哪有哪有，这不是您一来，我们就熟悉了嘛。”

“少贫嘴，脱裤子。”刘老师一边尖锐的命令，又一边补充，“我也不想打你们，但是校规已经开始了，第一天顶风作案，我可能饶了你们吗？”

此时有两个人来上厕所，一看这架势，也不敢进来，在门口半看热闹的探头探脑。

“不是，这没人知道，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别打我们。”只能走为上试试了 三个男生一边说，一边自然而然的往门口移动。

刘老师一把抓住“大哥”的胳膊，一声吼吓得其他两个人立马不敢动了：“想跑是吧？机械一班刘鑫，过来!”

老师一把把刘鑫宽松的校服裤扒到脚踝，一鞭子就上去了，引发一阵惊呼和惨叫。

坏了!刘鑫心想，这下真挨打了，顾不上再有什么感想，这教鞭抽起来，真的生疼，面积不大，一小块钻心的疼。

他本来还想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忍完，然后挑衅的来句“就这”的，但是这一下都给他眼里打出来了。

“你们两个，也把裤子脱了!别逼我动手!”刘老师吼一声，又是一鞭子，吓得刘鑫屁股一紧，差点吼出来，但是这鞭是打在空气里的，目的是威慑两个“小弟”乖乖听话。

那两个看看大哥的脸色，大哥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贯的从容淡定，而是愤怒和慌张。他们怕了，想着反正在男厕所，索性心一横，唰一下一齐把裤子脱了下来，露出男生那黑黑的小屁股，等着挨打。

自新校规实施，这三个倒霉蛋是第一个尝试立即公开惩罚的，三个人屁股疼的当天下午坐不下来，只能站着上课，引起班里女生们一阵嘲笑。不过之后至少一个星期，大厕所里都没什么烟味了。

午饭过后好久，学生快上课了，二食堂到工作人员正在收着餐盘，一桌学生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一桌全是女生，五个人，三个高二的，两个新生，高二的是两个新生入学的时候认识的拿行李的学姐，中午学姐硬要请吃饭，两个小学妹就去了，女孩子聚在一起，饭可以不吃，聊天必须要聊，结果聊天上瘾，不知不觉就到了上课的点，要不是食堂阿姨提醒，她们还能继续说下去。

此时里上课只剩下五分钟不到了。

文秘五班的苏小月就是那两个新生之一，长的瘦高，之前又练过舞蹈，虽然五官一般，形体还是不错的，她一出食堂门就奔跑起来，奈何这距离太远了，跑到教学楼下，清脆的上课铃应声响起。

另一个新生和苏小月是初中同班，也学的文秘，分到了文秘三班，可怜的顶楼人根本失去了拼一把的机会，只能接受迟到的命运。

完蛋完蛋完蛋！这是苏小月心中唯一的想法，虽然她们两人都是迟到的惯犯，但是这次迟到意味着要露出屁股挨打，这还不如杀了两人。

这时候退学也晚了，学校的班级考勤是智能和人工并用的，班门口设立打卡机，早上下午入班打卡，班长上课前数人数，没有打卡迟到扣分自动进入学生卡，超过二十分钟自动升级成旷课扣分，如果是忘记打卡，课下找班长说明情况再由班长向班主任汇报才能消刑。但是她们现在这样，肯定是迟到逃不掉了。

“怎么办？”站在楼下，校园里空无一人，苏小月有点紧张，但是更遭的是，她抬眼看着同样害怕的姐妹，发现她身上穿的是熟悉的一件缀满星星的T恤——她们的校服全部落到寝室了。

不穿校服上课，这么惩罚来着？苏小月没有印象了，但是肯定是两份打，她害怕的牙齿打战，现在被发现没有校服也是挨打，怎么办？

“小月，赶紧上去吧！要不算旷课，打的更狠！”那姐妹根本没有意识到校服的问题，焦急的拉着苏小月往楼上跑。

“不行，校服！”苏小月赶紧提醒她，那姑娘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小月。”

“别急！”苏小月尽量平静下来，“迟到是肯定的了，我们最好在二十分钟内回寝室拿回校服，还可以少扣点分。”

“嗯，好。”那姑娘也平静了一些，“但是感觉时间不够啊，旷课是不是还不如直接上去呢？”

“旷一节应该还好，但是不穿校服好像是公开惩罚！”

“公开惩罚？那太可怕了！”

两个女生二话没说，狂奔起来，可是校园实在是太大了，等到两人回来，匆匆忙忙的刷卡时，时间是14:52分，屋里老师正讲的眉飞色舞，屋外一声清脆的提醒打断了他：“你已旷课，扣2黄分”，学生们纷纷探头出去看是哪个大胆的家伙，小月脸红到了脖子根。

“这要挨打了。”林宇幸灾乐祸的对后桌的夏思偕说。

“第一天就旷课。”夏思偕忍不住也感叹。

“别说了。”夏思偕的同桌瞪了瞪他，“小心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你！”

苏小月是第一个收到罚分的女生，不过同时姐妹也收到了文秘三班的第一个罚分，引发一阵起哄。

两个学姐自知逃不过去，索性回寝室换了衣服顺手化了妆才去上课，结果第二节都差点迟到了，还正好赶上班主任的课，化妆被扣了两黄分，班主任盛怒之下额外赏了她们一红分，一口气四黄一红入账，屁股已经预订苦难生活了。

一下午的课都是文化课，很快过去了，不愧是文艺类的学生，谨小慎微，再没有一例惩罚判决。

以上牧北一职高的新校规新学期的第一天生活，不那么日常。

四、班会

“你们相对于普高的同学，早了三年迈向职业的天空。”班主任金萌双手支住讲台，一脸严肃的说，“但是，面对更高水平，更高收入的职业，你们的学历并不具备竞争优势。想要获得竞争优势，一条路是升本，提升自己的学历，一条路是提升自己的职业素养职业能力，无论你们选择那条路，都需要你们加倍的努力。”

晚上，外面的天空黑漆漆的，但是文艺经管楼灯火通明，学生们开始晚自习了，金萌用这段时间给学生开入学以来的第一次班会。班主任讲的慷慨激昂，但是没有人在听。许多学生低着头。

“没有人愿意一辈子生活在社会底层！”金萌突然提高了声音，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只有少数学生抬头，“无论你们初中怎么样，现在既然你们来了一职高，就给了你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唐煜秋

这段话每届她都要给学生说一次，她已经习惯了学生们把这话当灌鸡汤的态度，管它怎么样，讲下去就行了。但是今天不一样，她手里握有很高的惩戒权，这意味着，一职高的风气，从今天开始要改变了。她扫了眼下面，准备找个典型。

下面的学生一个个一脸不屑，管他呢，都来职高了，许多人已经默认自己是社会的渣滓了，学习有什么用？他们笃信那些赚大钱的往往是低学历的，梦想着当土老板。现在不如好好玩，好好混社会。所以他们不屑。

金萌下意识先找男生开刀，女生脸皮薄，公开打女生可能还比较困难。但是三个男生竟然都好好的坐着听讲。

她告诉自己，不能歧视学生性别，不像理工班，文秘班里就几个男生，偏爱女生就是针对男生，总不能以后就打那三个男生吧？

她又扫了眼女生，女生们竟然更多满不在乎的，甚至一个女生深深低着头，脸上反射出暗暗的荧光。

金萌瞄了下点名册，暗暗记住她的名字，接着往下说：“我们是文秘的学生，不比理工科，我们就业面更窄，就业压力更大，甚至有百分之九十八的企业拒绝中职毕业生的加入，百分之二十的企业要求必须是本科及以上学历。由此可见，我们专业的就业竞争——唐煜秋，来谈谈你面对这样的竞争压力，你所做的打算。”

“啊？”听到自己名字，梳着高马尾的眼镜少女猛然从和男朋友的聊天中回过神来，她一脸不耐烦的盯着老师，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

“我问你的是，你对未来职业学习生活的打算。”金萌强调了一遍，她克制着自己，想多给她留点面子。

唐煜秋还是不说话，她明白老师点她名字不是单纯叫她回答问题，所以习惯性的低下头等批评，这时候她应该简单说两句的，随便说说未来怎么努力，金萌就放过她了，他也知道，但是初中从来没有回答问题的她没有这个应变能力。

唐煜秋不是那种很混的女生，平时看上去很文静，但是性格比较怪，认准的事不会改变。她来到职高主要是因为早恋，她爱上了一个不上学的小混混，为了所谓对象和父母闹崩，和初中老师也不对付，甚至干脆逃课出去约会。之所以铤而走险在班主任讲话时带手机，也是为了和“对象”聊天。

她不是不害怕挨打，只是刚才确实有点太沉迷了，老师一叫她就知道自己犯什么事了，只能赌老师批评自己两句算了。总之抬起头的她还不敢想自己脱了裤子挨打的样子。

金萌失去耐心了，语气沉了下去：“那你复述一下刚才我说了什么。”

几乎没有给唐煜秋反应的时间，金萌的气场已经变的可以压低空气的温度，以至于学生看讲台都能感觉到灯光是暗的。

“喂喂！”同桌提醒了下唐煜秋，让她说句话，但是唐煜秋执着的发呆，只不过拒绝与金萌对视。

坏了，她完蛋了，杜泠泉皱起眉头，她的想法和大部分女生一样，可怜着唐煜秋，三个男生在巴望着她早点挨打让他们大饱眼福。在男生的视角里，唐煜秋长的还说的过去，干瘦形的女生，但是校服掩盖不住发育的不错，一张厌世的冷脸让他们有点期待她被打的嗷嗷哭的样子。

“把双手从桌肚里拿出来，还有手上的东西！”金萌大声命令道。

“没有东西。”唐煜秋很生硬的伸出双手，摆在桌子上，小声说。她心里也在打鼓，不会真挨打吧。

“不要等我过去搜，我希望你诚实点，不然惩罚会更狠。”金萌依旧双手支桌，但是气场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真的没有。”唐煜秋不为所动，小声嘀咕着，同桌赶紧劝她别惹老师生气了，没想到她依旧是这句话。

“还不承认？站起来！”金萌沉沉的说，但是人家拧劲上来了，依旧发着呆。

其实这会唐煜秋已经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但是她放不下面子，只能继续和老师对着干。老师爱咋咋吧，她这回有点吓傻了，也有点鸵鸟式的思维，只要我沉默，任由您摆布。

金萌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她身边，强行把她拖离座位，然后伸入她的桌肚，掏出一部手机，重重的丢在桌上。

本来许多学生还以为她只是单纯回答不出问题，但是手机一出来，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唐煜秋本人盯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办，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她此时已经害怕的不得了了，但是这姑娘害怕和不屑是一个样子，更加深了老师的愤怒。

“男生，去一个，把讲台旁边的空桌子搬讲台上。”金萌转头命令着男生，“校规估计你们也没背会，我告诉你吧，上课使用手机，8号教鞭抽屁股二十下，校内携带手机，两黄分一红分，再加上不服从老师指令，戒尺二十，恭喜你，你是第一个在班里公开挨打的，而且打的不轻。”

唐煜秋低下头，眼泪顺脸颊流下，她听着就觉得屁股一紧。

“正好给大家展示一下以后怎么挨打，去讲台上！第一次挨打，二十戒尺给你免了，手机也不没收了，我劝你快点行动，不要逼我改主意。”金萌把唐煜秋晾到那里，独自走上了讲台。

唐煜秋不可能不怕挨打，她再和爸妈吵架，爸妈没有打过她，这一打就是二十鞭，她没有概念，但是肯定难以忍受。而且大庭广众之下……想着都觉得脸红。

不过她也不是不会权衡，相比抗争后更重的打，现在去讲台上当然是明智的，她只好一步步往讲台挪，屁股因为害怕紧紧夹着，腿也下意识不敢迈大，导致她走的非常别扭。

她撇了一眼三个男生，他们兴致勃勃的等着她挨打，瞬间感觉下体冷飕飕的，被看光了的感觉，实际上确实马上就要被看光了。

金萌挑出合适的教鞭，8号不是很粗，但是也有0.7cm的直径，60cm长，打在屁股上也是肯定会一下一道印子的。她在讲台上邦邦敲着，催促唐煜秋。

“脱下裤子，趴到课桌上，面朝窗户。”金萌命令道。

唐煜秋站在讲台上，抬起头，眼中的泪哗哗往外流，她终于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老师。让一个女孩子当众脱裤子，怎么能好意思呢？

“你自己不愿意脱，我可以扒。”金萌话说的非常狠，“我们暑假花了一个半月学习惩罚，其中一个月在学不要开同情的口子。”

讲台中间蓝色的桌子，似乎是布满刺的处决台，唐煜秋依旧不说话，绝望的走向它，然后下定决心，撩起上衣，把双手放到裤腰，腰间的嫩肉已经引人想入非非了，更何况青春期少女可爱的屁股，下面的男生已经有生理反应了。

反正之后都得露，谁嘲笑谁呢？唐煜秋心一横，把裤子脱下半个屁股，然后看看金萌，又脱到臀底，她圆润雪白的小屁股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被她骤然收紧。

下面发出一阵骚动，有些女生在告诉男生不要看，男生们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但是怎么可能余光看不到。

“脱到膝盖。”看唐煜秋准备趴，金萌不满的命令。

唐煜秋犹豫了一下，又把裤子往下脱了下，大概露出一点大腿。

老师一鞭子抽过去：“听不懂吗？膝盖！”

“哎呀！”唐煜秋吓了一跳，下意识叫了一声躲开，鞭子只打到裤子上，接着闷闷的说，“知道了。”又把裤子往下脱了脱，终于大概到了膝盖，被膝盖紧紧夹住，挪了下，趴到了桌子上，此刻的桌子格外的凉。

“自己报数。”班主任挥起教鞭，唐煜秋的屁股紧张着，下面学生几乎一同紧张的咽口水，许多女生自己的屁股也忍不住的夹紧。

啪！一鞭子打下去，唐煜秋忍住没有吭声，但是钻心的疼让她不时发出“咝咝”的声音，泪水哗啦啦的流着，她脸通红，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害羞的。一条肿胀的鞭痕在皮肤上迅速的涌现，发红。

“报数呢？”金萌问，“这下不算，从一开始。”

啪！又是一鞭。传来的还是执拗的沉默。

“你不报数，无所谓，一直打下去，直到屁股开花行了呗。二十下顶多坐椅子垫个垫子，要是开花，那就得去医务室包扎喽，上课还得站着，睡觉得趴着，走着路谁都知道你挨过打，你自己看吧。”

啪！金萌毫不犹豫又打了一鞭，唐煜秋终于忍不住了，喊了声“一下”，接着哇的大哭了起来。她心里的执拗彻底崩溃，鞭子打在屁股上钻心的疼痛已经完全让她难以忍受了。再加上老师刚才的话，成功压死了“骆驼”。

许多学生已经开始害怕了，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三个男生也不是喜欢看女孩子哭的虐待狂，此时也失去了看热闹的兴趣。

“很好！”金老师并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抱有怜悯之心，而是继续完成惩戒。她既然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丫头，便不会再怎么怜悯。

啪！啪！接着两下，唐煜秋顾不得想什么了，只能喊出来，通过嘶吼来促进肾上腺素的分泌，制服一点疼痛。

戒尺打个十下非常疼，十下之后就麻了，但是教鞭每下是每下不同的痛苦。

唐煜秋微微颤抖的屁股上平行分布着肿起来的鞭痕，鞭子落的有条不紊，这能看出来金萌是特殊训练过的。

“老师，别打了……”下面，班长带头弱弱的向班主任求情。然后一呼百应，学生们都开始为唐煜秋求情。

“老师，唐煜秋认识到错了，别再打了！”这种情况下，认识不认识的女生总是空前的团结，她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同学受欺负。

“闭嘴！”但是刚刚起来的求情声被金萌一嗓子吼断，“蒋木萱！班长带头是吧，两分黄分，再有这种情况，上来和她一起挨打！”

“老师……”莫名其妙被扣了分的蒋木萱很不满，正要站起来理论，想想自己可怜的小屁股，赶紧住嘴了。其他人成了被儆的猴，也不敢吱声。

啪！鞭子一板一眼的落下来，唐煜秋的呐喊恐怕隔壁教室都听见了。

此时她的屁股已经不只是疼痛了，而是发烫，红肿的地方温度要高很多，一跳一跳的疼，甚至在她感觉上已经破皮出血了。

“呼啊……受不了了。”唐煜秋颤抖着喃语，泪水止不住的流，加上汗水，哭泣流出的鼻涕与口水，彻底把她那张白白的脸染的像花猫，她的屁股很贫瘠，趴在桌子上，盆骨的棱角就显露出来了，教鞭抽着，效果非常厉害。

“十七！”唐煜秋已经浑身颤抖了，屁股紧紧绷着，再放开，来试图缓解疼痛。她刚开始还试图用手揉屁股，现在也不敢了，屁股从上到下布满了红肿的愣子，还是有几鞭无法避免的重叠，重叠的地方已经明显的泛起了青紫。

“十八。”啪！“十九。”唐煜秋已经快哭不动了，屁股已经变成了长时间的疼痛，整个屁股跳着发麻，甚至感受不到新一鞭的剧痛了。

啪！最后一鞭抽到臀腿交界，敏感的部位挨打让痛苦回到了她身上，她本来想着忍住最后一鞭，但是猝不及防的重击还是让她嗷一声吼了出来。

终于结束了，她迫不及待的扶着桌子，站起身，屁股滚烫着，原本舒展开的皮肤直立立马收缩，又带来一阵疼痛。

“趴下！还没有结束。”金萌只是冷笑着命令。

啊？一瞬间，唐煜秋脑子一片空白，怎么？还要打吗？

“从一开始，重新打！”金萌皱着眉头，挥舞着鞭子，唐煜秋一瞬间差点昏倒在地。

不过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啊啊，二十二十，我记得了。”

“哼。”金萌本意就是提醒她，没有打算真的重新打，哼了一声让唐煜秋起身了。

肿胀的臀肉折成褶子，唐煜秋轻轻用手抚摸着，凹凸不平，臀锋的肉有些僵硬，明天肯定全成紫色了，以后还有三年，这日子怎么过啊。

“本来打算罚你站，现在快下课了，穿好裤子回去站吧，手机拿回去，下次别让我看见了。”金老师不愧变脸鬼才，立马一副笑脸拍拍小姑娘。

唐煜秋拿过手机，轻轻提上校服裤，慢慢挪到座位，也坐不下来，顺理成章的罚站了起来。同桌摸摸她的手，表示同情和安慰。

“她打的不算重，也不算轻。”金萌微笑着继续和同学们讲话，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惩罚楼不是公开惩罚，所以会重一些，如果挨完打实在坐不下，那就主动站着，不用害羞。尤其是教鞭，如果流血太厉害，赶紧去医院，不要挺着，实在不行请假，如果不请假也不来，那按旷课就痛苦了。”

“还要提醒大家，好好学习，千万不要考砸，不然当着对面楼那么多男生的面公开惩罚，多没面子。也不要觉得校级惩罚大会离我们很远，我们楼也是必出学生的，女孩子也一定会有，我不希望是咱班同学，脱光了挨打丢人还是小事，关键是那个鞭子打完，屁股得脱一层皮，不亚于新加坡鞭刑，你们能不能扛得住？”金萌说着，“还有早恋，作弊和偷抢三条红线，这三条红线是不可容忍的错误，按照学校的要求，一碰就直接屁股打烂，没有商量，一旦咱们班有，不管别的班怎么样，咱们专门设法，早恋光屁股上课一星期，作弊全班每人教鞭打一下，偷抢给我每星期扣一红，直到学期结束，明白了吗？”

“明~白~”下面的学生拖着长音，有气无力的说。

下课铃想起，催促着金萌，金萌优雅的下了讲台，其他学生也不走，一下子围住了唐煜秋，问她挨打体验，不停的安慰她，搞得她更害羞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手机上，男朋友急切的发了好几个“怎么了怎么了宝宝？”

唐煜秋本来想找他哭诉，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她明白好话已经安慰不了自己了，说不定男朋友也是这样，她释然了，决定不告诉男朋友。

夜色笼罩着校园，暑期还没有褪完，晚蝉使劲叫着，这是新学期的第一个夜晚。

“金萌，今天打了没有？”一到办公室，老师们都在讨论今天的“业绩”。

“刚刚打完一个姑娘。”金萌叹了口气。

“听到她的叫声了，还是教鞭，真惨。”对桌的年轻的男语文老师安一平说，“我打了两个，都是戒尺，一男一女，我订的规矩，男生趴黑板，女生趴桌子。”

“有什么讲究？”金萌问。

“趴黑板是站着，屁股肉松，打起来劲更大，疼，桌子上屁股肉紧，没那么疼。”安一平得意洋洋的介绍经验，“那男生哭的可惨。”

“一天就打出经验了？”金萌揶揄她一句，“改天谁把我惹急了，拿他试试。”

“把你惹急了，你就和那母老虎一样，谁敢啊。”

“你语文老师，能不能说点好词？”

“生动形象。”安一平摊摊手。

五、肇始

九月的天，六点钟还没有亮完，一职高到处透露出一股慵懒的气息。

牧北市的都市生活早已经开始，望都的高楼大厦始终闪烁着辉煌的灯火，似乎昼夜不停，地铁穿梭在地下，送出一批又一批的行人。社畜们揉揉黑眼圈，迈进地铁，迈进各个公司的大门。

望都社区，得名于中心广场的明望都墩遗址，但是早已被毁，只剩一台基座，现在这周围已经发展成为牧北市最繁华的，最现代化的办公商业中心之一，创新园区高大的写字楼里藏着无数知名或是不知名的科技企业，办公人才需求很大，也正因如此，坐落于望都的牧北一职高选择了以办公文秘为自己的重点培养方向。

但是与此同时，望都社区也是最早对外开放的社区之一，有无数来自各国的早期创业者与当地居民一起生活，这也意味着一职高的改革与国家名片挂上了关系，面对外界的质疑，一职高的改革只有严格的落实并成功，没有回旋试错的余地，这可就苦了那些孩子们了。

短暂而尖锐的起床铃声响起，杜泠泉已经穿好了衣服。每个人来到职高肯定是有原因的，杜泠泉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懒，相反她算是初中数一数二的勤快的，初三每天早早起来背书，认真记笔记，但是她成绩始终没有任何长进，过来人应该知道这是学习方法的问题——她只会死记笔记，只会死记硬背，根本不会答题，把时间用在了无用的学习上。但是在她看来，自己就是运气不好，“没那个命”。

“喂，你们起那么早的吗？”姜宛若迷迷糊糊的说，显然还在梦乡。

“不起要迟到啦，迟到了又得挨罚。”齐小青也是睡眼朦胧，穿着大大的兔子睡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披散着，怎么都没有高贵的“小公主”的感觉了，不过还是非常可爱的。

“不吃早饭了，还早呐。”林缘还躺着，不过已经打开手机了。

“我是睡不着。”杜泠泉觉得自己有点初夜效应，但是实际上她之前也总是这么早起床。

“好了好了，起了。”姜宛若猛地从床上坐起，“虽然对我来说挨打无所谓啦，不过屁股老肿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没有人会不害怕挨打，如果没有这样的惩罚规定，姜宛若的性格是不到上课时间五分钟绝对不起床，过了上课时间十分钟再慢悠悠的晃进教室，惩罚多少是个威胁。

“对了嘛，谁会去主动讨打呢？”齐小青摊摊手。

刚才讲了优秀的杜泠泉为什么没考上普高，大家或许会好奇齐小青是怎么来到职高的。她看上去可爱胆小，但是实际上可不是这样的，在特殊的情况下，她简直是个惹祸精。

现在的情况不特殊，四个人一起行动，洗脸刷牙梳头，然后往食堂去。

“宛若，你的头发没有问题吗？”杜泠泉有点担心。姜宛若一头黄色的头发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扎眼。

“这都要打我就没办法喽，反正我是不会染的。我就说我出生就是这样的发色。”姜宛若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摊摊手。

实际上并没有几个人因为惩罚退学，校园内熙熙攘攘全是学生，学校没有判断错，中职是教育的底线，离开中职这些学生无处可去，所以他们不敢翻天，也翻不了天。

空气中尚沾着泥土微潮的气味，教学楼里已经开始了朗朗的读书声。

其实金萌站在教室门口毫无作用，打卡和惩罚都是考勤机器完成，她看到迟到的学生也不能立即打他们一顿，但是她还是拿着根教鞭站在那，总能威慑一下爱迟到的学生，第一天必须给他们树立规矩。

早读开始十分钟，男生林宇小心翼翼的走到楼梯口，看到金萌，又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怎么？还嫌迟到的时间短吗？”金萌看到眼里，皱着眉头朝楼梯口喊了声，林宇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尽管迟到了，他还是慢慢悠悠的扭着自己胖胖的身躯往教室里钻。

“刷卡!”班主任一把拉住林宇，林宇吓得一激灵，下意识要躲，手都捂到屁股上了，随后明白金萌不是要打他，赶紧刷了卡进去。

“滴!已打卡，迟到十分钟，扣2黄分。”机器无情的进行了宣判，学生们的早读暂停了几秒钟，又朗朗地开始了，林宇低着头，灰溜溜地跑到了座位上。

又过了十分钟，一个个子矮矮是女生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看上去没有刚刚睡醒，没有洗脸，也没怎么梳头。她算做旷课，扣了两黄分，不过她也不太紧张，而是坐下来，淡定的扎着头发。

此时，第一节课马上开始了，早读的声音渐渐消失，第一节文化课的教师也走进了教室，除了江若云的室友，没有人在意教室内少了一名学生。

“坏了，若云不会还睡着呢吧。”一名室友指了指前一排空空如也的桌子，对同寝室的同桌耳语。

“叫她她不是说马上起嘛？怎么……”同桌也一脸茫然。但是到底同学之间还没有熟悉起来，很快大家都忘记了这件事。

江若云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马马虎虎迷迷瞪瞪的，总是爱睡懒觉，在初中迟到是家常便饭，经常是在老师的反复催促和母亲的鸡毛掸子威慑下才勉强起床上学，也就因此上了职高，但是上了职高显然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早上草草答应了室友的催促以后一秒钟又沉入梦乡，江若云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睡的每一分钟都要由屁股承担后果。

直到梦中屁股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她才猛然惊醒，一瞬间坐起来就知道坏了，第一天上学就迟到了，这在之前稀松平常，可是现在要挨打了，按照她的印象，这一次可打的不轻。

赶紧看表，竟然九点五十了，她屁股立马紧张地夹了起来，然后夹着屁股蛋先花一分钟去翻校规，大课间内如果能到算旷四节课，一下子就是八黄分三红分，八黄分就是160大板，三红分就是30鞭教鞭。宫廷戏里面“一丈红”也就一百下左右吧，不对，学校的板子肯定没有那么重，可是也有一百六十板呐。

三十鞭又是什么概念？之前把妈妈惹急了，最多只挨了十下鸡毛掸子，屁股就超级痛了，三十鞭得打成什么样？更何况昨天唐煜秋同学挨了多少来着？20鞭，嗓子都喊哑了，自己这三十鞭不是坏事了？何况两个惩罚加一起呢？

惨了惨了。她念叨着，飞快穿好衣服，要是大课间之内没有赶到，再迟到了，那屁股就更别想要了。

越是这样越是急，她又有丢三落四的习惯，一边是找不到校服了，一边又找不到鞋子，好不容易找齐了，上课铃应声响起了。

等到飞奔到教室，上课五分钟，她又迟到了，再扣一黄分，现在她只要再犯一个错，就要强制送去打屁股了，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她坐在凳子上，想着马上屁股开花坐不下了，就怎么坐都不是滋味。也无心上课，想了一节课，她悟出一个道理，如果室友能叫醒自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喂，你咋回事？怎么这么晚？”课间的时候，“不知趣”的室友恰好前来关心她，可是这时候的关心，对她来说就是无限的阴阳怪气。她扭过头，做出一副故意不理她的样子。

室友似乎猜到了她是什么情绪，立马火气就上来了：“江若云，你什么意思嘛，为什么不理我？”

“不要假惺惺的来关心我了，如果你们早上多叫一声我，哪会这样。”江若云说完，就把头埋到怀里，她也不是真怨她们，只是习惯性想找个锅发泄出去。

“我们假惺惺？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另一个室友里面拍桌而起，“就问你，早上叫你了没？”

“你们不是知道没有叫醒我嘛，但凡走之前多叫一下不就好了？”江若云害怕的六神无主，只能靠乱发脾气掩盖自己的恐惧。

江若云她们一个寝室都不是省油的灯。三个人一起上，群起而攻之，很快争吵在了一起。直到班主任问声前来，才平息下来。

金萌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本来应该扣她们的分的，但是想想江若云的屁股要面对的惩罚，感觉这教训对她来说应该够了，于是只是说教了几句，法里有度，法外开恩嘛，她是这么理解的。

这件事带来了一个江若云想不到的后果，这之后，谁还叫她起床啊，好心当成驴肝肺！

金萌来也不全是为了处理江若云的事。主要是奉学校的命令，查学生们的违禁情况。

很快，金萌不出所料的满载而归，一名女生的美甲帮她扣了一黄分，姜宛若的黄头发和化妆盒被扣了三黄分。所幸姜宛若没有被发现化妆，而另有两个坚持不懈化浓妆的女孩子被扣了分。

除此之外，连杜泠泉也没想到，林缘这家伙竟然把手机大胆带过来了，很快被搜到，扣了两黄一红。这提醒都提醒不过来了，没办法了，杜泠泉只能祈祷这两位室友好运了。

快上课了，化妆的女孩子和可怜的江若云还趴在桌子上呜呜哭着，其他几个要挨打的女生也或多或少有点沮丧，只有姜宛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看来她是真不怕挨打。

金萌走出门，隔壁商务英语一班的班主任也完成了违禁搜查，搜出了两部手机一副耳机。

他们班的班主任把三个学生叫出来单独训斥，而金萌喜欢直接判罚，除非生气至极，不愿意和学生废话，浪费自己的心情。

三个全是女生，哭的梨花带雨，两个抱头蹲在那，一个抱头面朝墙壁站着。

“金老师，你来帮帮我。”商英一班班主任叫住金萌，他是文科楼里为数不多的男班主任，“你把这个姑娘搜一下身，她不是很老实。”

“老师我真的没有手机。”那姑娘坚持着说。

“没有手机你戴着耳机？骗谁呢？这么说，搜到了怎么办？”

“不可能有的……”

“搜到了就在这，脱下裤子抽你二十戒尺，行不行？”她班主任严厉的说。

“不用搜……”她虽然表情还是挺坚定，话语却没有了底气，金萌当然知道肯定有问题，于是直接上手。

“你们班主任不好意思，让我来。”金萌说，那女孩立马用手捂着胸部和下体，做出一副被非礼而抗拒的样子，这让金萌更加相信。上手就伸入女孩的胸部，女孩满脸通红的挣扎着，不过金萌牢牢控制住了她，除了胸罩，果然有些不寻常的触感，她伸手勾出这圆柱状的物体，不是手机，而是一根烟。

“嘶……”她班主任皱起眉头，“看来二十戒尺不够。”

“你耍赖，我就是没有藏手机啊！”女孩几乎哭喊了出来。

“藏没藏还不好说呢！”金萌说着，又把手伸向下半身，果然，小腹处摸到一块坚硬的长方形物体，“藏在内裤里是吧，谁教你的？”

女孩坚信男老师不好意思搜身，才这么藏的，谁料到半路杀出个金萌？于是终于崩溃，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好了，辛苦金萌老师了。”商英一班班主任先送走金萌，接着拿起班里的八号教鞭，“耳机，手机，香烟，先扣六黄分三红分，其次算做逃避检查，脱下裤子，把手机给我，打三十鞭吧。”

“不要啊！”女孩哭着，捂着自己的屁股。

“还想继续逃避？那就翻倍，六十鞭。”

“呜哇！不要……我脱！”女孩恐惧于加刑，还是选择脱掉裤子，露出白嫩的屁股受罚。接着，疯狂的惨叫响彻走廊，让人听了胆战心惊。打了二十分钟才停下，两个班的同学都莫名其妙，尤其是男生们心里痒痒，但是谁也没看到，商英的学生再次见到可怜的女孩子，就是她捂着屁股回到班里，战战兢兢的坐下的场面了。

下午是文秘五班的第一次专业课，高一的专业课整体很少，但是一些基础的，需要久久练习的要从高一开始学习，例如亚伟速录。学校建有先进的亚伟速录教室，但是第一节课，这些完全对文秘没有了解的学生们必须先了解一下这门课，所以是老师抱着一台速录机来到教室上课的。

看见老师进到教室，学生爆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老师奇怪的看了眼大家，检查着自己是不是什么姿势特别滑稽。但是其实真实情况是江若云的位置依然执着的空着。

“所谓速录，是我们学习文秘非常重要的技能。”老师放下机器，就开始讲课，“和普通打字不一样，速录是需要利用特殊的编码，较为简洁快速的对信息进行记录，听上去简单，但是实际上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并且需要更加专业的设备，大家先看看老师的演示……”

老师坐下来，把速录机放到膝盖上，熟练的打开。同时打开教室的多媒体，播放一个视频，是一位领导在会议上的发言。

那位领导讲得慷慨激昂，老师既不看屏幕，也不看机器，手下噼里啪啦按着按键，似乎没有能够阻碍他的。

“报……报告！”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急匆匆的声音。老师没有反应，然后她不识趣的又报告了一声，老师才停下手里的工具，撇了一眼满眼泪花，呼呼喘着粗气的江若云。

“我的课堂纪律还没有告诉大家，像这样迟到的学生，我不管校规是怎么要求的，先趴在讲台上，挨个几十戒尺再上课。”老师冷着眼看着江若云。

江若云根本没有去听老师在说什么，一瞬间刚才因为着急积攒的委屈和恐惧此刻全部爆发出来，她站在教室门口，哇的哭出了声。

她没想到室友真就不管自己了，这下完蛋了，上课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十一黄分四红分，马上就要被抓去挨打了，这可怎么办，她第一时间想逃避，但是无济于事，她现在必须为自己的懒惰付出代价了。

“不要哭了，第一节课，老师并不想打你，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那么下不为例，去坐回去吧。”老师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她回去，她还是呆呆站在门口，逼着老师再次吼了她一句，她才反应过来，匆匆走到座位上坐下。这一下，原本被老师吓到的学生们回过神，开始议论纷纷，江若云没有看她的室友们，而是直接趴在桌子上，不停掉着眼泪，她成了目前以来挨打最惨的女生，第一天就扣够十分，足够几届传为“佳话”了。

这时候，只有班长蒋木萱注意到一个问题：她似乎忘了点什么，着急忙慌的跑进教室，直接报告，进来了，那打卡呢？迟到旷课学生没有记录卡的信息，那时间就会一直延长，虽然第二节没有课，但是估计下了课她就会被带走挨打，那时间还得继续累计。

但是她没有及时提醒她 这时候提醒她显得有点过于无情了，还不如主动用班长的管理平板，帮她签到得了。

老师重新沉浸在他的速录展示之中，蒋木萱在下面偷偷掏出平板，打开签到界面，找到未签，看到江若云微微笑着，小小的脸蛋看上去很萌的证件照，她有点不忍心了，小姑娘明明笑的这么好看，可是开学第一天她就在哭泣中度过。她点开江若云的签到界面，班长可以调节签到时间，她鬼使神差的把时间往前拨了三十分钟，到上课前。

按照之前的扣法，那屁股不得教打烂了？再给她一次机会吧，班长想，希望这次恐惧，能让她有所改观吧。

签到成功的提示弹了出来，她的惩罚累计也从之前的“11黄4红”，变成了“9黄3红”。还是不轻，班长叹了口气，剩余的多少是给她的教训吧，至少可以自由的分配了。

不强制惩罚的话，学生可以自由决择一次要销多少扣分，可以在一周内分好几次挨打完较重的刑罚，但是强制惩罚就必须得一次挨打完了，即使受不了，也得按规定挨打到极限才能延期。且伤好后必须立刻执行。所以自己消分和扣满消分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江若云过了会，情绪稍微评定下来了，才想起签到的事，于是赶紧给班长递了一张纸条，乞求班长帮她签上，班长看了婉然一笑，提笔写下：“这次帮你提前签了，下次注意！”然后把纸条传了回去。

江若云眼睛里立马没有泪水了，感激的看着班长，一瞬间她脑子里就一句话：世上还是好人多。（再看那三个室友，啧啧啧……）

虽然还要面临重刑，但是突然一切都没有那么可怕了，说实话，刚才她想想自己要挨狠罚的屁股，恨不得一头碰死在门口。

但是她高兴不了太久，噩梦还在后面。因为下了课，速录老师立马把自己课上有学生迟到的事告诉了金萌：“第一天就迟到，太不像话了……”

“啊？又是江若云？那丫头该打！打烂她都不亏。”金萌第一反应是气愤，接着是奇怪，“不过我这边没有任何的信息啊？要说扣满十分该给我发信息的啊？”

“估计是没有记旷课，是迟到了。”速录老师还提醒金萌，“迟到第二次扣两红分，说不定正好她黄分扣不够十分。”说这话他也奇怪，明明记得江若云进来的时候绝对过了二十分钟了啊！

金萌想想，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出于直觉，她还是拿起管理平板检查了下，一看火气就上来了，上课二十七分钟一条补签到记录，显示江若云提前三分钟就到教室了，补登操作人赫然写着她的班长蒋木萱。

“行了，老师，你先准备之后的课吧，情况我清楚了。”金萌忍着火气，把告状的速录老师送走，接着滑动平板，先修改了江若云的签到时间，让她把该扣的分扣上，又愤怒的以不服从管理的口袋罪给她扣了一黄一红，变成十二黄五红，几乎接近可以处理的扣分上限了。

然后叫来学生会和江若云本人，对着江若云一顿痛骂，吓的她人都软了，差点跪倒在地上，然后被学生会押走挨打，一路上都是她的痛哭声。

金萌的特点是在愤怒之中，她依然能思考，她认为，班长虽然犯了大错，按照规矩该公开处刑，但是小姑娘老实，脸皮薄，而且出发点不坏，还是不公开惩罚了，但是好好地教育下还是应该，至少她应该和老师一条战线，这个人情的口子绝对不能开。

她走到办公室门口，找个学生把蒋木萱叫到办公室，然后回去，来到办公室门口的水桶旁，水桶里面泡着几十根不同粗细的公用藤条，她翻找着合适的，准备着这次办公室“谈话”。

六、不敢再犯

蒋木萱一听到班主任“请”她去办公室，忍不住腿一软，知道东窗事发了。她和杜泠泉有点像，本身不是什么坏学生，但是和杜泠泉不一样的是，后者是纯粹的学习方法不对，可以说是“笨”，前者则是学校条件太坏了。

有人要质疑我了，上个普通高中不是有手就行吗？上职高的学生不是都是完全不学的嘛？哪有那么多这么努力这么乖还上不了普高的学生呢？你是不是在编故事。

我还真不是瞎编的，河岸省会牧北市总共有843所初中，而普通高中算上私立的才175所，这么离谱的比例在河岸省这样的人口大省屡见不鲜，几乎百分之六十的学生上不了普通高中。满分七百一十分的中考，考上600才有一个差不多的高中上，建档线有430分，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只是条线，至少过建档线20分才能上普通高中，建档线上下二十分就都是职高选取的学生。如果是350分以下的学生，那大概率是不学无术的类型，但是分数考到450上不去了，那还真可能就是单纯的学习方法和环境的问题了。如果是完全不学还能考上450分的，反而要夸他一句聪明了。

蒋木萱在城市边缘的一所破旧女子初中就读，那所学校里的女孩子很多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读书无用的观点深入她们内心，蒋木萱却在家里倍受宠爱，家庭条件也比她们好得多，所以一直是班长，也算是为数不多初中毕业没有辍学的那种。

学校老师是外地调来的，心思根本不在教学，三天两头请假停课，蒋木萱又恰巧是那种非常听话的小女生，没有老师就像没有了主心骨，一遍和同学关系处的很糟糕，另一边也完全不会自学，这一切阻碍了她登上普通高中的殿堂。

老师一直对她很放心，她当了三年瘸子里的将军，这还算是第一次因为犯错被叫办公室。关键是还会被打屁股，在家里她可是一次打都没有挨过啊，她有些害怕，有点后悔继续当班长了，以后还要挨多少啊？

她还有点后悔，不该帮江若云的，反正她难逃一打，为啥当这个好人？现在好了，自己还要挨打。和唐煜秋一样，脱掉裤子？她想想就打冷颤，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在外人面前光屁股。

她迈着疾步走向办公室，然后在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隔着裤子摸摸屁股，不知道自己的屁股会被打成什么样。然后嘶呼嘶呼深呼吸了两口，才鼓起勇气走进去，走进去看见班主任拿着的藤条就眼前一黑，班主任毫不留情的挑了根直径1cm的（相当于4号教鞭），那打到屁股上是什么感觉？

“废话少说了，看你的表情，大概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吧。”班主任并没有废话，“按照学校规定，失职应该怎么办？”

坏了，校规自己没有记熟，但是好在班干部这一块自己特别留意了：“公开惩罚，打屁股……戒尺80……老师，饶了我吧……”她越说声音越小。

有一说一，可怜兮兮的班长还是挺可爱的，一头松软到头发扎成低低的马尾，小嘴嘟着，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雀斑反而成了萌萌的点缀。

她娇小的身躯颤抖着，显得非常无助。

“我叫你过来，就没有打算公开惩罚你，但是你要做好准备，我的这顿打可比公开惩罚更狠，一定能让你涨涨教训。”班主任把鞭子放到手里，上面还带着点潮湿，“好了，把衣服脱掉。”

办公室空无一人，这算是给了蒋木萱一点心理安慰，她听话的脱下外裤，露出粉红色的内裤，然后犹豫了一下，脸色开始泛红，双手一拉，内裤滑落，两瓣娇小的屁股和肉乎乎的大腿露了出来。内裤上沾着褐色的分泌物和刚刚产生的粘液，尽管知道是被吓的，但是总归让她更加尴尬了。

“还挺自觉，但是我说的是脱衣服，不是脱裤子，懂吗？”

蒋木萱疑惑的看着老师，脱衣服？什么意思？

“全身脱光！明白了吗？”金萌突然暴躁起来，“我数三个数，立马给我脱！脱了放到这边！”

脱……脱光？蒋木萱怀疑的看着金萌，金萌伸出一根手指，那眼神，如果自己不脱她估计会打死自己。

被打屁股打死太痛苦了，她胡乱想着，赶紧乖乖的解开校服上衣扣子，脱下校服，然后把里面的卫衣脱下来，就只剩内衣背心了。她的脸蛋也已经通红了。

内衣小背心脱下来，几乎完全没有发育的胸部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她感到一阵冰凉，尽管天没有转凉，但她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双手抱着胸，不自觉夹紧双腿，想用小腿的力量把裤子脱下来，但是失败了，裤子缠在脚踝，怎么也下不来，她只好附身用手把鞋子脱了，裤子拽下来，可她一俯身，肛门和私处便直接暴露在空气中，那种不安全感瞬间袭来，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飞速的跳着。好在没有几秒钟，裤子就被脱出，放在一旁的板凳上，一个红着脸的裸体可爱小女生杵在办公室中央。接下来迎接她的是严厉的责打，部位嘛，自然是屁股。

“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手抱着头。”班主任命令道。

蒋木萱只能照做，桌子不高，正好到她小腹，抱着头意味着整个上半身趴在上面，屁股高高撅起。后庭门户打开，按照母亲从小的教导，女孩子被摆成这个姿势，那里都让别人看了，那下一秒就是几个彪形大汉来强奸了，那种不安全感再次袭来，始终排解不掉，屁股也感觉冰凉。

所幸后面没有彪形大汉，是金萌，蒋木萱的屁股又小巧又可爱，肉肉的，形状是标准的蜜桃，和唐煜秋的的屁股一点不一样，就比如林宇那样的死萝莉控，看到这个场面哪里把持得住。但是金萌一点可怜的意思都没有，她就是要让蒋木萱看看，没有怜香惜玉，没有可怜同情，惩罚上，有的只是一视同仁。

“虽然不公开惩罚，但是扣分还是要的。”金老师用藤条点了点蒋木萱的屁股，惊得她“咿”一声叫出来，“不要觉得老师故意针对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红线是碰不得的。”

“老师，对不起……”班长回过头，眼泪汪汪的给老师承认错误。

“咻啪！”金萌迅速地挥出一鞭，狠狠地抽到小姑娘的屁股上。

“啊！”蒋木萱惨叫起来，忍不住用手捂住屁股，躲着鞭子，结果金萌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到桌子上。

“再敢乱动看我怎么抽你！”金萌皱起眉头，吼住了她的动作，接着又抽上一鞭，“你是咱们班唯一一个班干部，手里权力很大……”

啪啪！蒋木萱感觉屁股的疼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只有大声的哭喊可以稍微缓解一点。

“老师虽然知道你是善良的，但是这个先例不能开，因为同情而放过犯错的人……”金萌反复挥动藤条，一根根粗壮的鞭痕在蒋木萱小小的屁股上浮现，并且逐渐变硬，发紫，“……这是对于没有犯错同学的不公平，明白吗？”

“明白！呜呜呜……明白了……”屁股真是太疼了，鞭子打出来不像板子那般热辣，但是非常刺痛，蒋木萱反复扭动着，企图让冷空气缓解自己的疼痛。

初中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很多挨过打，但是蒋木萱没有挨过。女孩子中，越是坏学生越有野蛮严厉的家长，有家长在办公室就直接开打的，也有拎着耳朵回家教育的。每回考完试，发卷的第二天总有几个人被打的坐不下去，只能从包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卷子，含着眼泪站着听课。

初二有个女生偷东西，蒋木萱跟随老师去家访，一进门就看见破旧的客厅里，那女孩被绑在一张长凳上，校服裤脱了，屁股被打肿了。蒋木萱看到那个场面，并不是可怜，反而有点想体验一下这样挨打的感觉。但是现在当她真的趴在这挨打，她可一点不想体验了。

“蒋木萱，你记住，学校的惩罚不只是让你感觉疼痛，羞耻或者害怕。”金老师挥动教鞭，咻的一下抽到班长的臀锋上，紫红色的鞭痕已经有了好几条了，“学校的惩罚更重要的是让你们明白，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就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盛怒之下，金老师一边教育着蒋木萱一边狠狠抽打着她那可怜的屁股。

“如果因为谁可怜就擅自宽恕她，谁挨打多就饶了她，那这个惩罚制度根本起不到作用。”金老师继续抽打着自己的班长，蒋木萱疼得不断跳脚，但是手被老师紧紧按着，她不敢做什么大幅度的动作，“所以在咱们学校，无论什么惩罚，从来只有缓打的选项，不会有取消的选项，而你倒好，提前帮学校开发了这一选项。”

“啊！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班长脑子疼得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进去老师的说教，只好不停的道歉。完全算是“脑子被屁股所支配”了。

“作为班长，咱们班唯一的班干部，你代表的就是学校的态度……”班主任机械的，等间隔等力气的抽打着眼前这个肉乎乎的屁股蛋，蒋木萱的屁股此时已经布满了长长短短的鞭痕，最开始的鞭痕已经肿起非常高了，后起的还在一层层叠上去，教鞭抽在本就肿起的皮肤上，疼痛让人窒息，“你以为是对她好，实际上给同学的示范就是犯了大错不要紧，班长会救她，学校会救她，那么校规的威慑就下降了，学校的威信也会下降，这不是我戴你高帽，而是肯定存在这一危险，作为班长，必须铁面无私!这是我这次打你的原因。”

“对不起……啊！嗷呀！老师对……对不起，呜呜。”蒋木萱的屁股挨打的下数已经超过80，金老师仿佛忘记了自己还在打着自己学生的屁股，在开学之前老师用假人做了无数次练习，愤怒的她现在机械的挥着教鞭，仿佛还在打假人。

可是蒋木萱毕竟不是假人，她的手腕被金老师按的生疼，老师一只手发力打屁股的同时另一只手也不自觉的加力，死死的按住了蒋木萱的手。

蒋木萱满脸泪花，水汪汪的眼睛哭的肿了起来，鼻涕也没有功夫擦，挣扎中甩了一脸，和满脸的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了一起，成了一张花脸。但是比脸蛋更糟糕的是可怜的小班长的屁股，从臀锋到两边，从白，到紫，再到紫红色，中间鞭痕层层叠叠，肿成一片硬硬的肿块，最中心鞭痕最密的部位甚至破皮渗出了一点点血珠。

“好了！这次就这样吧，起来！”教育一通，金萌回过神来，意识到这种错误而已，自己打的太重了。还好蒋木萱应该挺乖巧的，要是打的是别的刺头，说不定要到学校告自己一票。

不过这个班长有点太软了，不敢反抗，即使老师打的再疼也只能默默承受。说实话金萌并不喜欢这样的班长。

“老师……我错了……”蒋木萱沙哑的再次向老师道歉，金萌放开了她的手，但是蒋木萱没有动。

长时间保持一个束缚动作让她的手极度的酸痛，本身被打的神经麻木的屁股逐渐反应过来，动一下就很疼，再加上她在不自觉的挣扎过程中已经失去了力气，使得她更加动不了了。

“起来吧！处罚结束了。”金老师把教鞭重新泡回水里，“先回去休息会，明天站着上课，让大家看到老师惩罚你了，免得以后再有人报侥幸心理。”

“谢谢老师……”蒋木萱无力的说，她感到脸上发烫，发麻，屁股也烫得很，就像火烤着一样。

她努力的用手支起身体，站起来，一瞬间眼前一花，差点摔倒，被金萌稳稳扶住了。

“怎么回事？”金萌有点后悔，她不该打这么重的，“有点头昏是吗？我帮你穿衣服吧。”

“不……不用了老师。”蒋木萱摆摆手，屁股上越来越疼，热的出了一层汗，导致菊花和私处黏嗒嗒的，好像上厕所没有擦干净，很不舒服。

她脸发着烫，艰难的穿好衣服，没有去穿内裤，把内裤塞在口袋里，再套上外裤，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蒋木萱。”班长还没有出门，班主任突然叫住她，“这回我有点太生气了，下手重了，那边的药膏你拿回去吧，涂一下。”

“啊？”蒋木萱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老师还会给她道歉，“没有什么，老师，我做错了事嘛。”

“那不至于给你屁股打成那样……”金萌一把抱住了蒋木萱，“对不起了，如果再这样，你就可以告诉老师，打的太重了，其他同学挨打的时候也是。”

蒋木萱木木的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就算有下次，她大概率也不敢指出来，可怜她是一个弱气的班长。

直到回到寝室，脱掉裤子趴在床上，她才逐渐走出那种木然挨打的精神状态，屁股上的疼痛超乎想象，不仅烫，而且一鞭鞭钻心疼，别说坐了，连动一下都疼得要命。

她委屈的趴在那哇哇大哭。

时间回退到班长挨打之前，江若云同学还不算太为自己的屁股操心，她从小就是这种性格，什么事能拖就拖着，她也不急，等到事到眼前了再疯狂着急。如果班长真的瞒成功了，那她能拖到最后一天再去挨打。甚至班长被叫走也没有引起她的太大注意。

但是现在，她被学生会押往惩罚楼，先关在地下室的一个小房间里，学生会要先核对信息。

那房间有点像一间宿舍那么大，期末用来羁押校级惩罚的学生，平时就临时关押被强制惩罚的学生。有一个单独卫生间，有一张铁架床，墙上贴着几张宣传纸，一张印着校规，一张印着惩罚方法，还有一张印有标语：记住疼痛，记住教训，好好反省，好好成长。

成长你妹啊，要打人家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江若云胡乱骂着学校，她想想自己要挨的酷刑，害怕的又要往外挤泪花。自己小时候虽然挨过打，但是母亲打人一般朝着后背和小腿抽，没有脱过衣服，更没有打过光屁股，她只听过男生打屁股的，可从来没有听说哪个女生挨过屁股。现在一打就是这么狠，说不定还要开花，那该有多疼啊？

她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屁股，软软的，平日从不示人的，今天完了，要活活打烂。

“喂！别发呆，去上个厕所，不要一会丢人。”突然，门开了，进来两个男生。男生命令女孩子上厕所，通知女孩子挨打，多少有点羞耻。

江若云一个劲的哭，没有动。

“不用上是吧？”另一个男生打开文件，“江若云，扣11黄分，需要二号板打臀部220下，扣4红分，需要7号教鞭抽打臀部40下。”

尽管已经知道结果了，但是狠毒的惩罚还是让江若云吓到瘫坐在床上：“打……打这么多，不会……不会死吧。”

“放心，我说的是总数，如果到时候挨不住了，那会自动办理延期惩罚的。”

校规江若云看了，所谓挨不住，就是屁股开花，打烂屁股，听上去太恐怖了，她宁愿听到眼前的帅气学生会告诉自己绝对不会挨不住，打这么多不是个事。

她屁股一会紧张，一会放松，整个下半身怎么样都不是滋味，甚至私处在分泌液体，迈步都很困难。

“走吧！”两个男生很无情的说。

什么嘛，根本不懂怜香惜玉。她想着，但是两条胳膊已经被架起来了，两个人几乎是拖着她向前走去。

她最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七、后果

林宇晚上悻悻的挪到校园的东南边，集会广场有些学生在打着羽毛球，有些学生在打闹，更远处的树林里还是有偷偷谈恋爱的学生。

男生虽然脸皮厚，但是也要面子，在一个女生居多的学校挨打屁股，多少有点让他老脸一红，不过还好只扣了两分，打完没事了，明天也不大会太疼，至少表露不出来。

他沿着没有人的路绕着溜到惩罚楼，一没有人，他心里就开始幻想，看校规板子要两个人一组打，不知道到时候怎么分组，说不定会和可爱的女孩子分一组，虽然看不到她挨打，但是至少能看到女孩子哭的梨花带雨，也挺棒的。

不过自己也得挨打，希望最后哭的梨花带雨的不是自己。他决定要是真的和一个女孩子分一组就忍住一声不吭，然后花时间去安慰那个妹子。

想着都快忘了自己的四十板子也得疼一阵。

惩罚楼里有不少人，林宇在前台登记信息之后进入一楼大厅。大厅像是一个小火车站的候车室，高高的屋顶，墙上有一个大的电子屏，不时跳动一下，左半边黄色的字体显示的是1-22，每个数字后面两个名字，代表黄分惩罚的两人，右半边是红色的1-18，每个数字后面也是两个名字，但是只有第一个名字是变的，后面那个是执行老师的名字。

因为不是周末，所以黄分惩罚室只开了15个，红分惩罚室只开了10个，其他的只有标号没有名字。但是刚刚开学犯错的学生还是挺多的，所以等候区的学生格外多。

这个名字的变化是完全随机的，林宇看到自己后面进来的兄弟早早就被选中了，而自己坐了好久都没有选中，有点不爽，就站起来环顾四周。

大厅其实也不大，等候的有十几号人，男女基本上对半，本来男生犯错挨打概率是要大于女生的，但是奈何文科为主的学校女生基数太大了。

林宇着重看着那些女孩子，第一天就自觉挨打的女生要么是毫不在乎，要么是老老实实的。所以有几个女生头发扎的花里胡哨，甚至纹着身，也有几个清秀的。没有小萝莉，她们不敢第一天来，估计会拖到最后一天红着脸低着头找过来。

男生很多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的，女生倒是要么是害怕地沉着脸，要么是低头抹着眼泪，鲜有真的满不在乎的。

林宇坐在那边，不免有点紧张，一方面是自己一会要挨打的紧张，另一方面是对自己“搭档”的期待，如果是个男生，那多没有意思。

正想着，门又开了，乌泱泱进来几个人，两个看上去很高大的男生押着一个瘦小的，满脸泪花的女生，后面跟着一个女生，拿着一张单子。

“看屏幕，马上开始了。”后面跟着的女生冰冷的对被押着的女生说，同时押着她的两个男生放开手，退了出去，留下她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屏幕上数字跳动了，林宇跟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12  林宇  江若云

林宇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那个哭泣的小姑娘旁边：“走吧。”

怎么说呢，江若云虽然不是林宇喜欢的类型，但是身材也还行，长的也挺可爱，就是可惜这次不知道要打多狠，好不好安慰她不好说。林宇心里杂七杂八的想到。

江若云脸刷地变红了，这回不仅得被狠狠打屁股，还和男生一组，虽然挨打的过程不会被看到，但是打完之后的样子还是很羞耻啊。

林宇这个肥宅在女生之间的评价可不算好，鬼知道他在想什么。江若云想想就有点反胃，不过她这时候可没时间考虑别的什么事，只好寄希望于准备室里的监控了。

“这边来，同学。”学生志愿者在此处充当引导员，引导着两人进入惩罚区。

12号屋，两个女生刚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也不穿校服，看上去比较成熟。另一个则身材矮小，穿着宽大的校服。两个人一只手互相搀扶着，另一只手都在揉着自己的屁股，脸上挂满泪花。

见到男生林宇走过来，两人赶紧低下头，不过没有敢说什么，匆忙离开了。

“怎么样？你先进去吧！”林宇推了推江若云瘦小的肩膀，把她推进休息室，身后的学生志愿者关上了门，一瞬间世界安静下来，仿佛世界就剩他们两个人。

“我害怕……”一直沉默的江若云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了，总得过去嘛，快点去快点结束。”林宇有点傻眼，他虽然嘴上乱七八糟说什么，但是可从来没有真正和女孩子相处过，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记得女孩子应该先进入挨打，之后女孩子休息的时候男生再进，于是着急忙慌让江若云进去挨打。

“你先去吧。”江若云有点不想去，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站在那里不断摩擦着大腿。

“一样的，早打完不是可以多休息会嘛。”这话倒没错，学校当时也是这么设计的，让女生多休息会。

对于江若云，休不休息感觉没什么大关系，反省最后大概率是被架到校医院，只是现在还不能接受一会屁股要开花的事实。

“请被执行人立即进入接受惩罚，否则将强制执行，双方加罚一黄分。”这时，房间的广播响了，监控后面可是有人能够看到休息室的一举一动的。

林宇有些焦急，不过他也不想先进入惩罚，相比这个可怜的小丫头，自己还是拖的起的，按照学校规定，强制执行对象也是女生。

果然，江若云站不住了，红着脸慢慢往惩罚室蹭，惩罚室和休息室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门，看着就不隔声，自己挨打的声音怕不是都会被林宇听到，那不是太尴尬了。学校是怎么安排的啊？不过想想，连公开惩罚的政策都有，看来学校并没有完完整整考虑学生的隐私吧。

仿佛马拉松一样的距离，她终于挪到了惩罚室，消失在玻璃门后。玻璃门上的红灯亮起，林宇终于松了口气。

此时休息室想起柔和的音乐，不过不可能压住室内女孩子的哭喊，林宇想想一会的惨叫声，下面就鼓起来了，尽管他对于女孩子被虐没有兴趣，但是幻想小姑娘脱掉裤子趴下的画面还是让他有了欲望。

他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对于自己挨打他现在不是太担心，一两黄分，打的再疼能疼到哪去呢？从小又不是没有挨过打，自己父亲打人那可不是用板子，是用皮带，打完两三天下不了床，学校惩罚哪有这么厉害。

胡乱想着，林宇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一曲音乐响完了，惩罚室里面还是没动静。

奇怪，这么隔音的吗？这薄薄一层玻璃，也不太像是有真空层啊？何况门也不是那么密封。嗯？门既然没有那么密封，是不是可以偷偷看到……

林宇有点兴奋，但是又觉得实在有点不道德，只好说服自己只是为了确认一下江若云的安全。于是他移到沙发的另一头，正对着惩罚室的门，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往里看，果然，透过细细的门缝可以很好看清里面的情况。可能是小孔成像之类的原理，视野比林宇想的清晰一点。

能看到的是，里面的灯光有些昏暗，平行于门横着一张类似医院检查床的架子床，打人时中间翘起，使得屁股撅高，上面有自动束缚带，但是此时并没有人趴在床上。

机器没有检测到人，亮起红灯，响起警报，催促受刑者趴过去，可是女孩子还是站在门口发呆，一步也挪不动。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需要叫人吗？”林宇实在是有点奇怪，只好上前去，敲敲门，问到底怎么了，“再不动就要被加罚啦！”

可是江若云还是没有动。这是她的毛病，就好像一些小动物在极度惊吓以后会“假死”一样，江若云在极度紧张和恐惧中大脑也会“宕机”，中考中她也是因为第一门一进场过于紧张死机了二十分钟才开始写，导致最擅长的语文没有写完卷子，痛失升入普高的机会。她现在潜意识当然知道自己再不去挨打那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全身反抗着她再往前走一步，腿是发软的，浑身是哆嗦的，大脑也丧失了基本判断能力，只能呆在那不停掉泪。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这样的，可是到了实际进到这个屋子里，恐惧还是淹没了她的理智。

林宇一喊，是让她从宕机的状态里回来了，但是淹没理智到恐惧感也回来了，眼前这个庞大的机器要打自己的屁股？自己怎么可能脱掉裤子露出屁股挨打？何况还有别人在场，何况一会还要挨红分鞭，何况最后要打到稀巴烂，她脑子里只有拒绝的念头，转身去开门，可是门瞬间被反锁，警报变得尖锐，外面林宇也在不断敲着门，江若云彻底慌了，这怎么办？她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

“经多次提醒，被惩罚人拒不配合，已报警，请等候管理员前来处理。”机器继续尖啸着，江若云感觉双腿在颤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乖乖趴过去挨打？现在完蛋了，但是刚才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还是挪不动一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傻丫头!林宇无奈的扶额坐下，她到底要干什么？这下不是被打更惨？

啪！门开了，一名男老师和一名女老师进入，他们没有看林宇，径直冲到惩罚室门口，男老师拦住门，女老师去刷卡解锁。

门一开，江若云就直接吓得跌在了女老师身上，男老师立马从身后架起她，女老师开始往下脱裤子。林宇都看傻了，他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很快女孩子长着稀疏耻毛的私处暴露在空气之中，江若云挣扎着想要护住私处，但是手被死死地牵制住，只有紧紧夹紧脚了。

随后老师把她按在执行台上，装上板子，机器开始启动，警报声消失，女老师走到操作台前滴滴答答操作着。

“强制执行，加罚2黄3红，估计红分你是挨不下了，以后挨吧。”女老师无奈的说，随后两人退出，只剩下嗡嗡的机器声和江若云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实点，有什么事再叫我们。”女老师转头对林宇来了一句，关上了门。

林宇有点傻，里面应该开打了，江若云此起彼伏杀猪般的嚎叫证明了这一点：“嗷！哇！我的屁股啊！”

林宇再次朝里面望过去，江若云的屁股不大，但是肉肉的，皮肤非常白，和臀锋那被击打而成的红色对比非常强，这样可爱的屁股马上被打的黑紫的确有点残酷，板子的不断抽打导致蜜桃一样的臀部变了型，江若云双手捏住床板，狠狠的哭着，但愿她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好好挨完算了，林宇也不希望这样的屁股出血变烂。

里面噼里啪啦的板击声和痛苦的哀嚎持续了好长时间，林宇在外面听的心惊肉跳，他没有故意算下数，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江若云可真可怜呐，早上但凡早起那么一小会，怎么至于这样子挨打，林宇不禁心疼起她来，至少是觉得这么一个女孩挨打成这样可惜了。

江若云则疼到窒息。她父母年龄都挺大的，所以比较溺爱她，至少她长到初中都没有挨过重骂，上了初中，她时常不愿意上课，热衷于游戏和睡觉，以至于到最后几天几天连房间门都不愿意出了。

这时她母亲才隐隐感觉到这丫头快惯坏了，考不上高中可不行，于是开始打骂，找了根藤条做家法，再不去上课就直接掀被子，抽个几下，强行按到教室。开始挺有效，但是渐渐的，江若云就算是被强行押往教室，还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学不进去，而且她父亲还娇惯如常，母亲要和他们父女俩作对，于是作罢了。惯就惯吧，有本事孩她爹养一辈子。

这丫头怎么受过这样的疼，她感觉屁股膨胀着，一股炸裂了一样的疼，每一板都像是一颗小炸弹在她娇嫩的臀锋上炸裂。她甚至感觉屁股是不是已经被打的稀烂了，其实她眼前的机器正实拍着她的屁股的实况，只是青紫而已，但是她不忍心看。

过了十几分钟，她已经失去时间概念了，大概是十几分钟吧，机器终于停了下来，终于结束了，她松了口气，瞟了一眼，屁股一片黑紫，已经不像是自己的屁股了，并且疼痛还在继续，她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每动一下，屁股上都伴随撕裂一样的疼痛。她坚持着站起来，本来想不顾一切的逃离这个地方，但是理智告诉她，林宇还在外面，只好勉强穿上宽松的校服裤，把小小的黄色内裤脱下来藏到口袋里。

挨打还没有结束，之后还有鞭子要挨，这可怎么办啊，可怜的小屁股啊，她绝望的泪水汹涌而出。扶着墙，艰难的走出门，一句话没有说就趴到了沙发上。

接着是林宇挨打，林宇有些心疼的看了江若云一眼，太惨了，她屁股本来不大，现在已经肿起那么多了，趴着甚至可以撑起校服裤。

进到房间里，里面还残留淡淡的香味——每个人挨打之前，都是需要喷香水的，但是林宇不知道，他以为是江若云的体香。

惩罚床上还残留着江若云的温度，床头有些水渍，那是她的泪水，她什么都没有收拾就绝望的跑了出来。

林宇叹了口气，抚摸着刑床，感受着她的体温，拿了几张纸和酒精湿巾去擦刑床。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林宇注意到，刑床中部还有一些透明的液体，他轻轻拿手沾了沾，粘粘的，他可没少看过成人作品，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能是在挣扎的过程中不小心刺激到流出来的，这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林宇有一种用纸沾了回去收藏的冲动——不是有“妹汁”这样的说法嘛，但是想想有监控呢，没敢做，还是忍痛用湿巾擦掉了。

到底是男孩子，他果然没怎么哭，甚至打完只是感觉有点刺痛，发麻，没有什么很特殊的感觉，以至于他出门时江若云还在保持一个姿势掉眼泪。

“不要哭啦，这不是最难挨的过去了嘛。以我的经验，之后连着再挨打就不会那么痛了。”林宇靠着休息室的墙，自从他出来，墙后面的计时器就开始五分钟倒计时了，“用给你拿点药膏吗？我去厕所，你自己慢慢上上药。”

“不……不用了。”江若云脸羞得埋到了怀里，“反正一会还有打开花掉……”

“嗐，你说你为啥不订个闹钟呢？”

“订了，但是没叫醒我嘛。”江若云一脸委屈的争辩，“……希望别再有下次了，太疼了。”

“这里的药又不要钱，涂一下，稍微消消肿，一会也没那么疼了。”不由分说，林宇把药膏丢到她面前，转头钻入了厕所，“好了叫我，之后最好去校医院看看，该包扎包扎，该上药上药。”

林宇这人吧。江若云抬手拿过那药膏，好色是好色，也肥了点，但是不是啥坏人嘛。

女孩子就很感性，别人稍微对她好点，她就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五分钟准时到了，两名学生会成员进来，带江若云去挨红分罚。江若云又哭了起来，哇哇的挣扎着被带走，林宇慢慢的走出去，回过头，看到她口袋里掉出来一团东西。

他拾起来正要追上她，她已经被带走远了。打开一看，是一条黄色的内裤，上面还有淡淡的汗渍和分泌物。

少女原味，那没办法喽，他转身背对监控，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入口袋，回到寝室才敢偷偷兴奋地闻闻，不过很快羞愧的索然无味，而且少女内裤其实除了汗味和尿味也没什么特殊的气味，只是青春期男生猥琐的幻想罢了。

江若云被打到住了院。只挨了三十鞭，本来就布满瘀血的屁股就像熟透的桃子一样炸裂开，疼得她几乎昏迷，被抬出了惩罚室，这可把在惩罚去等待惩罚的女生们吓坏了，哭声都停了两秒钟。她是在医院包扎好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内裤没了的，应该是落到黄分销分室了，但愿别被什么猥琐男捡到吧。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齐小青躲在被窝里，对着手机傻笑着。寝室里没有其他人了。刚才姜宛若和林缘出门打算去销分的时候，齐小青还担心她们的屁股以及自己未来的屁股来着，但是现在她已经把这些事全部抛到脑后了。

qq群里人声鼎沸，消息瞬间三四百条，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女孩子不断的发送着夸张的表情：“啊啊啊啊！太帅了吧！好像去现场啊！”

“羡慕牧北的粉粉了！!”

齐小青得意的回复着：“哼哼！我在牧北，到时候返图给你们哦！”

“哇！团长好厉害！团长在哪，我们一起去！”

接着下面就是一片羡慕之词，说的她飘飘欲仙。

杜泠泉在图书馆学习，她已经坚定信仰了，趁着国家改革的东风，好好往上走。升大专，然后升本，或者直接努力，高二进冲本班，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她并不是喜欢大学，大学对于她只是一种地位的象征。职高生对于大学能有什么看法？无非就是崇拜：大学生好厉害这样的，大学生仿佛不是学历，而是一枚金闪闪的荣誉勋章。就像普通大学生看清北学生，觉得有一天能去清北，那自己牛完了，祖坟冒青烟。但是真正清北学生却在苦恼着不想早八不想跑三千。

她复习着上午学的文化课。速记她暂时先不想碰，反正自己励志进冲本部，其他的不挂科就好了，挂科了还得打屁股。

唉，打屁股打屁股，多大的人了，挨打光屁股可羞耻死了，国家怎么想的要这样，前几年教师惩戒权是太小，老师骂不得罚不得，现在突然就放这么开，老师可以对着女孩子的隐私部位上下其手，尽情击打。社会的廉耻观一瞬间被挑战着。

想着想着她脸红了，屁股怎么坐着怎么不舒服，仿佛已经脱了裤子，准备挨打了。不知道姜宛若和林缘怎么样，姜宛若的不在乎的性格不知道会不会疼哭，林缘哭起来什么样她没法想象。换作她自己肯定要哇哇大哭，齐小青也肯定哭疯了，她之前说可怕疼了，而且她的小身板也不禁打啊……阿弥陀佛，她那么优秀一定不会挨打吧。

之后说不定过几天就因为某地男老师借机猥亵女学生惩罚被禁止，那这个女生可是舍己为人，只是希望这个牺牲品不是自己。

她没注意的是，关于这个问题法律早规定了，学生举报制度是杜绝这个的核心制度。一旦被查实教师违规，教师不仅失业，名声扫地，还要进监狱，绝大多数老师不敢有什么想法。

她背着英语单词，背着背着止不住的困。算了，稍微睡一会吧。她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多少人，大多数都是伪装成学习的样子骗自己，其实在下面边玩手机看剧边随便应付应付作业，其余的不是疯狂背文化课的冲本部，就是想她这种还暂时不甘于沉沦的高一学生。

八、梦与夜晚

杜泠泉暗淡地站在城市之间，周围人来人往，她感觉说不出来的难受，自己逢头垢面的，头发像一个月没有洗，脸上也沾着黏糊糊的汗渍，内衣内裤都被濡湿，贴着身特别不舒服。

她知道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去上学，于是跟随着拥挤的人流，进入地铁站点。说是地铁站，这一站却是在地面以上的，从站厅俯瞰，有上地，领秀城之类的标牌，她才大概知道自己在哪。

哦，怪不得这么拥挤，二旗站可是全国最繁忙的地铁站之一，自己怎么会来这里？不管怎么样，快迟到了，得赶紧上学去。

她看着地铁图，规划着自己的换乘方式，坐到头，换二号线，再换六号线，再换十四号线才能到……时间来不及了吧？

看看表，只有一个小时了，那肯定是到不了了。一辆车匆匆驶入车站，可是要挤这趟车的人无边无际，她不得不等待下一趟车。等到车来了，已经只剩下半个多小时了。她快要急哭了，要挨打了，能不能请假啊，和妈妈打个电话？她一边挤上车一边焦急的想着对策，可是这个点了，就算请假也不行吧，她不愿意挨打啊。

“前方到达，清华东路西口站……”不知不觉，报站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这是十三号线不存在的一站，十五号线的尽头站，和十三号线就差几十米。

“这站可以换乘？”她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冲下了车，如果可以换乘十五号线，那么路程少了一半，或许不会挨太多打。

果然，崭新的站厅里，贴着十五号线换乘的地标，她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剥开人群，往楼梯下奔去。

可是，下了楼梯，她突然发现，五号线的站台和站厅并没有出现，她竟然直接出了站，站厅的门口，就是这个国家最著名的学府“清华大学”的东门，此时人来人往，那些看上去就富有智慧的学子们进入校园。一股悲哀涌上杜泠泉的心头，她不敢看他们 自己只是一个职高生，他们似乎非常非常高大，自己似乎非常渺小。清华同方的大楼倒影在眼底，显得异常繁华，她甚至不敢前进一步。

“喂！你怎么不去上学？”突然，一直手抓住了她。她慌乱的抬头，看到一个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老头。

她突然想起来，开学典礼见过他，他站在主席台上，大谈学校的打屁股惩罚。

“迟到是吧，准备挨打吧！”校长愤怒的说，接着一把抱起她来，夹在腋下，杜泠泉也不算是重，校长很轻松就能抱着她。

周围那些各式各样，来自各处的精英停下身，用着一种嘲讽的神情看着她，夹杂一点同情。他们并不是看热闹，而是永远俯视着她，像是上帝看自己的造物。

杜泠泉感到自己脸变得通红，她屁股朝着那所最高学府，任人嘲笑，任人观赏：“不要啊！不要在这里打啊！”

校长不理会她，开始往下扒裤子，杜泠泉疯狂的挣扎着，但是没有用，自己被汗水浸泡的湿答答的内裤被脱下，蒙着一层汗水的裸臀暴露在空气中，迎来一丝寒意，她已经羞愧到恨不得咬舌自尽。

周围围满了人，但是没有人做声，所有清华人用深沉而睿智的眼光，看着这个小姑娘挨打。杜泠泉用余光看到，校长高高举起了巴掌……

杜泠泉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没有感受到周围的目光，也没有感到屁股的疼痛，一切消失了。

只是梦啊，她松了一口气，身上被冷汗湿透了，果然内衣内裤紧紧的黏在身上，她想翻一个身，但突然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刺麻。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图书馆。

忽得惊醒，她做起来，第一时间先去看表：23:51……23:51！刚刚落下的冷汗又趴上了后背，她先捏了捏自己，确定不是还在做梦，终于意识到，已经过了归寝时间了，这下自己真的要挨打了！

然后接着意识到，图书馆按照正常情况也上锁了，图书馆管理竟然连馆里有没有人都没有看，直接关了灯就上锁了。

不过这怪不得管理员，闭馆的铃声响了好多次，那时杜泠泉正在梦里和地铁抢时间呐。她求安静，坐的又比较隐蔽，值班的就一个人，图书馆有五层，每层随便一眼没有看到人，管理员就直接锁门了。

怎么办？周围一片黑暗，以至于她只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小片光亮似乎让她安心一点，但是没有多大用。杜泠泉感到浑身颤抖，恐惧得好像要飘起来，她打开手机，看到好几条未接电话，估计室友也急坏了，她匆匆地收拾好东西，回了电话给姜宛若。

“我被困到图书馆了！”她感觉自己快哭了。

“嗐！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们了。”姜宛若听了，长舒了一口气，“那你过一夜再回来嘛，反正要挨打了。”

“可是，寝室门是连考勤的，我不回去，不是挨打更多嘛！”杜泠泉急得跳脚，这时候了，姜宛若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九红两黄，那屁股该被打成什么样，杜泠泉不敢想，她有点抱怨姜宛若，反正挨打的不是你。

“你先别急，不然翻窗户嘛。”姜宛若很懒散的说，“看看一楼有没有窗户，打开翻出去嘛。”

“可是……行吧……”杜泠泉还是有点害怕，她检查着图书馆有没有可以打开的门，实际上没有，倒是真有可以打开一半的窗户，看来只能这样了。

她挂断电话，尝试着开窗。窗户是向上推的，她摸着黑，尽全力推开，外面是商业广场后面的小路。

图书馆紧挨着商业广场，商业广场是学生们购买学习生活用品的中心，平时热闹极了，现在没有人了，漆黑一片，有些吓人。

晚上的凉风伴随泥土的味道吹到少女焦急的脸上，有些冷，杜泠泉感觉自己要感冒了，但是她顾不得这些，她现在太着急跑出这里了。

窗户推到极限了，本来就是限位的，只能推开一半，好在留下的缝隙足够不算胖的杜泠泉经过。

她往外看了看，窗户外面有一个小平台，离地面还有一定高度，她决定先爬到那个平台上，再择机往下跳。

“嘿呦……”她呼了口气，抓住窗沿，往外爬去，刚出来半个身子，突然她撇到一束光，没等她反应，接下来那道光扫过了她的脸。

坏了，她愣了一下，要被发现了！这个点，出来老师和学生会，也不会有别人了，不管被谁发现，都不是什么好事。

快点藏起来，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那边是什么东西？喂！”空气中传来一个男声，杜泠泉匆匆地往外爬，但是越是着急越是出乱，她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脚勾住半开的窗户，伸手在够外面的平台，但是有点着急了，手还没有够到，脚上先一空，导致她整个人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到了平台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旁“啪”的一声巨响，吓得她差点从平台上摔下来。

立马，她意识到自己脚下为什么松了，整个窗户被脚钩了下来，落到平台下，摔了个粉碎——完了，又闯祸了！

杜泠泉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先反应过来，跌落导致的剧烈疼痛袭来，疼得她几乎呼吸不过来了。接着是屁股反应过来了，生出一阵寒意，这下要挨多少打啊！

“好疼……”她绝望了，身体疼得几乎动不了，远处的手电男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跑过来，她没有任何反应，任凭手电照射到自己身上。

“是你啊？干嘛呢？”手电男走到杜泠泉身边，发出一阵惊叹，但是语气并不冰冷，杜泠泉当然也听出来他的声音了，从恐惧变成了害羞。

“啊，冯宇山学长，我我我……”杜泠泉脸通红，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冯宇山只好把她拉起来说话。

“先别急，受伤没有？”冯宇山皱着眉，操手电筒帮杜泠泉检查有没有受伤，索性除了胳膊上有点疼，估计明天要淤青，其他没有什么伤口。

平静了半天，杜泠泉才羞涩的说出来自己的经历，当然，做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她没有说。

“我是不是要挨打了……”杜泠泉低着头小心的问。

“真可以啊，这个点不回去，还打碎了窗户，你知道要扣多少分吗？”冯宇山毫不客气的教育着她，“也就是我负责晚上校园巡逻，要不然明天调监控，发现是你从窗户逃跑，罪加一等，说不定要公开惩罚。”

“啊？”话说的杜泠泉也害怕起来，公开惩罚那太羞耻了啊！不过冯宇山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是逃过一劫了。

“算了。”冯宇山说，“看在你算是我最早认识的学妹的份上，玻璃的事你不用管了，不过晚回去的事你还得自己承担。”

“啊？那不是还要挨打！”杜泠泉惊喜了一下，又沮丧起来。

“我也想帮你啊，但是我没办法把你送进女生寝室，如果这样，我也要挨打嘛。”

“啊，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杜泠泉赶紧说，“谢谢你了，但是这玻璃怎么办？明天不是还会被发现？”

“没事，交给我就好！”冯宇山微笑着说，“好了，巡逻完这一圈我也要赶紧回去了，虽然学生会有权利，但是十二点半之前也要到寝室，你也赶紧回去吧。”

“好的好的，谢谢。”杜泠泉再次害羞的朝冯宇山道谢。他没有理由冒风险包庇她的，他是为了什么呢？杜泠泉想。

“没事没事，不用谢我。别愣了，早点回去！太晚了明天早上起不来，还要犯错！”冯宇山做出严厉的样子，命令着杜泠泉。

“哦哦，好的！”杜泠泉背好书包，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真是可爱的小学妹。冯宇山看着杜泠泉的背影，暗暗想，她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孩完全不一样，她不化妆，也不满口脏话。她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受苦的呢？

可爱的学妹，想欺负她，想打她屁股，但是只有自己能欺负她，如果被学校那群老东西打坏了，就没有意思了。冯宇山想想，有点害怕，赶快收住了自己的想法，打起手电，匆匆向前走去。

“嘀！现在时间9月3日0:21，你已违规超时入寝。扣2黄分1红分，请引以为戒，及时前往学生惩戒楼接受惩罚。”真是贴心，宿舍的门禁比班级的打卡机还多了条温馨提示。杜泠泉差点哭出来，梦里打屁股的场景马上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说好了梦是反的呢？

“呼！”她一进寝室，就扑到椅子上，一副累脱了力的样子。

寝室里还亮着灯，让她还算是安心，室友都还没有睡。

“终于回来啦，真是吓死人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呢？”姜宛若担心的说，她躺着床上带着耳机，看上去也不像担心的样子，她就是这个样子。

“啊，最后你翻窗子出的吗？没有什么事吧，没有人刁难你吧？”齐小青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翻身下床，反复看着杜泠泉，看出来她才是真的担心，“呼。没有事就好。”

“我没事啦，不要担心啦！”杜泠泉揉揉齐小青的脑袋，安慰她，“不过肯定扣了几分，这几天去打了吧，对了，宛若姐，你们今天挨打怎么样，没事吧？”

“怎么没事，疼死啦！”姜宛若还没有开口，林缘先抱怨起来，“现在还只能趴着呢，特别是那个教鞭，打的像是剥皮一样。”

“你形容的太吓人了！”齐小青听听都觉得疼。

“哪有？其实还好啦，来看我的屁股，现在已经不怎么明显了。”姜宛若却很不在乎，甚至还炫耀似的爬起来，把内裤脱掉露出屁股，她没有穿睡衣，光着大腿跪在床上，大腿和屁股都肉肉的，屁股看上去有些粗糙，并不算好看，甚至肛门附近还有一点毛毛。但是刚才挨的打是真的不算明显，只是有点微红。

“那是你没有挨教鞭嘛，而且我还去拿手机了，有被后勤那个老师在屋里打了一顿，还有个男的，又羞又疼。”说着，她也跪着脱下裤子，她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粉色睡衣，使得本身瘦弱的她显得很萌，她的腰身比较细，屁股很小巧，也没什么肉，但是现在整个被打地肿了起来，屁股蛋坑坑洼洼的，应该是弥散的鞭痕。整个屁股呈现渐变色，外边是红肿的，中间已经被打成了枣红色，鞭痕附近偶尔还见得紫色。

“哇！好惨！”齐小青吓得捂住了眼睛，眼角已经开始泛泪花了，她共感能力很强，看到林缘惨兮兮的屁股，自己也感觉到疼了，打成这样，自己不得疼疯了？

“啊！我也要挨这么狠吗？”杜泠泉则更害怕的捂住屁股，不同于齐小青只是共感，她可是实打实要挨打的啊！两黄一红，和林缘的一样。

“别被林缘吓到了，她身材瘦，屁股也小，你不会这么惨的啦。”

“但愿但愿。”杜泠泉祈祷着。

洗完漱，到床上，小女生们的烦恼没有持续太久，话题很快就跑到了影视和明星上。

“你们知道嘛？”齐小青很兴奋的说，像个犯花痴的小姑娘，“威风少年团要来牧北开演唱会啦！杰森真是太帅了！”

“啊杰森啊！啥时候来啊？”杜泠泉也认识她，显得有点兴奋。

“下周四。”小青的话里不乏遗憾，“我们去不了。”

“啊？为什么是周四啊？”

“他们的演出都是周四，就这样票还秒空，没事，粉丝群里会有人给我们返图的。”小青安慰大家。

林缘趴在床上玩着手机，她对追星不怎么感兴趣，倒是对动漫感兴趣，如果哪个地方有漫展什么的，她可能更感兴趣。

齐小青手里快速发着消息：“去不了啦，我们学校管的好严。”

“欸？团长不去了，太可惜了。”有人回。

第二天的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语文课。金萌先不急的上课，先通报了一下班长的错误，但是对自己打班长的事只字未提，并且让班长在后面罚站一上午，这其实是给足了班长面子了，蒋木萱的屁股经过昨天一夜的发酵，已经像面团一样肿起来了，涨满了瘀血，走路都有些困难，坐下更是疼痛难忍，虽然去校医院上药了，但是想恢复估计还要一会。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今天我们继续学习《沁园春·长沙》。这首诗咱们要背的，明天上课检查，背不会了可是要挨打的。”

下面一片不满声，这首词不难，很多学校初中就讲过，但是对于绝大多数的职高生来说还算是问题。

班长哭唧唧的站在后面，屁股贴着冰冷的墙壁，还算是舒服一点，她只兜上了校服裤，所以里面是真空的，虽然不走光，但是还是有点羞。毕竟这个娇小的姑娘还是第一次挨这么狠的痛打呐。

同样是第一次挨打，江若云今天直接请假没来，她在宿舍度过了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个夜晚。

先是被架到医务室，下半身只包着一条校服外套，然后消毒上药，又是剧痛，她嚎得像杀猪。接着被架回寝室，趴在床上，室友没有什么人理她，她只好小心地向她们道歉，但是人家根本不听的。

原本以为休息一会会好一点，但是并没有，屁股更加肿了，比之前高了两倍，青的紫的白的红的混成一片，两片肉变形的有点对不上位，上厕所应该也是一件难事，一条条平行的鞭痕虽然已经止血，但是还没有结痂，还冒着组织液。可怜的小屁股由教鞭打的锐痛变成了肿胀的钝痛，疼得像是火烧，近乎钻心，一呼一吸都是疼的，浑身大汗淋漓，汗水碰到屁股的伤口，又是蛰蛰的疼。

半夜上厕所，不敢蹲下去，她只能像男生一样站着撒尿，身体尽量前倾，尿液顺着双腿流下，她又不得不弯腰去擦，这样屁股的伤口又崩开，又是一阵剧痛，狼狈不堪。

她趴着床上，整夜睡不着觉，呜呜的哭着，这次真的错了，早知道多订几个闹钟了，早知道和室友交流一下了，她无比后悔，就这样，一直挨到天明也没有睡的了觉。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班里的学生在背着书，他们这样一知半解的背下去，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屁股。

九、梦碎与夜晚

开学一周，一职高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了。先是绵绵的阴雨，映衬着学生的心情，许多学生已经接受了第一次的惩罚，他们的承受力比想象的更加强大。雨过天晴，还是有一大堆人没心没肺的该干嘛干嘛，还是有人不停犯着错。

杜泠泉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在周六晚上踏上了前往惩罚楼的路，姜宛若她们想要陪着她去，但是被拒绝了，杜泠泉不太想被人可怜。

“人好多……”来到惩罚楼，杜泠泉被吓了一跳，男男女女进进出出，前台三四个学生会成员在帮忙登记，挺大的等候大厅里都是人，大屏幕上所有惩罚室全部开放排队，即使这样还是不够。

这时候前来受罚的是女孩子多，很多女孩子扭扭捏捏的到今天才来挨打。不过屋子里挤得人倒不都是来受罚的，很多都是好几个人陪同一个人前来的。这下导致大厅本身位置就不够，往往来的早的一个寝室的挨打不挨打的都占着位置，要挨打的那个哭的哼哼唧唧的，其他人叽叽喳喳安慰着她。其他挨打的只能站着。杜泠泉看的烦烦的，幸好自己一个人来了。

果然，不一会有个暴躁老姐和那几个占着座位的女生吵起来了，双方越吵越凶，越吵越脏，最后维持秩序的学生会只能出手，双方各被罚了一黄一红，现在她们可以光明正大坐了——大家都变成要挨打的了。

“图什么？吵了架还要挨打，站一会坐一会又没啥关系。”杜泠泉身边的人议论着。

排队登记完，杜泠泉也在大厅开始等待，屏幕上是随机的，她即希望自己的名字快点出现，早挨完打早没事，又希望晚一点挨打，她真的很恐惧。

“喂，小姑娘哪个专业的？”好容易找一个位置坐下，旁边一个穿着时尚卫衣，把校服系在腰里，流里流气的男生凑了过来。

杜泠泉直觉上很讨厌那种借问问题搭话人，但是还是尽可能礼貌地回答他：“啊，我是学文秘的，高一。”

“文秘的小丫头啊。”那男生很轻浮地说，“因为啥挨打啊？”

杜泠泉就很不想理他了，这种事是能随便问的嘛，这不就是让自己尴尬吗？

“别生气，学长不会说话，来加个微信，咱线上聊也行。”见杜泠泉不说话，那男生立马图穷匕见了。

杜泠泉心理暗暗骂她，皱着秀丽的眉头，一扭头，再不理他了，大庭广众，他总不能对自己干什么吧。

果然，那个男生见无趣，带着口病找其他人聊天去了，听他的话，他高三，应该是参与了一起群架事件，规模应该不大，而且不是对本校的，但是这个风口打群架属实是屁股痒痒了，但是还好不是主谋，除了记大过是6红4黄，他应该是为了他嘴里所谓的“高一妹妹”才出面的，那主谋应该是个姑娘了。

高一才入学几天啊，就敢叫人打架，还是女生，杜泠泉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受的教育太传统，胆子太小了。

她想不到的是，这个“高一妹妹”很快就露面了。一个个子不高的丫头跑到那个男生面前，眼睛都哭肿了。她上身除了校服，穿着一个抹胸的吊带，露出干瘦的锁骨，下身校服裤显然改过型号，变成瘦腿型的，突出优美的曲线。耳朵上打着孔，在严厉的校规下，显然之前的耳钉去掉了，头发高高的绑着马尾，末端暗红色，显然染过，不知道是怎么和他们老师解释的。

“扣了多少？”那个男生用浓重的北方方言和那个女生交流，有一股社会老大哥的味道。

“九红八黄。”那个女生也用方言回答，不过声音很弱，带点哭腔。

“唉！”那男生叹了口气，撇了眼大屏幕，“去吧含燕儿，到你了。”

跟着那个男生，杜泠泉也看大屏幕：杜泠泉 柳含燕 6号惩罚室

她站起身，旁边那个太妹一样的女生也依依不舍的往前走。

“等会，你就是那个杜冷泉？”那个男生突然叫住了杜泠泉，但是他显然不是太认识杜泠泉的名字。

“杜泠（ling）泉！”杜泠泉不客气地纠正他，她对这个男生没什么好感，混混罢了。

“让她先挨，能多休息会，多照顾下她。”那男生用命令的语气说，大概率是说给那个太妹看的，看自己多关心她。

杜泠泉不喜欢这种语气，但是也不和他纠缠，礼貌的点点头，就和那个叫柳含燕的一起走了，下面主要还是担心自己的屁股吧，还有那个“高一妹妹”的屁股，她比自己惨，杜泠泉想，女生之间，还是有种天生的好感的。

走廊很幽暗，除了她们要挨打的房间，其他间都亮着红灯，隐隐传来哭泣和惨叫声，杜泠泉有点害怕，鼻子有点酸，柳含燕不断抽泣着，这让杜泠泉忍着不能像她一样哭哭啼啼的。

六号惩罚室的门是开的，上一轮挨完惩罚的两个人与杜泠泉两人擦肩而过，是一男一女，女生疼得满头大汗，呜呜抽泣着，不顾形象地趴在那个男生身上被拖着走，男生稍好一点（也可能是在女孩子面前不好说什么），但是屁股还是明显肿起来了，只能微微弯着腰走。

看到这两个人的惨状，柳含燕又抽泣起来。

“你是哪个专业的？”杜泠泉只能和她搭话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机械（机械制造与自动化）的。”她还是方言回答，杜泠泉有点惊讶，工科女生，稀有物种啊，“你呢？”

“文秘。”

“那你肯定是好学生，王牌专业，而且文秘基本上都是女生。”柳含燕投来颇为羡慕的眼光，“我们班就我一个。”

杜泠泉欲哭无泪，自从被职高录取，还没有人夸过自己“学习好”呢：“也就那样吧，理工女生好就业啊，文秘女卷到死。”

“好就业这辈子也就这了，进个厂混混得了。”柳含燕一遍悲观的叹息着，一遍自暴自弃地走进惩罚室，“这个sb学校还搞什么体罚，好不容易有三年还不能好好过，看吧，学校制度不取消，以后三天两头得挨打。”

“也不一定，老老实实的应该没啥事。”

“老实？我就不是那种老实的人。”柳含燕的话说的很奇怪，她小心的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多坐一会吧，一会可能就坐不下来了，你一看就是乖乖女，要挨多少？”

“两黄一红……”杜泠泉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个女生看上去比自己老气的多。

“那你还好，我这回没想到挨这么多，要惨了，而且，我前两天才来挨过打，三黄。”柳含燕起身，看看计时器，马上要开始催她们进去了，于是起身就拉着杜泠泉去厕所，“陪我上个厕所！”

“欸？”杜泠泉心说你上厕所为啥要拉上我，不过还是跟着去了。

厕所弥漫着一股潮气，倒是没什么便溺味，可能没什么人有心情来上厕所吧。

“看我的屁股。”柳含燕进了厕所，脱下裤子，露出自己的屁股，柳含燕虽然身材一般，但是屁股是蜜桃型的，还挺好看。

女孩子的屁股布了一层紫色的斑点，看上去硬硬的，显然还没有消肿。

“打的好惨，那这回又打这么狠不会打出事吗？”

“挨了这顿，伤好了还得公开打40鞭，就是往死里打，打烂了，打出屎也得打。”柳含燕叹了口气，蹲下开始不顾形象地撒尿，同时自暴自弃地说，“这个月是别想好好坐了，说不定之后马上下一顿就接上了，sb学校。”

既然知道要挨打，为啥还要去打架呢？杜泠泉不理解，觉得白瞎了这么好听的名字了。

这时，警报响起，喇叭催促着受罚者尽快进入惩罚区。

“你先去吧。”柳含燕摆摆手，“你打的少，我万一被打的飙血还得收拾。”

“你哥刚才不是说……”杜泠泉猝不及防，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

“别理他，他又不在这，让你先你就先去，别一会我们都得加罚。”柳含燕说着，掏出纸巾干尿痕，准备站起来，“让我提前准备一下好吗？”

杜泠泉听她这么说，也没啥可说的了，只能摸摸屁股，鼓起勇气向惩罚区走去。

一会自己的屁股会成什么样？她那样布满紫痕吗？也太惨了，还得挨鞭子，不过那女生挨得更狠，那该打成什么样子啊……杜泠泉脑子乱糟糟的，不自觉夹紧屁股，这几米的距离她挪得非常慢，像过了一年。

惩罚室的门关上了，意味着她的惩罚开始了，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还好是惩罚室，要是公开惩罚，自己该怎么见人啊！

屋子很昏暗，很小，一台倒v型的，有点像医院检查床的惩罚床横亘在屋子中心，床旁边的墙壁上伸出一个机械臂，机械结构被隐藏在墙那头，显得非常简洁，窗前也有一个机械臂，连接着一个小屏幕。一会自己要脱光了裤子趴在床上挨打，想想她都有点羞于去看这个惩罚床。

“请放置学生卡。”提示音响起，在门口的墙上，有一个插槽，需要把学生卡插进去，惩罚才能开始，杜泠泉插入学生卡，“杜泠泉，惩罚2黄分，共四十下，使用九号板。”

“请打开自动器械柜，取出需要的惩罚板，按照屏幕提示装在惩罚机器执行臂上。”机器冰冷的说，接着，惩罚床前的摇杆动起来了，把之前位于床头的小屏幕移过来，上面有这颇为详细的介绍惩罚板安装流程的文字。

杜泠泉不能再犹豫了，周围几个柜子，她找了半天，找到了旁边的柜子，柜子是自动化的，能够在学生进来之后自动分配惩罚板，她拿出来，是塑料的，很薄，不过看上去也很硬，打在身上估计也得疼好久。

她硬着头皮把板子接到机械臂上，固定好，接下来就是等这个板子落到屁股上了，杜泠泉双手都是抖的。

“您的惩罚着装为裸臀，请将所有裤子脱到膝盖，俯趴在惩罚床上，臀部照准显示器中心判定线，并将上衣卷至不遮挡臀部的位置。”机器的声音又响起，杜泠泉红着脸一层层的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一个皮肤柔腻，挺挺的翘臀，杜泠泉之前练过舞蹈嘛，屁股的样子也还是很好看的。

她拖着裤子来到床前，趴了上去，那个屏幕摇过来，正好落到她的面前，她看了一眼这个屏幕，脸瞬间就通红了。

屏幕上除了她的个人信息和照片，放了一张很大的视频框，框里就是她屁股的实况直播，这时候还是很活泼的一片白色，因为是在倒v的最高点撅着，还露着一点点粉粉的肛门。平趴着屁股和大腿上的肉会软趴趴散作一团，板子容易误伤，一挣扎镜头还容易跑偏，检测不到臀部，而这个姿势能让屁股恰到好处的撅起来，既不会伤到骨头，也能够很好的瞄准击打。

虽然但是，看着自己的屁股被打，太羞耻了吧？杜泠泉暗叫。

“请从屏幕侧边取出检测器，夹在右手食指上。”杜泠泉本来都准备好接受板子了，没想到还有步骤，这个她在惩罚细则里面看到过，是为了检测身体状态的，状态不好惩罚会立即停下。

她连接上检测器，屏幕上多了几行数据，看图标应该是心率血压之类的，心率已经达到了120以上，可见她还是非常紧张的。

她第一次光着身子趴在冰冷的惩罚床上，肯定害怕啊，她腿已经软到使不上劲了，光溜溜的屁股和私处有点冷，而且怎么都不舒服，她感觉大腿之间潮潮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过于紧张产生的分泌物。

“现在播放被惩罚人注意事项，一，如果在惩罚过程中感到明显身体不适，如心率明显加快，心慌，头晕，恶心；腹部，生殖器等非受罚部位明显疼痛，或者受罚部位破皮出血严重，其他部位不正常出血，请按下屏幕下方紧急停止键。二，如果机器发生故障，如达到惩罚数量不停止惩罚，惩罚力度明显不符合常规，惩罚臂、操作屏出现异常，或者紧急停止按钮失效，请立即离开惩罚区域，并且按紧急停止按钮或者报警按钮通知负责教师。三，紧急停止或报警之后请勿离开惩罚室，安心等待负责教师前来核实处理，如果擅自离开惩罚室或是因为难以忍受惩罚、误触等原因违规停止惩罚或离开惩罚区域，将按照规定进行加罚。四，惩罚期间请保证受罚部位处于监控之中，多次躲闪、遮挡、改变受罚部位将按照规定加罚。”机器冗长的读起规定，杜泠泉无心听，她现在一边处于挨打的恐惧之中，一边又不想一直冻着屁股，这样子冻个五分钟，不会拉肚子吗？

“请放松臀部，避免额外受伤，惩罚即将开始！”终于，身后的机械臂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没给她太多准备时间，呼的一板子就打了下来——啪！

“啊呀！”空气中传来一声少女的尖叫，这时候疼痛还没有袭来，只是吓了一跳，接着疼痛才开始弥漫，杜泠泉感觉后背瞬间出满了汗，牙齿一瞬间疼得打战。

“啪！啪！”机器有节奏的打下来，似乎伴着室内背景音乐的鼓点，现在可是实打实的疼痛了，从来没挨过打的姑娘现在屁股疼得像是扒皮，这么小小的板子，威力竟然这么大！

之前看古装剧，那些宫女们挨板子，打几下就要惨叫吐血，杜泠泉还觉得夸张了，打几下屁股怎么能吐血呢，现在她理解了，这小小的板子都疼成这样，那挨大板换自己挨也得吐血。不过话说回来，宫女挨板子还隔条裙子，自己这可是实打实的打在光屁股上啊！

想着这些，身后接连不断的炸响板子接触臀肉的声音，杜泠泉眼睛止不住的就往外流，最终嗷嗷大哭起来，屁股瞬间的剧痛让她呼吸都喘不过来了，她踢着双腿，几乎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踢飞，想要不顾一切地跑开，但是仅存的理智和对加罚的恐惧又把她按在惩罚床上，继续承受这无休无止的折磨。她瞄了一眼显示屏，小小的屁股剧烈扭动着，上面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她现在可不冷了，她感觉整个屁股像火烧一样的烫了起来，同时血也涌过来，让可怜的臀肉边成深红色，肿胀了起来，她相信明天屁股一定会像柳含燕一样变紫。

更崩溃的是，屏幕上的下数才刚刚指向20，她才挨了一半就这么痛了，还有一半，还有十下鞭子，可怎么办啊！她不断挣扎，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气体终于堆积到直肠，让她噗噗放出几个屁来，这下是真的“脱裤子放屁”了，杜泠泉一下子害羞坏了，高中少女被打屁股打到放屁，怎么不让她脸红。

但是机器并不嫌弃，继续打着，每一下都能完整而又精准的击打着两片可怜的臀瓣，“啪！啊！啪！嗷！”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都说十指连心，屁股肉厚，没想到打屁股也是钻心的疼啊！

数量来到三十五，屁股已经肿的多了，稍微活动，被打到失去弹性的皮肤会在和大腿交界处折出褶子。有点羞于启齿，在不断摩擦中，杜泠泉的私处也和屁股一样火辣辣的，阴蒂也有勃起的趋势。她咽了口口水，嗓子在喊叫之下火辣辣的，应该要哑一阵子了，不再挣扎，咬着牙一下下的数到四十。

“啪！呃……”三十八下，她不敢看自己屁股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已经有紫斑了。

“啪！”三十九下，她可真没有想过能这么痛，不过也意料之外，四十下也这么熬过来了，不至于痛到昏迷，看来疼痛是有疲惫期的啊。

“啪！”四十下，她缩紧屁股，挨了一下，接着放开，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肛门也放松了，一股屁窜出来，让她又一阵脸红，接着是两腿之间，真的流出来了什么神秘液体，杜泠泉感到很震惊，自己也不是快感，但是就是有反应，应该是摩擦的原因吧，她赶紧先拖着一个肿屁股找纸把分泌物擦干净，才挣扎着穿裤子，让大腿根的液体尽情地粘在内裤上——毕竟这时候的情况，洗内裤事小，失节事大啊。

床已经坐不得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有肿又硬，根本不敢碰，看来只能站着穿衣服了，她扶着墙提起裤子，松紧带碰到屁股都疼得她呲牙咧嘴，她是不敢说那些一打就是一两百下的女孩子是怎么穿上裤子的。我们还是尽量不要提之后的十鞭子挨打了，杜泠泉根本不敢想。

“到你了！”出了门，她看到柳含燕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敏锐的杜泠泉知道她是在偷偷哭，这样的女生要强，不好听的话是“装”，但是越“装”越表现她内心的无助——她渴望被帮助，但是那些来着乱七八糟的“江湖”的义气、自尊自信让她低不下头了。

她不想打扰柳含燕，但是现在的情况她不得不抓紧时间了，只是去抽了张纸，递给了她：“快点去吧，应该没事，忍一下好了。”

“那刚才你在里面，叫的声音还那么大！”她抬起头来，眼睛还带着一圈泪痕，但是脸上并没有伤心，嘿嘿地嘲笑着杜泠泉。

“看看咱俩谁喊的狠。”杜泠泉有点不服气。

“那你看吧，我会省着点力气的，之后教鞭才疼呢！”柳含燕一抬头，做出很懂的样子，“以后挨打多呢，习惯就好，我进去喽，那边有药，你敷一敷吧，要不周一可坐不下来。”

“你……”杜泠泉还要说什么，但是柳含燕头也不回地进了惩罚室。

唉，杜泠泉叹了口气，这个女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她有些读不懂，表面看上去，她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太妹而已，实际上她却多情的让人奇怪，她在演着自己的与众不同，而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的敏感与弱小。一遍自暴自弃，又一边对自己的处境心有不甘，真是不懂。

想她干什么，和自己又没关系。杜泠泉轻轻挪动屁股，去拿放在门边医疗柜里的药膏，这时候的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痛，但是和刚才挨打的时候痛的不太一样，刚才板子打下来，是尖锐的刺痛，现在是肿胀的疼痛，一碰就痛，一按就痛。

她拿着药钻进卫生间，小心地褪下裤子，卫生间里很贴心的安了一面落地镜，能够很轻松看到自己屁股的情况。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屁股能这么通红，像是滴血一样鲜红，肿得得有一倍高，臀峰中间瘀血弥漫，已经有一点泛青紫了。

她看着自己可怜的屁股，泪水忍不住又掉出来，挤出一点点药膏，在手里涂匀，然后轻轻抹在屁股上，一阵清凉从下面传来，算是稍微舒服点。

这三年该怎么熬啊！她脑子里顿时生发出了弃学不上的悲观想法。

算了，她马上遏制住自己的想法，她姑且算是有一点梦想，将来可以上大专，说不定还能升本，如果现在辍学，那可是什么都没了，比自己差的人还坚持呢，自己就受不了了？

她洗了把脸，清水流过少女滑嫩的肌肤，把污渍和泪水一起洗去。走了，还有一顿要挨。今天挨的打比她这十五年挨得都多，都羞耻。外面传来了嗓音几乎变形的惨叫，说好了不喊叫的，柳含燕还是受不了啊。

“哎呦，呜呜呜……来扶我一把！”在沙发上趴了一会，惩罚区门开了，柳含燕花着脸出来了，泪水鼻涕铺了满面，眼睛肿着，脸通红，看上去丑的要命。

她下半身什么也没穿，私处的杂乱的毛发赤裸裸的露出来，一手捏着外裤，一手握着肉色透蕾丝的内裤。

“快穿上裤子，外面有监控呢！”杜泠泉尽管自己也疼，但是看她被打成那样，还是赶紧过去扶着她。

“疼……穿不上了，监控看就让他妈看吧！屁股应该要烂了，快扶我到沙发上。”她身子倚着杜泠泉，几乎一步也迈不动了，这个样子，迈一步都伴随着剧痛。杜泠泉把她搀到沙发上，轻轻地给她抹着药。

柳含燕的屁股奇迹般没有破皮，只是黑肿黑肿，肿的发亮 ，臀峰留着重重叠叠的一层板花。她疼得一头汗水，屁股微微发抖，使劲忍耐着疼痛。

“肿成这样，一会挨了鞭子，肯定飙血。”杜泠泉说，她看着她的惨状，手都软了。

“算了，烂就烂吧，正好在医院多躺几天，不用上课了。”她在剧痛之中朝杜泠泉挤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微笑，“谢谢啦！”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道谢，甚至让杜泠泉感觉颇为惊讶。

扶着柳含燕回到大厅，那个高三男生正等着她，上来抱住了她，心疼地问东问西。也不说给我道个谢，光想着你的“高一妹妹”呢，杜泠泉想，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转身等着自己的红分惩罚，这次运气不错，非常快，她于是告别了柳含燕，只身来到红分惩罚区。

红分惩罚是单人单间，地板铺了静音地毯，门上也有电子屏幕显示当前占用情况，显然比黄分惩罚区更加安静，豪华。杜泠泉找到自己的惩罚室，里面的受罚人已经受罚完毕，只是还没有出来。

“吱呀！”等了会，门开了，一个身材很小巧的女生慢慢的踱了出来，她紧紧夹着双腿，脸哭的通红，出了门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扶着屁股，似乎疼得难以行动了。

“需要帮忙吗？”杜泠泉赶紧问。

“不要！”那个女孩鼓起嘴，再次站起身，忍着疼痛挣扎着往前走。走了几步，回头补充，“快进去吧，这个人很严。”

“啊！好！”杜泠泉点点头，麻木地走进了惩罚室，身后的门啪的关上，自己就像是进了阎罗殿，等着自己的审判。

“是杜泠泉是吧，先别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惩罚师是个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女性，不算胖，但是肌肉发达，倒像是健身的。

她穿着白大褂，此时一片狼藉，女人的大褂上，地板上沾满了淡黄色的水渍，惩罚室用一张纸不断擦着，不是擦衣服，主要是擦地板：“刚才那丫头气死我了，挨打撒尿还给我弄了一身。”竟然上一个女孩挨打到撒尿了！杜泠泉回想起那个女孩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想不到这样，那得羞愧死啊，也难怪自己到了她还没有结束……

惩罚室的惩罚师显然经常遇见这事，除了一点点生气，没有什么别的惊讶。毕竟，只要黄分正常打完，都要来挨红分，他们就没有见过几个干净的屁股，不是肿就是黑紫，经常性出现挨个几下就流血被抬下去的情况。

“好了，来。”地板擦干净了，惩罚师搬来一把凳子，让杜泠泉过去，“裤子脱到脚踝，露出屁股。”

杜泠泉照做，重新脱下裤子，把打的发肿的屁股露出来，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刑罚。这时候她的屁股比刚才又肿了一点，浓重的紫色已经渐渐显露，像是渐渐入夜的晚霞。

“还可以，这最多挨了二十个板子。”惩罚师歪着头，很有经验地说，“本来应该用架子的，但是你就打一分，那免了吧，趴到凳子上！”她指指靠墙那个巨大的刑架，需要把人绑起来打，相比这样，杜泠泉当然愿意趴凳子。

“咻！噼啪，啊啊啊啊啊！咻！啪啪！啊啊啊啊嗷嗷！”鞭子和板子果然不一样，老师打的也飞快，十鞭下来，虽然杜泠泉不断惨叫着，她瞬间竟然没有感觉，准确的说是感觉不到屁股属于自己了，接着是疼痛，火辣辣的疼，像是刀割一样，每一鞭的鞭痕都像是用刀子划伤自己的肉。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屁股是不是真的烂了，毕竟汗水流在可怜的臀瓣上，也有种刺激的疼痛。

每一鞭打下去，就是一道痕迹，打完，杜泠泉再次抚摸臀部，除了发硬的肿块，又多了不少一条条的楞痕。

还好，整个挨打结束了，随着穿好裤子，杜泠泉长舒一口气，确实疼，但是现在也能走路，没有网上形容的那么严重。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打还要挨多少次，至少祈祷不要比这个更重了吧。

一出门，遇到学生会工作人员在抬人，后面男男女女跟了好几个，一看是小脸煞白的柳含燕，她在挨打几十下之后就昏迷不醒了，屁股被抽出一个大口子，血从中汩汩流出，估计一段时间要常住在校医院了。

“王老师，今天干完了？”晚上的红分惩罚室，两个老师聚在一起聊天。

“啊，张老师，终于干完了，手都抽筋了。”年轻的王老师皱着眉甩着胳膊，“今天遇到个女孩，边打边撒尿，差点喷我一脸，我见事不对赶紧躲，还是弄了我一身，回去还得洗衣服。”王老师笑谈。

“我倒没有，打到医院好几个，打地下面流水好几个，不知道那些女孩欲望是有多强，挨个打都能起反应。”林老师也吐槽道。

“那个失禁女孩，我给了她一点小小教训。”王老师把耳朵凑到林老师耳边，“那个松肌药，还有催情剂，我之前找情趣用品店做了栓剂，给她从那里塞进去了。”

“你不想混了？这被发现了都是大事！”林老师表情严肃了起来。

“小惩罚啦，顶多就是，让她失禁几天，下面敏感点，权当给点教训。”王老师大大咧咧的，她知道在大政策下没人估计自己的一点小私利，只要控制好度就行 。这是一种智慧，王老师标榜的智慧。

十、疯狂的小青（其一）

大概又过了一个星期，大家也渐渐适应了学校的生活了。

学校外面，牧北的疫情已经趋于结束了，可惜又有了一波小问题，虽然对于一职高的学生来说封不封闭无所谓。只是前几天小道消息说市里有一对职高生情侣私自跑出校园约会，还去了酒吧一类的地方，结果男孩阳了，女孩虽然没有阳，但是成了密接。男孩还没出院，女孩一解除隔离就被警察带走了，男孩传染了十几个，两个人瞬间受到全网攻击。

后来调查，男孩是玉衡职高的学生，学校光速道歉惩罚加开除，发了官方通知，可怜男孩还没有出院，就已经预订屁股开花、学籍取消加坐牢了。女孩在牧北女子中等专科学校（牧北女专），后来他们自查一番，发现学校墙上有一个漏洞，查出来钻出去五六个女生，学校立马被处罚了，文明校园也被摘了帽。他们校领导大为恼火，要求严惩，结果发现这个洞就是最开始那个密接女孩和男友挖的，于是没什么可说，直接交给警方，加重罚开除，连同后来大树下好乘凉的几个女孩也受了重罚，又是公开惩罚，又是道歉，再加裸体罚站才保住学籍。

密接女孩之后在电视上露面了，两个警察搀着瘦弱的女孩子，明显挨过重打，她不停的道着歉。尽管面部打了码，也能听出来她刚才大哭了一场。后来播出了她先前在警察局少管所挨打的画面，尽管也打了码，但是看得出来屁股已经被打到肿胀发紫，小姑娘喊的像杀猪。

主持人补充，看守所里这是“小惩”，出去后还要回学校接受“大戒”，他们学校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最重的惩罚工具皮鞭据说要动用，那才是一道皮一道血，疼呐。

“就是跑出去约会罢了，运气不好，怎么可能打这么重啊！”姜宛若看着手机新闻，捏着自己的小肚皮。现在寝室就她一个人，杜泠泉又去图书馆了，林缘出去吃饭了，齐小青也没回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姜宛若有点心惊肉跳，想想自己挨打，挨过几回皮开肉绽？小学的时候偷钱和班里小混混去上网，打折了一根扫把一根鸡毛掸子，顶着烂屁股写检讨，那会屁股还算是嫩，后来铁柄的鸡毛掸子打折都不带出血的，从此也没怎么在意过父母了。

父母是看电视学教育的，她知道，之前有个宣传是虎爸狼妈，把孩子打上清北，他们学了，现在把她打上了职高。

不想了不想了，睡觉，姜宛若把手机一扔，结果几个人回来了她都不知道，一觉睡到早上起床上课。

“哈啊！小青起这么早啊！”是齐小青起床的动静把杜泠泉吵醒的，其他两个人还睡着呢，看看表，才五点半。

“啊，你再睡半个小时吧，我睡不着。”齐小青披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床上，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还在为去不了演唱会难受嘛？没事没事，将来有机会嘛。”

“全国巡演，现在这疫情，他能来已经很不错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咱们这。”小青从昨天晚上沮丧到现在，本来她打算找借口请假出去看的，但是现在疫情的情况，请假审批非常严，直接堵死了这条路。

“别想了，再睡会吧，一会还要上课。”杜泠泉困急了，迷迷糊糊安慰一下齐小青，就又进入了梦乡。

齐小青一晚上也没怎么好好睡，很快也又睡着了，直到其他人出门她还没有醒，大家也没有多想，有人起的早，有人起的晚，因为杜泠泉起的早，林缘姜宛若总喜欢赖床，所以四人早上从来就不是一起出来的。

到了教室，直到上课，齐小青还没有出现，瞬间，杜泠泉想着早上的对话心里闪过一丝念头，想起了早上的对话：这丫头不会干什么傻事吧？

她有点坐立不安，她平时看上去那么胆小听话，不过追起星来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是她，不会真的偷跑出去看演唱会吧？不可能，她估计就是在屋里睡过了吧。

林宇在后面坐着，早读铃打响，一看齐小青没来，忍不住欧呼地感叹了一声。这小萝莉终于要挨揍了，自己身上还正背着两分黄分，到时候她去挨打的时候自己也去，说不定能看到她捂着屁股哭唧唧的样子呢？

“疫情当下，牧北女专和玉衡的那个事大家应该听说了，学校通知，最近严查迟到，只要是迟到学生，别说扣多少分，先趴到讲台，迟到一分钟一戒尺，明白了吗？咱们班现在谁迟到了？”早读结束，金萌走上讲台，第一节是她的课，因此她不紧不慢地强调着纪律，大家在四周看着，谁这么幸运往枪口上撞。

“报……报告！”正在说着，突然门口传来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金萌猛地转头，一个一脸害怕的女生站在门口，很无辜地看着班主任。

“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迟到多久了？”金萌很无奈地问她。

“老师，一个小时……”那女生看起来很老实，她看着表，低声说着。

“现在是7:42，迟到六十二分钟，刚才的话我再专门给你说一遍，从今天开始，迟到一分钟，趴讲台上挨打一下，你挨几下不用我教你算吧？”

那女生听了一愣，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马上就要当着全班的面挨打了。

“明白了没有？”金萌突然提高音量，唤醒懵逼中的女孩。

“明……明白了。”

“明白了还不过来挨打？”

“啊？现在就要挨打吗？不要啊，老师我错了！”一听要挨打，那姑娘反应过来了，立马泪水充满了眼眶，赶紧捂着屁股求饶。

“快点！三秒钟把裤子脱下来！要不今天就别想穿衣服了！”金萌眉头一皱，立马开吼，对于小女生，这种狮子吼是很有威慑力的。

“还，还要脱裤子吗？”那个女生挪了几步，眼里含着泪。

“废话，加十下！三——”班主任直接白了她一眼，她就喜提十戒尺屁股。

“……”那个女生再不敢多嘴了，脱下裤子露出白白嫩嫩的屁股，趴上了讲台。

“在女专，迟到一分钟就一天光身子罚站，加屁股开花，你们还算是幸福的。”金萌说着，板子就往可怜的小屁股上招呼。打的那个姑娘不停嚎叫。

打完之后，那个女生还没有提上裤子，金萌就注意到了空缺的齐小青的位置。

“杜泠泉！你和她一个寝室吧，她去哪了？”班主任指着齐小青的位置问杜泠泉。

“啊，老师，我起的时候小青应该还没有起床，可能是睡过了。”杜泠泉犹犹豫豫地回答，这丫头可千万赶紧来，要不死定了。

“什么？”金萌明显怒火中烧，但是她明白这个火得等当事人来了再发。

“老师要不然我们去宿舍叫一下她吧！”姜宛若在旁边趁机说，她其实是不太想上课。

“等会，等到大课间，她如果还不来，你们就不要跑操了，赶紧去宿舍找她。”金萌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忧虑，简单嘱咐了几句，仿佛在告诉自己不要担心，就开始上课了。

就这样，齐小青就像是被遗忘了，两节课，大家没有人提到她，她也完全没有出现。

“所有人，到集会广场集合，今天集会取消！”大课间之前，喇叭里突然传来了负责跑操的教师有力的声音。

刚刚上完另一个班的课，听到广播的金萌赶紧回到自己班教室，她进入教室的第一步就先看看齐小青的位置，还是空无一人，她脑袋“嗡”一声涨了起来，齐小青不像江若云，她迟到是家常便饭，睡到这会也正常，齐小青可从来没有迟到过。希望不是什么最坏的事。

“班长，你先带着大家整好队，杜泠泉姜宛若林缘，你们三个跟我来。”金萌尽管心里慌张，但是她不能让学生看出来。

杜泠泉她们都知道演唱会的事，都心里发怵，害怕齐小青跑出去，却又不是太相信齐小青能干出来那样的事。

四人逆着人流，往宿舍区跑。

“大家都到齐了看来！今天我要说的大家应该差不多都明白，还是那个疫情防控的事故。”校长的声音很严肃，“女专对丁同学（那个偷跑的女生）处分出来了，板子最大号160，皮鞭200，全校公开，分四次打完，惩罚完毕开除学籍。按照她们的规定，每次挨打屁股估计都要开花，而且比咱们这种下点毛毛雨就停罚不同，她要实实在在挨完每次才能停止，你们如果看过她们的皮鞭板子估计就庆幸咱们没有那种道具。”

金萌和宿管交流着，宿管说几乎每个宿舍她们都去了，但是真没有人。杜泠泉大呼不好，飞快地跑上楼。

“不过，咱们如果敢有翻墙的人，也肯定会让你的屁股熬熬刑，开个花，你们也得注意一点，加一条临时校规，违反疫情防控规定者，直接给予记大过处分起步，全校公开惩罚男女1号教鞭100下，学校正在给围墙安装摄像头，过几天估计就上线了，这几天各班主任最好还是做好自己班级的管理。”校长嘱咐到，“还有班长注意，现在还有一条临时校规，有一个同学出逃，班长扣两分红分。找不回来，班长屁股替那学生开花！”

蒋木萱一边看着班里学生一边听着，感觉屁股发凉，但愿是校长的气话吧，也但愿班里的同学不要出什么事，要不然自己也得跟着惨。

当时为什么要选这个班长呢？蒋木萱很痛苦。

果然，齐小青小萝莉的床还是乱糟糟的，但是就是不见人。

“她这两天有什么思想变化没有，比如说想见什么人？或者想家了什么。”金萌始终不理解齐小青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会搞失踪，还是更倾向于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老师，齐小青说她追的明星的演唱会在咱们这里举办，就是今天，她早上还有些遗憾呢。”话说到这，杜泠泉才颤颤巍巍把她的担心说出来。

“在哪举办的？”金萌一听火气就起来了，立马追问。

“市体育馆应该是，不过人家那边疫情防控也挺严，没有核酸她也进不去……”杜泠泉不自觉还在替小萝莉说话。但是不是以偏概全，金萌可见过太多为了追星丧失理智的学生了，如果齐小青是狂热粉丝，那逃出去看个演唱会也正常，而且校医院就能做核酸，每天做的人多呢，也不会有怀疑什么的。

“哎呀！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说，耽误了要不要你也跟着罚？”金萌气的就剩跺脚了，她冲着杜泠泉喊。

“我之前没有在意嘛。”杜泠泉小声解释着。

“走，带上口罩跟我走！咱们立马去。”金萌没有解释，拉上杜泠泉就走。

“老师，我们也跟过去吧！”姜宛若始终想着不上课。但是老师甚至没有理她，金萌当然能看出来，这一寝室数杜泠泉可靠。

“我开车，你给她妈妈打电话。”出了校门，金萌把杜泠泉带上自己的车子，把手机拨好号码丢给她，“如果这回她真的跑出去了，那我帮不了她，直接交给学校吧，那帮人下手黑的狠，是真的照死打的。”

电话通了，她妈妈那边接了电话也是急得不得了，撂下工作就去找女儿了，从她的语气里，小萝莉不是第一次这么任性的，基本可以确定她就是跑出去看演唱会了。

这种情况听得杜泠泉也是双腿发软，前两天新闻里刚刚发生的案件竟然清楚地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犯错的还是最害怕挨打的齐小青，她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相信齐小青会犯这种错误，也许人家找好关系了呢？这么胆大，没有后备凭什么来的胆子呢？

街上车子不算少，除了封校的学生，绝大多数人的生活都还要继续，虽然对于牧北这样的大都市，不堵车就算人少的，但是望都依旧是一片繁华，北小河，旺角依旧有很多人出入，远处颇为显眼的望都soho也依旧亮着灯。

杜泠泉坐在车窗后面，望着外面，期待这是一场梦，一场闹剧。

“四环又堵车，真该死！”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四环路竟然还车水马龙，马上要赶上中午的小高峰，这样下去车只会越来越多，“他们那个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始？”

“下午，具体几点真的记不住了，应该是两点？”下午两点的演唱会，哪怕你中午再跑出去，也能少挨点打。杜泠泉长长叹气，这丫头！

另一边，齐小青的妈妈也在开着车全力出发，她的公司在上地科技园那一片，五环开外，虽说不怎么堵车，但是距离实在是太远，几乎要穿过整个城市了。

她也知道，女儿再不出现，要闯大祸受大罪的，于是一遍遍拨打着女儿的电话，但是这时候的齐小青正在体育馆前的广场上，兴奋地聊着呢，有意识忽略了手机的响声。

齐小青上面有两个哥哥，一家人是外地的，母亲工作在牧北，带着小青来这边，两个儿子则还留在家乡，母亲先是联系了大儿子，他一听脸色铁青，他可太了解齐小青了，他一边实时和母亲联系着，一边敲着电脑查着牧北这边的信息，寻找那疯狂的妹妹。

“喂，伯青（齐小青大哥），你说什么？下午三点之前是吧。”母亲和齐伯青确定着时间。

“还有妈，查查你的钱少不少，我查了，那个演唱会，最便宜的席次也要600多，按照你给小青的生活费，她拿不出那么多钱买票。”齐伯青仔细分析着，话却没有说死，如果齐小青真去看演唱会了，那真相也就呼之欲出了。

“她哪有那个胆量？”妈妈怀疑着，也不敢去查，偷东西在他们家是大忌，齐伯青小时候就偷过100块钱，被爸妈打烂了屁股，这是他屁股唯一一次开花，齐小青出生后，妈妈一直娇惯着她，似乎从来没有看见过爸妈揍她。

“有胆量也是咱们惯的。”想到这，齐伯青忍不住开玩笑地讽刺母亲一句。

“哎呀，我哪想到她现在是这样啊，早知道控制好她的手机和钱了。”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还是打开了包，“坏了！我的信用卡怎么没了？”

“快看看消费记录。”齐伯青一边觉得意料之中，一方面又为妹妹的屁股默哀，这回估计能给她一顿难忘的惩罚了吧？

“昨天晚上，1200，付给某票务平台了。”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是齐伯青很熟悉，这是母亲爆发前的标志。他一边心疼着妹妹，害怕妹妹被罚的太狠，一面又有点幸灾乐祸，齐小青啊齐小青，原来你也有今天，“行，胆子大了，看来有必要治治她了。”

“1200还是视角优秀的位置，至少确定她在市体育馆。先找到她再说。”齐伯青叹了口气，现在，事情严重了，“用我过去吗？”

“你工作吧，至少知道她在哪了，我去找她就行了——唉，这死丫头！”母亲叹着气，汽车飞速驶过马路。

齐小青是很乖巧的好孩子，很多人都这么说，乖巧的像是单纯的白雪公主，但是母亲知道，她的确是公主，只不过是刁蛮公主。因为是最小的女儿，从小妈妈宠着她，上面两个哥哥挨打，她从来没有挨过，对于花钱之类的事，母亲也是秉持“穷养儿子富养女”的观点，是有求必应。

本来这是让女孩子多见见世面的方法，但是齐小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仗着父母给的钱开始追星。至少齐母是完全理解不了这种白白给别人送钱的行为，但是奈何心软，女儿一闹就只能乖乖缴械。

其实齐小青从来没有“闹”过，但是她找父母讨钱的方式更好用，她会离家出走，会把自己锁在屋里不说话，会坐在顶楼给爸妈发消息：“我要走了，拜拜”。这正好戳中父母的心头，他们生怕孩子想不开，只能乖乖掏钱。没想到现在上了职校变本加厉了，甚至干出了偷窃的事来。

之前不是没想过惩罚女儿，她听同事说过，同事家里也是女儿，长得很可爱，古灵精怪的，但是很调皮，比小青小两岁。

同事说家里惩罚首要就是打屁股，裤子脱了狠打个百来下，屁股吃痛就好多了。

其次同事也打女儿屁眼，这是比较稀有的，原因是一方面屁股很容易打疲，没那么大威慑了，另一方面女孩子的菊花很敏感，而且靠生殖器更近，更羞耻，也更疼。

同事说过第一次惩罚女儿屁眼是发现女儿为了出名把自己的隐私部位拍下来上传到了互联网上，所幸发现早及时删除了。质问女儿，女儿竟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脱下裤子让爸妈打。于是他们暴怒之下用之前打屁股的藤条狠狠抽打了女儿的稚菊，才给了女儿真正的教训。

听了同事的故事，齐母才知道，女孩子闯起祸来，有时候不亚于男孩。她那时想想自己家被惯坏的小公主，就有哪天狠狠教育她一顿的想法，但是每次看到不追星的齐小青乖乖女的样子，就狠不下心来，齐小青知道妈妈对自己很失望，于是追星由地上转为地下，表面上偷偷学习，买复习资料，私下里把钱拿来卖明星海报，直到没考上高中，母亲才真正发现这一情况，但是为时已晚，再惩罚又有什么用呢？她虽然舍不得女儿挨打，但是始终不反对学校惩罚，听说职高要引进惩罚，齐小青不想继续上学，也是齐母逼着她必须来的，她希望严厉的校规能改变小青无脑追星的情况，但是没想到这回还变本加厉了，看来自己是真的需要惩罚一下不听话的女儿了。

“老师……小青她……会被罚多狠啊？”杜泠泉小心而又愚蠢地开口问，金萌刚刚边堵车边和各方联系着，刚刚放下电话。

“你猜刚才集合开会，校长强调了什么？”金萌看着后视镜快要哭出来的杜泠泉，苦笑了一下，“你先祈祷第一及时找到她，第二你们几个不受牵连吧！”

“关键是小青她也从来没有挨过打……”相比自己，杜泠泉还是担心齐小青，毕竟她是真的怕疼，前几天被床边的钉子划破一点手指都要哭鼻子哭半天，她看过前几天偷跑的女生挨打的视频，没法想象齐小青屁股被打到那个样子该多惨。

“我明白。我明白你担心齐小青，我也不希望齐小青被打那么狠，但是现在的情况，这个事不敢瞒，也瞒不住，只能看看学籍能不能保住，前提还是她去的时间不长并且没有感染上新冠病毒，如果感染了或者成密接了，那谁也保不了她了，该关监狱关监狱，该挨打挨打。”金萌叹着气。

反正意思就是，最好的情况能保住学籍，屁股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这整的杜泠泉心里发起慌来。图什么呢？杜泠泉和金萌脑子里都是这句话。

班里那边，一个学生不在也没什么人在意，大家还不会往其他方面想，只会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事请假了。而且齐小青正常情况下也是乖乖女，实在是不像会做出逃跑什么行为的人。

就连林宇也只是有点奇怪金萌怎么没有再来找过齐小青。蒋木萱知道这事，但是没人问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维持班里秩序，祈祷别累及自己。

只有她的室友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中午吃饭，姜宛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口往嘴里扒饭：“你说，小青是真的溜出去看演唱会了？”

“她最好是，要是出什么其他事就完了。”林缘平时很喜欢齐小青，这一出搞得她有点茶饭不思，只吃了一两口，“不过就今天校长说的，齐小青又怕疼，你说齐小青回来不会被打死吧……”

“那谁让她去呢？真理解不了追星的女的。”姜宛若嚼着口中的烂白菜，看看林缘担心的样子，又安慰着，“放轻松哪见过打屁股打死的啊？学校也没这个胆子，不过倒真可能被开除，进少管所种地踩缝纫机。”

林缘听着觉得很难受，如果真这样，这辈子就完蛋了，齐小青那么能激起人保护欲的可爱女孩子，真的就要毁于一次冲动吗？时间已经指向十二点半了，快点回来吧，齐小青。

职高生学生醒悟的最后机会，是叛逆的孩子最后一根稻草，如果失去了它，恐怕也只剩中年的追悔莫及了吧！

另一边车上的两个人也是这么想的，这时候午高峰已经开始了，中午的时间短，忙碌的牧北人往往在公司吃饭或者坐地铁，但是总有坚持开车的，路上水泄不通。在城市的快速环路上慢慢磨了快一个小时，才挤出环路，到路口才发现，除了午高峰的车流，原来是因为有一段修路，车辆才都龟速爬行的，谁知道刚刚走出环路，恰好碰上一起车祸，又把路堵住了。

“已经一点了，两点钟开始的演唱会，他们怕不是已经入场了。”金萌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无奈地看着时间，“我们赶过去，估计也入不了场。”

而齐母那边已经赶到了，那个明星流量挺高，体育馆广场上大张旗鼓贴着那明星的海报，虽然不如疫情前热闹，但是氛围还是很到位的，齐母气势汹汹地走下车，广场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都在入场口挤着，看来人们已经开始提前入场了。

“让一让，让一下！”齐母戴着厚厚的口罩，扒开拥挤的人群，寻找着自己可爱而任性的女儿。

但是疯狂的粉丝们哪管别人，一个劲往前，也没人愿意让齐母插队，

“喂！你们挤成这样，就不怕病毒了吗？”齐母说着，但是话语被淹没在人海中了。

挤了二十分钟，才挤到跟前，齐母跟着人流就往场馆里冲。

“女士，请出示购票预约码和二十四小时核酸证明健康码！”两边那几个保安是真的眼疾手快，从大堆大堆人中准确拦住齐母。

“我，我去找我女儿，她逃学来的……”齐母赶紧解释。

那几个保安倒很冷静：“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是女士，没有票不能进入场馆，要不您去那边先联系一下您女儿！”

一边说着内心一边叹气：又一个叛逆少女。他一直当演唱会的保安，可见过太多这种事了，有被揪着耳朵拎回家的女孩，有被踹着带走的女孩，有家长直接带着棍子来的，每次演唱会散场体育馆旁边的公厕，时常传来惨叫，和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哭泣的女孩。网吧里的男孩和演唱会场馆里的女孩都是事故多发，很正常，不过作为保安，在撤场之前想要进去抓人，是绝对不会放的。

下午2:08，广场上除了买不到票蹭听的几个人，几乎没人了，杜泠泉和金萌此时才赶到，牧北真是太大了，人太多了，这也是个问题。

“怎么样，找到小青没有？”没有顾上打招呼，金萌匆匆忙忙问齐母。

“啊，金老师吗？她应该进去了，我没有买票也进不去。”齐母叹了口气，“这丫头被惯坏了！我看账单了，买票钱还是偷我的，回去得好好教育一下了。”

“是得教育了，这回的事情可不小，学校这两天正在严查违规出校，她这时候逃学，是往枪口上撞。”金萌很严肃的向齐母说着，“这段时间职校改革你也是知道的，学校会给予体罚这肯定逃不掉。”

“最严重会有什么情况。”齐母立马担心起来。

“不排除最后被开除，如果成密接或者感染之类的，那还得交给公安机关处理。新闻看了没有？咱市有个女孩和男朋友约会，成了密接，不光被打烂了屁股，还被开除坐牢了。”

“啊？这么严重？”之前齐母倒真没想过这一情况，被吓着了，念叨着“金老师，小青她平时都挺乖的，就是追星上有时候犯傻，你可千万别开除她啊，也别交给公安机关，打打屁股，教育一下算了！”

“教育不教育，关键看家长，这么惯着不行，得给她一次更狠的教育了。”金萌的话调语重深长，“好了，先找到她再说吧。”

三个小时的演唱会，中间有一次休息时间。黑暗之中，一直陪着齐小青的小姐妹上厕所去了，小青最开始能来看演唱会的兴奋也过去了一点，这时候才摸出来了早上关闭的手机。

她没有看新闻，也不关注那些小道消息，姜宛若她们也没有聊，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女生偷跑成密接的事，她前几天心里只有喜欢的明星，她早上还立誓愿意为了自己的推付出一切，现在却怎么都不安。

手机上密密麻麻十几条消息，几十个未接电话，消息大多是杜泠泉和林缘发的：

“去哪了？”

“不要命啦！快回来，要不屁股会被打烂的！”

“你不怕挨打了嘛？”

……

几十个电话有老师打来的，有杜泠泉打来的，有妈妈打来的，也有大哥打来的。说明在这个充满兴奋的喊声的场馆外，正有无数人找着自己。

手机黑屏，倒影出自己的脸，小小的脸蛋洁白无瑕，很娇嫩可爱，五官小巧精致，像是被精心制造的洋娃娃，微笑着，但带着一丝呆滞，一头柔软的头发匆匆扎了两个马尾，刘海被汗水粘着。

冷汗从脊背上升起，她有些恍惚自己都干了什么，如果是初中，这样的猝然出走很疯狂也很常见，但是她现在在残酷的职高，那里是真的会罚自己的，看着微信消息里频繁出现的“挨打”字样，她屁股不自觉紧张起来，挨打屁股是什么感觉？不管怎么样，肯定很疼很疼，会不会被打烂？这回完了，她突然有些清醒了。

“怎么了小青？”小姐妹上完厕所，甩着手回来，看到小青在对着黑屏的手机发呆。

“啊！没事，来坐啊！”她只能强颜欢笑。

她不好意思让姐妹失望，陪她看完了这场演唱会，只不过面对自己喜欢的明星，下半场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听了。

十一、疯狂的小青（其二）

下午六点，太阳已经西下。牧北市熙熙攘攘的人流逐渐消散，而又逐渐出现。四环路再次被各种各样的汽车挤满。望都社区那高大的写字楼里突然涌出无数的人奔向四面八方的居住区，举世闻名的牧北晚高峰开始了。

金萌把杜泠泉送回去赶下午的课之后，就匆匆独自返回演唱会场馆去等待着齐小青。齐母还在反复寻找进入场馆的办法，齐小青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金萌上报学校，校长得亲自赶来。不过这样的话，齐小青学籍恐怕是难保住了，屁股上的账也是有一算一了。金萌从心底还是不太想让事情走到这一步，她习惯无论什么情况自己如果能掌控就绝对不交给别人负责。

演唱会结束，一行人依依不舍的散场，齐小青几乎陪着小姐妹拖到最后才往门口走。

“良良姐，我一直没有问，你今天是逃课出来的吗？”最终，齐小青还是没有忍住问自己的小姐妹，尽管这样问是很扫兴的。那姑娘只比齐小青大一岁，现在在牧北女职高上学。

“难道青青不是吗？”想不到，小姐妹大大方方的反问她，“青春只有一次，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喽，所以值得啊！即使挨打也值得啊！”

“良良姐说的有道理。你们那边也会打屁股吗？”齐小青表情逐渐变得强颜欢笑。

“哈哈哈，青青还是害怕了是吧！”小姐妹笑的还是很开心，“当然是打屁股啦，习惯就好啦，其实没有那么痛，也没有那么羞。”

“这么说，我就放心啦。”齐小青又挤出一个笑容来。

“来吧，青青妹妹，看镜头，敬我们的青春！”那个小姐妹是真的不慌张，举起手机还在拍着照片。

可爱的小姐妹叫庄良良，是牧北女子职业高中高二冲本三班的学生，一个职高冲本部的管理和其他专业比起来还是严的多，怎么就出了庄良良这样的孩子呢？他们校长也在恼火，三天两期学生出逃，几个领导正在开会专门研究庄良良的事情，可是可怜的庄良良根本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之后，两人分别，齐小青又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才出来，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但是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果然，一出门，快急疯了的母亲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臂，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女儿脸上，直接把齐小青打懵了。齐小青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是第一次被妈妈打，她眼泪忍不住往外涌。

“妈妈！”她耍赖似地哭叫着，齐母二话不说把她拖上车，带回家教育。

“今天晚自习算你们请假，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她，明天规规矩矩来学校报道，再好好算账。”金萌脸色铁青，她没有制止母亲惩罚女儿的行为，这回必须要让齐小青接受教训。

呼！她呼了一口气，才拿出手机，趁着校领导没有走，先给级长打电话，准备反应这个情况。在这之前，她得整理好措辞。

下午一到校，同学就像是待哺的鸟儿一样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询问关于小青的事。女生间的小道消息网比正阳门楼外的胡同都复杂，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就已经在班里人尽皆知了。

杜泠泉叹了口气，这件事可不敢影响太广，要不然对小青只会更不利。

“已经找到她了，她的妈妈也去了，可能很快就会回来了吧。”杜泠泉笑着对大家打哈哈。

“她到底去干什么了？听说去看那个xxx的演唱会了。”一个女生问。

很多人做出担心的样子，其实并不关心齐小青去哪，只是抱着一个凑热闹的心态在问，甚至都不太关心她即将受到什么惩罚。如果连这点都闹不明白，那在女生圈子里将举步维艰，这点杜泠泉还是挺得意的。

“啊，是的，这孩子啊，真是太冲动了。”杜泠泉露出一份老母亲似的无奈表情。

“啊呀，那个演唱会我也想去啊！”结果那群女生不仅没有跟着可怜齐小青犯下那么大的过错，反而露出一副羡慕的神色。仿佛去了这次演唱会，挨多少打都不是问题。

杜泠泉无奈地赔笑，所谓女生之间的关心，有多少只是为了八卦呢？她们根本不关心齐小青怎么样。

齐小青那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回家的路上，母亲没有说一句话，还是大哥打来电话把小妹骂了一顿，然后告诉她这几天女职两个人逃跑的事情，全市正在紧张，齐小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回到家，父亲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客厅没有开灯，显得非常昏暗。

母亲先进的屋，齐小青垂着头，悻悻地跟在后面。

“娃找回来了？”父亲抬起头，看到目光哆哆嗦嗦的齐小青，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去看演唱会了。”母亲回过头，也狠狠瞪着齐小青，“家里饭还没准备，你先去买点吃的吧。”

“好好说，别狠打。”齐小青父亲自然知道妻子这是要教育孩子，让自己回避一下，毕竟是女儿，“回学校估计还得被揍吧。”

“回学校挨打那是她的事，犯了错必须承担后果！”齐小青的母亲狠狠地说。吓得齐小青差点摔倒，现在她脑子一片空白，看着自己早上特别换的漂亮的连衣裙，感觉脸羞愧得像是着了火。

父亲没有说什么，之前两个儿子，是父亲一手抽大的，从皮带到钢管，没有两个儿子屁股没有尝过的，但是这个女儿，他是真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他现在即使最生气，也只把教育孩子的工作交给妻子，他知道齐小青一哭他肯定心软。

父亲前脚刚走，后面就传来了母亲的怒吼：“给我过来，跪下！”

齐小青乖乖地走过去，跪在沙发前面，她今天只是简单束了双马尾，娇小的身影跪着，显得娇小可怜。泪水模糊视野，再顺着小姑娘柔嫩的脸蛋滑落。

“哭！有什么好哭的？”母亲怒吼，“逃课的时候，偷钱的时候也没见你想着哭！”

“呜呜……”这么一说，小姑娘哭的更狠了。

“我问问你，那演唱会有那么好看？”

“没有，呜呜，妈妈我错了……”齐小青双手交叉握着，泪眼婆娑地看着妈妈。

“错了？认错有什么用？知道错最开始为什么还犯错！”母亲越说越生气，最后直接一把拎起齐小青，另一把手抓住她那水溜溜的大腿，狠狠拧下去。

“哇啊！妈妈！疼！”一下子，齐小青五官扭曲，疼得大喊起来，大腿内侧的嫩肉猝然遭受如此摧残，齐小青立马受不了了，“我错了，我错了啊！呜呜……”

大腿内侧带动整个下半身，带来钻心的疼痛，齐小青想逃跑都困难了。

但是，这只是开始，齐母这会是说什么都要给女儿一个深刻地教训的，她一把扯起女儿的连衣裙，顺着女儿挣扎逃离的劲把白色的小内裤连带安全裤一扒到底。齐小青娇小柔嫩的屁股立马便裸露在外了。

“啊，妈妈，不要，不要打我！”齐小青手足无措，疯狂地摆着双手，但是下半身被母亲牢牢地控制住了。

“这会害怕了，犯错的时候呢？这是第几次了？之前初中逃学我都没打你，现在变本加厉了是吧！”母亲顺手抄起一只拖鞋，狠狠朝眼前这个小屁股抽去，随着又快又重的“啪啪”声响起，豆腐一样的两半白肉被抽的乱颤。

娇小的齐小青屁股还像小孩子一样，很小巧，一拖鞋就能覆盖大部分，但是肉乎乎的，可爱极了。可是这么可爱的屁股都主人一点也不开心，屁股不断传来的剧痛疼得她疯狂嚎叫着。

她想过打屁股会很羞羞，也想过屁股会疼，但是从来没有概念打屁股会这么疼，谁再说屁股神经少打了没事估计齐小青第一个和他急。

“嗷嗷嗷，妈妈！妈妈我真的，真的错了，求求妈妈了，别打了呜呜……”她断断续续地不断求饶，整个下半身疼痛地动弹不得，屁股感到一阵阵痛麻，像是一千根针刺了进去。又感觉烫，像是这一千根针都是烤了火一样。

“你呀！不能好好学习，不能和你哥学学，啊？都是我们，把你惯坏了！”

客厅里的灯居然一直没有开，黑暗逐渐笼罩着屋子，黑暗中原本反光的是可爱的屁股，但是这个屁股慢慢被打肿，打红，逐渐和黑夜融为一体。

母亲越打越生气，越打越生气，最后自己也哭了出来，女儿最后这样子，只能上职高，还逃学，连职高都不一定保得住，罪魁祸首不是自己吗？如果当时早打就好了，夜不至于现在后悔，母亲越哭，打得越狠，直到最后干脆丢了拖鞋，泄愤似地朝女儿似乎能握出水的屁股狠狠地拧去，肌肤扭曲的疼痛和拖鞋打下去的疼痛根本不一样，被拧的疼痛是持续时间很长的钝痛。齐小青疼得浑身颤抖，声音都喊哑了，现在更是几乎没法呼吸，只剩倒吸气，没法吐气了，一动不敢动，几乎快昏过去了。

“妈妈，饶了我吧！”齐小青快要疼到崩溃了，第一次挨打，就挨得这么重，之后学校挨打，公开处刑，这些过程她甚至不敢想。

“疯了吗你！”门外突然传来卡拉卡拉钥匙开门的声音，一进门的齐父看到妻子发疯似地把女儿按在地上，对着女儿已经被打地发青的屁股又是拧又是打，吓了一跳，赶紧大喝一声，把妻子拉开，这顿打才算结束。

“怎么打成这样了？”父亲焦急地检查着女儿的屁股，女儿已经疼得哭不出来了。还好拖鞋的威力并不是很大，小屁股只是变成了青紫色，不过这也让爸爸心疼地像是心头被狠狠锤了一下。

虽然不再挨打，但是齐小青这一夜并不好过，趴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屁股上上了药，但是还是疼得她难以忍受，再想起之后到学校要承担的一切比这次重的多的惩罚，她感觉深深地绝望。不后悔这次所谓“抛弃一切”去看演唱会是假的，她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齐小青不知道的是，她的小姐妹，同样娇小可爱的庄良良今天晚上才算真的生不如死，先是在老师校领导面前边赔罪边受刑，女职的惩罚才是真的称得上“用刑”，藤鞭大棍招呼，直打到深更半夜，拖着烂屁股回到家，却又被拽住耳朵抽了一顿嘴巴，接着是毫不怜香惜玉地男女混合打屁股，屁股仿佛成了手打牛肉丸，菊花也没闲着，塞完大蒜塞生姜，疼得精神都快崩溃了，总之就是一个惨字。

第二天，齐小青一瘸一拐地到学校，屁股依旧是疼，倒不是有伤口的那种疼痛，而是胀痛，一走路一使劲就很疼，疼得她呲牙裂嘴，但是她没有被允许去教室，甚至是刚进校门就被控制了起来，然后连人带东西打包丢进了单独的寝室隔离，她也不算是密接，主要是为了让她长个教训。不过好处是至少七天不用挨打了。

东西是杜泠泉给小青送过去的，这是她两天来再次见到小青，齐小青看上去很憔悴，本来身材就娇小，现在更是仿佛瘦了一圈。口罩把脸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闪着泪光的大眼睛。

杜泠泉看到齐小青手捂着屁股，走路似乎不是很利索，就明白昨天晚上一定被爸妈打惨了。

能把总是惯着孩子的父母气成那样，齐小青确实是太任性了。杜泠泉想。

“泠泉姐，谢谢。”她看到杜泠泉，先接过自己的被子，然后泪水突然就又涌出来了。这两天她仿佛活在梦里，做过美梦，也做过噩梦。昨天晚上挨打地的疼和对之后恐怖的惩罚的恐惧几乎让她绝望，现在看到微笑着帮自己收拾好行李的室友，就像是地狱里见到了一束光。

“别哭别哭，怎么了？”杜泠泉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

“我已经完了，泠泉姐，要挨打，处分，学籍可能也没有了，都是因为我任性，我错了(。﹏。*)，呜呜呜……”齐小青的声音很细小，一边像是忏悔似地不断念叨着，一边哭得梨花带雨。

“别怕，不会有事的，啊，别多想，先把这几天过去吧！”杜泠泉想伸手摸摸齐小青的脑袋，但是想起现在不能接触她，于是手伸在半空又缩了回去，有的尴尬，还好她忙着哭没看见。

很快，大家不怎么担心齐小青了，毕竟刚刚入校，关系也没有那么浓厚。只是每天寝室几个人都通一次微信语音聊天，问问齐小青怎么样啊什么的。齐小青一直很忧虑，但是她又不太想给大家传递那么多负能量，只好跟着姜宛若的节奏强颜欢笑。

但是一向对打屁股不在乎的姜宛若也不敢说这回挨打不是事了，这回的惩罚放在自己身上都不一定能受得了，何况是齐小青呢？

其实齐小青的母亲再生气，打自己孩子还是留力气的，齐小青的屁股当天晚上是青紫的，第二天就好一点了，第三天转成青红色，坐椅子还有些疼，但是第五天就好利索了，又恢复白嫩了，待机等着下次挨打了。齐小青每天都偷偷看自己屁股的情况，伤越好，她越害怕，说明下一次更重的挨打就要来了。

中间又和左良良通了几次电话，刚开始还有力气痛骂学校，安慰齐小青，后来电话那头只剩断断续续的哭声了。这下搞得齐小青更害怕了，就只好陪着左良良哭，两人一起哭了半天，直到深夜齐小青的电话没电关机。

这几天，其他人也没有闲着。先是金萌被叫到学校谈话，校领导一脸严肃地把她骂了一顿，然后坐下来问她打算怎么办。

金萌知道，校长这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毕竟金萌是年级主任，年级主任班出了问题，也不能整的太难看。

“按照学校的规章，该罚罚吧。”金萌先说，紧接着又话锋一转，“但是如果她核酸没问题，也就不用通报她具体去哪了吧，引起恐慌。”

“如果按照新的规章罚，至少应该开除处理。”校长直接拍了一下桌，震了金萌一下，“如果金老师同意，我那边就联系教导处下处分文。”

“小姑娘家家，开除了，你让她去哪？”金萌一点也不怕校长这招，“她不是无可救药，打一顿屁股教育一下算了。”

“金老师，下校规之前，我们反复给老师培训，心不能软，要一视同仁。这回开恩了，对其他同学什么影响？小女孩家就要轻罚，小男孩就直接开除？还是全部轻罚？都不成体统。”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萌赶紧解释。

“这回的情况看起来错误不大，但影响很坏，你又是年级主任，处理不当我们改革将形同虚设，学校一下就全乱了。”校长叹了口气，“问题不在她的错误，问题在影响，你要明白，应该杀鸡儆猴一下了。”

“不是开恩，是正常按校规受罚就行。”金萌直视校长，又补充了句，“毕竟该校规也是您一句话就改了。”

“你什么意思？不满意？”校长又拍起桌子，“今天这个丫头，必须从我的学校开除！不用商量了。”

这是校长的无能狂怒，本来临时修改校规就没有依据，各地严把校门关也不是让这么把的。金萌明白。

“开除要报教育局审核，到时候就报学生逃课吗？”

“教育局那边好弄。我说一声就行，金老师就别操心了。”虽然这么说，但是校长的语气没有那么硬了，“总之，这种事还得教务处研究决定，你的意见我收到了，但是必须要加重惩罚，杀一儆百。”

金萌明白，应该不会开除齐小青了，校长本来就没有真心打算开除，只是吓唬自己，再让自己回去吓唬齐小青。但是无论如何齐小青的屁股是保不住了，希望她能挨过这顿毒打。

齐小青家里那边，齐父这几天在家不停抽着烟。金老师打来电话，不排除要开除的可能。

“让老大找找，有没有教育局的熟人，可不能把小青开除了啊。”齐母听说要开除，有点慌神，“我再去求求金老师？”

“金萌那边说了，具体还得看校领导，她只能尽力保一保了。”齐父叹了口气，“老大那边也在找人。”

“好，尽量吧。”齐母垂着头。

她之后还是去找了校领导，一个在企业干到中层的妇女，谁眼里都是精英女性的人，低三下四地替女儿道着歉陪着笑，加上几百块钱的礼品，就差向校领导下跪了，只为了能保住女儿的学籍。

“我了解了，之后等通知吧。”校领导当然不可能说死。但是只换回这样的回复，齐母还是不是很情愿。

转眼间，七天时间到了。杜泠泉带着姜宛若和林缘去为齐小青“洗尘”。

“先一起去吃饭吧，一会我请客。”姜宛若大大咧咧地把齐小青抱在怀里。

“没有胃口。”齐小青先是说了一句，然后抱住姜宛若哇哇大哭。

这几天坐牢似的隔离生活，她想了很多很多，有对于挨打的恐惧，也有后悔，当时不那么冲动就好了。

“别哭了，小青。”身后，金萌出手拉齐小青站好。

“金老师，对不起……”齐小青还是止不住地抽噎，委屈的泪水不断冲刷着可爱的脸蛋。

“犯了错误就要好好承担，和谁道歉都没有用，但是一切错误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除非你真的无可救药。”金萌扶着齐小青的肩膀，微微蹲下来，平视着她，“老师不会怪你，但是也不会去袒护你，下次不要再犯，就还是好孩子，即使下次再犯错，只要有一天能改正，就是好孩子，明白么？”

“我明白，老师。”齐小青没有敢直视老师的眼睛，脸蛋通红，低着头。

“好了，你们先去吧，晚上来开班会。”金萌说着，便转身离开。不打扰齐小青和室友们的谈话了，同学之间的交流往往比老师的教导更有效，她只应该在合适的时机出现。

对于这种事情的处理，金萌还是有自信的。

晚上，齐小青和室友们一起到教室的。倒是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有几名女生关心地询问着齐小青怎么样啦什么的，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关心，只是八卦。但是齐小青根本没有心情回答她们，只好强颜欢笑应付着，好在杜泠泉一直陪着她，她只感到身体一阵阵发软，越到班会开始越发软，就像是将要被判死刑一样。

更多同学坐在那边，该干什么干什么，发生了什么和他们无关，毕竟打得不是自己的屁股，做好自己已经很困难了。

三个男生那边在窃窃私语。林宇毫无疑问很纠结，一边觉得很期待他最喜欢的小萝莉脱下裤子露出屁股的样子，一边又觉得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屁股被打烂很可惜，害怕齐小青被打太狠，不由得生出一阵怜悯之心。

郭方正还好，他对这种小女孩不感兴趣，这种小姑娘就是林宇这种变态才喜欢的，怎么不是大姐姐挨打。

夏思谐倒是也很兴奋，什么样的女孩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楚楚可怜的挨打。女孩子公开露出屁股挨打，哭的梨花带雨的场面无论多少次都看不腻好吧。

不过这些禽兽的想法也就男生之间谈谈了，可千万不敢让其他人听到了，要不那些女孩们是真会抱团骂他们的。

金萌晚了五分钟才到。她一下午都在教务处商量处理办法，直到刚刚才确定下来，她手里拿的是刚刚打印的处分通知单，还带着打印机的温度。

“同学们，先念一条处分，针对我们班齐小青同学的。”金萌露出招牌微笑，看上去不像是在念处分，倒像是嘉奖。

齐小青听到这个，深深低下头，让刘海盖住眼睛，她没有戴那么复杂的头饰，只是扎了一个马尾，戴着一个粉红色的发卡，其他同学的目光或多或少落到她身上，就像是浑身裸体已经被看光一样，很不舒服。

会怎么惩罚呢？她心里也没底，只能祈祷不要开除，如果被开除，爸妈会扒了自己皮的。这种恐怖已经超过对于挨打的疼痛和公开惩罚的羞耻的恐惧了，所以是她首要担心的。而且这些也不用祈祷，一定会狠狠挨打的，齐小青不禁暗暗可怜起自己的屁股来。

杜泠泉看到齐小青低着头，眼里又含着泪光，心里也一阵发酸，于是在桌下伸出手，紧紧拉住齐小青的手来，齐小青的手很小巧娇嫩，但是冰凉，上面沾满了汗珠。

而杜泠泉的手很温暖，多少缓解了一点可怜的齐小青的紧张之感。

“齐小青于2022年9月15日早无理由逃学离开学校，至晚上被寻找返回，无视疫情管理规定，情节特别恶劣，但时候反省态度良好，经学校研究决定，给予记大过处分。惩罚具体内容如下：旷课十一节，包含早读一节，午读一节，按照校规应扣红分22分，黄分10分。逃学且情况恶劣，按照校规扣3黄分，3红分。并给予公开惩罚，戒尺责臀120记，四号教鞭责臀50记，并要求学生全身裸体，在扣分惩罚后择期执行。并处班前五级罚站10小时，五级蹲起惩罚200。牧北市第一职业高中，2022年9月23日。”金萌忠诚地按照惩罚告知单的通知念下去，“齐小青同学，有意见吗？没有的话上来签字。”

念完处分通知，全班一片寂静，接着立马爆发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太严重了吧？”“不至于……”女生们的质疑声不绝于耳。

“安静！大家引以为戒！”直到金萌横眉一吼，才镇住这些喧哗。

齐小青几乎被琳琅满目的惩罚吓得昏过去，金老师叫到名字她才回过神。她感觉身体飘飘然，在全班或可怜，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走到讲台前，哆哆嗦嗦签下自己的名字。她不敢想之后的命运会怎么样，毕竟她听到了全裸之类的字眼，那岂不是……。

“本次班会就这些内容，大家引以为戒，另外，本月是开学第一个月，不再进行月考！下周末我们正常休息。”金萌把惩罚单副联交给齐小青，收好原件，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接着全班开始欢呼这个月没有月考，除了齐小青和室友，之前的紧张氛围被这个好消息带来的兴奋燃烧殆尽。

毕竟，谁喜欢考试呢？

班会后金老师又和教务处的老师对齐小青进行了漫长的训话，把小姑娘又训的梨花带雨的。然后让她回寝室了，其实这么多的扣分肯定要第一时间被抓走挨打的，但是金萌给了她一晚上时间，明天早上主动去惩罚楼负一楼报道。

齐小青回到寝室，很颓废地坐在凳子上。

“多坐一会吧，之后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坐呢。”姜宛若在旁边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悠闲地说。

“喂！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杜泠泉立马教育着姜宛若，然后把齐小青的脑袋抱到怀里。

“我开个玩笑，别紧张，打打游戏？”姜宛若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杜泠泉也拿她没办法。

“呜呜，泠泉姐，我害怕。”齐小青身体几乎在发抖，“会被打死的吧。”

“没事，很快就会结束啦，挨打的时候屁股要放松，要不然会伤的更重。之后屋子里有药膏，陪你一起的如果是女孩子也可以帮忙涂一下，那个机器会监控你的身体情况的。”杜泠泉传授着经验，“不过如果头晕或者心跳加速，赶紧按紧急停止，有老师进来查看，后面那个屏幕可以看到屁股，如果流血太严重还不停止，也要按紧急停止。”

“嗯嗯。”齐小青轻轻点着头。

“泠泉这么说，小青更紧张了。”一直玩手机的林缘也探出头，“放轻松，明天少吃饭，少喝水，很快就结束了，明天大课间就差不多了，第三节没有课，我们跑完操去接你，给你带吃的。”

“好。”齐小青抬起头，幸好有这些好舍友，多少让她安心一点。

“咱们这些学生啊，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啊。”金萌很疲惫的倒在办公桌前，抱紧座位上的抱枕，“蒋木萱，那天集会，按照学校的要求，你也要接受惩罚啊。”

蒋木萱红着脸，一脸惊慌地站在那里，捂着屁股，眼睛里含着泪花。上次挨打的疼痛还历历在目：“啊？老师……”

“要求是这么要求，但是你也没犯错啊！”金萌抬起头说，“我去找她的时候，你帮我管着班里，很好，功过相抵我也不会打你。”

蒋木萱松了口气。

“只是啊，以后我们都得注意……”

“呀！金老师，又要收拾你们小班长？我要不先出去？”还没有说完，安一平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根戒尺，看看低着头的蒋木萱，蒋木萱脸刷一下红了。

“没有没有，我们聊天来着，还是我们班那个小丫头。”

“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听说判的很重。”安一平把戒尺丢到桌子上，发出啪嗒一声。

“挺狠的，这种事，能把学籍保住，屁股就别想要了。”

“你说这些个女生，长的文文静静的，怎么一个个怎么能惹事。”安一平揉着肩膀，“刚刚收拾完一个丫头，上课玩手机，被我逮现行了，还和我对骂，屁股真硬，手都打酸了也不求饶，休息一会，一会回去给她打出屎。”

“拉倒吧，还打出屎，能不能文明点，安老师！”

“好好，金老师文明，我继续罚学生去了。”安一平还是那副德行，拿起戒尺跑了出去。

“你也回去休息吧，本来就没你什么事，怎么和我训你似的。”金萌揉着头，把蒋木萱送走，晚上她还有大批事情要做。

十二、欠债还钱

“安老师，你就饶了我吧！”办公室里，一个女生跪在地上，几乎抱着安一平的腿在哭，“我是真的背不会！”

她的裤子脱到了脚踝，屁股已经肿成深红色了。

“上次提问你就是这么说的！那为什么其他同学都会就你不会呢？”安一平拿着戒尺，毫不客气地教训着自己的学生。

“别人也不会，你没有提问他们嘛…”女生不平地嘀咕。

“你的意思是，我针对你是吧？我告诉你，刘怡欣，我就是在针对你。”安一平伸腿甩开了求饶的小姑娘，“今天中午的午读迟到，还让室友帮你刷卡，别以为我没有发现，课文背不会，还耍小聪明！”

刘怡欣瞬间傻在了原地，被发现了！她尴尬地哭都哭不出来了。

安一平当然有处理这个事的经验：“这周是第几次犯错了？再开罚单满十分了，我给你父母打电话了，他们马上到，一会我们先来谈一谈，我再罚你。”

“老师？老师！求你了，不要给我爸妈说，他们会打死我的！”

“还是打的不够疼，要不然怎么还会犯错！”安老师毫不客气。

完了完了！刘怡欣委屈地哭着，屁股已经这么疼了，之后学校要打，回到家爸妈那边大概率也逃不掉，这下要开花了。只能希望爸妈看在已经挨了打的份上，能饶了自己。

不过祈祷没有用，晚上还是一顿不出所料的责罚。于是就有了她第二天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被带进惩罚楼地下室的场景。

地下室是被强制执行的同学临时羁押的地方，实际上启用并不是太多。但是现在竟然还有一个人在。

娇小的女孩像是一直小猫一样缩在角落里，默默抹着眼泪。

一般为了方便，两名强制执行的同学就可以直接申请一间黄分惩罚室，不用再参与排队了，其实这不合理，两个人都被打那么重，没法相互照顾，这是后面需要改进的。

现在双方都知道，之后艰难的挨打时光，要和对方一起度过了。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那个女孩子哭的梨花带雨，刘怡欣有点尴尬，于是主动打破沉默。

“齐小青…”女孩子抬起头，看着这个小姐妹。

“我叫刘怡欣，文秘的。”刘怡欣长的不算太差，身材虽然不胖，但是很丰满，看上去比齐小青大了一圈。

“我也是文秘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各种各样的错误吧，正好凑够了十分。”刘怡欣无奈的说，“你呢？”

“逃课了，去看演唱会…”齐小青也不避讳。

“啊！我听说了，那个演唱会我也挺想看的！”

“对吧对吧，那个xxx很帅的！”齐小青一谈这个，立马来了精神，但是大眼睛立马暗淡了下来，“唉，不谈这个，以后可能再也去不了了。”

“怎么去不了？毕业了随便去看嘛。”

“虽然我会一直追随他，他又能火几年呢？”齐小青有些悲观。

在这种环境下，两个女孩子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情聊这些，稍微说了两句就停顿下来了。

“你害怕吗？”突然，刘怡欣问她。

“害怕。”齐小青点点头，从早上以来，她的身体就开始不停发抖。

“之前挨过打吗？”

“没有。”齐小青摇摇头，又回想了一下，脸色通红地说，“前几天被妈妈揍过一遍。”

“唉，之前从来没有吗？那你爸妈对你真好！”刘怡欣叹了口气，“我如果犯这么大的错，我爸妈能把我屎打出来。”

“啊？把屎打出来吗？这么狠吗？”

“比喻啦，比喻。”刘怡欣苦笑着，这丫头确实很单纯，“不过肯定会被打开花的。”

“打开花是什么意思？”齐小青声音有点颤抖。

“就是把屁股打烂喽。不过也分很多种情况吧。”刘欣怡解释着，脸有点红，“如果用藤条来打，几乎要不了多少下就会破皮出血了，如果是皮带，木棍这样的，就比较难打开花。”

“好可怕。那你爸爸妈妈都会怎么打呢？”齐小青歪着头问，她虽然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些，但是声音还是有一定哆嗦。

“他们啊，什么都用过。拖鞋和刷鞋子的木刷子最常见，鸡毛掸子也挨过几回，那个是真的疼，铁柄的鸡毛掸子打在屁股上一下一道血印子。”

没有怎么被惩罚过的孩子总是对这种很私密的话题感兴趣，虽然自己寝室的姜宛若也在家挨打，但是她的性格很难坐下来描述细节，所以齐小青总是想缠着刘怡欣问问题。

“有时候如果屁股已经被打过了又犯错还会被打…”

“好了好了，别聊天了！到你俩了，快进去。”一边的学生会成员一点也不客气，很粗暴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送她们进惩罚室。

“等下…”一听到真的要被送入惩罚了，那种对于屁股疼痛的恐惧又被唤醒，齐小青更紧张了，腿抖到几乎站不起来，她小脸通红，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等什么？走啦！”当然，这种情况，在待罚室值班的学习会学生已经见多了，他们可毫不心软，或者说他们也不敢心软。

“很快就会结束了。”刘怡欣理解齐小青是第一次挨打，也摸摸她的小脑袋安慰着她。

“我…”齐小青低着头，说不出话来，几乎是被学生会拖着，一点点往外走。

 

杜泠泉虽然在上课，但是很不安心。

“喂，宛若。”她忍不住，用笔捅了捅旁边在纸上无聊画画的姜宛若。

“哎呀，这节课都说了几十次了，咱们担心也没有什么用啊，下课我们去接她吧！”姜宛若一脸无奈的说。

“我是害怕出事情，毕竟咱们比学校了解她，那么重的打她受不住的。”杜泠泉看着齐小青空着的桌子。

“你们几个，别说话！”台上是严厉的速记课老师，他看向跑神的杜泠泉，“来，你起来，刚才我讲得哪个编码？这几个字打哪几个键录入？”

“啊？啊？”杜泠泉懵懵地站起来，她根本不知道老师讲到哪了。

“啊什么？根本没听课吧！注意你好几次了！想挨打吗？”

“老师，对不起。”为了保住自己的屁股，杜泠泉赶紧道歉。

“好了，我再点你，自己脱裤子准备挨打！”尽管速录老师语句很严肃，但是还好没有真的罚杜泠泉，“下去把韵母编码表背会，我下节课检查！班长记一下名字！”

这下杜泠泉没有功夫思考齐小青的事了，赶紧看起了课本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字母。

结果事实证明，杜泠泉的担心不无道理，一下课，金萌就匆匆走入教室：“杜泠泉？你们下节没有课了吧？”

“对，正好没有课了，齐小青怎么了吗？”杜泠泉看表情就猜出金老师的来意了。

“她在校医院，学校的机器判断可能出了点问题，她现在受伤有点严重，你们去看看她。”金萌严肃地说。

 

一个小时前。刘怡欣惩罚完毕，齐小青颤颤巍巍地趴到了惩罚台上，娇嫩的小屁股紧张地绷紧，一对肉乎乎的大腿不住地颤抖。倒是和江若云不太一样，尽管对即将到来的惩罚害怕，但是胆小的齐小青更害怕加罚。

刘怡欣被打的很惨，尽管看上去很坚强，但是走出惩罚区的时候还是狼狈不堪，脸蛋哭的红彤彤的，上面泪水和鼻涕混合成一片。屁股已经是紫红色了，没敢穿裤子，只是把上衣围住腰，一瘸一拐地，倒是还能走着出来。

“红分看来是打不了了，小青妹妹你保重。”刘怡欣扶着腰，看着齐小青挤出了一个笑容。

上一次母亲气成那样，打的已经痛不欲生了，但是屁股也只是红肿，要打成这样该有多疼啊！齐小青感觉浑身不住地颤抖，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握紧拳，给自己打着气，才敢慢慢往里走。她只能安慰自己，总会过去的，又不是要上断头台，有什么可怕。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掉衣服放好，然后趴到台子上的。她只感觉到台子上还有一些温热，不是太凉，让她稍微舒服了一些。

“惩罚系统连线中，即将开始。请受罚学生放松臀部，避免受伤。”冰冷的机械声不断提醒着，齐小青深吸一口气，放松屁股，然后噗的一声，一个小小的屁蹿了出来，让齐小青尴尬地脸色通红，只能不断安慰自己，还好没人看到。不过这倒稍微缓解了她的紧张情绪。

机器动了起来，发出吱呀的响声，似乎是在瞄准，齐小青抬头看了看屏幕里自己白花花的屁股，不安地闭上了眼睛。

“啪！”板子狠狠打下来，果然比母亲打的重很多，小青嗷地大叫出声，下意识躲闪着屁股，平台的束缚带越挣扎越收紧，让她动弹不得。

“啪！啪！”机器一左一右地打着，但是对于齐小青的小屁股来说，区分左右没有意义，因为一板子已经能覆盖全部皮肤了。可怜的齐小青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但是又动不了，只能用嚎叫和摆动双手来发泄。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疼痛啊！现在她的心中只有绝望，她在空中胡乱抓着，但是抓不到任何东西，机器几乎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屁股毫无间隔地迎接着板子的洗礼。

“啪！啪！”“哇！妈妈！我的屁股啊，呜呜呜…”她感觉屁股已经完全肿起来了，火辣辣地剧痛，全身蒙着一层汗水，尤其是私处，腋窝和肛门，黏腻腻的，很不舒服。私处由于挣扎时剧烈的刺激，似乎开始分泌粘液了，这是可爱的齐小青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刘怡欣在外面，刚刚上完药，勉强把裤子穿上，听着惩罚区歇斯底里的惨叫，感觉心里发毛，这是打的更重了吗，叫的这么惨，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身后的两团肉像是打手打肉丸一样被狠狠惩戒着，已经肿地很大了，紫红紫红地，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换成一个经常被打屁股的孩子，这个数目应该才深红色吧。

齐小青来回甩着头发，狠狠掐自己的手心，似乎想通过转移注意力来缓解疼痛，但是都不起效，屁股真是太疼了，她惨叫的声音已经因为嗓子沙哑变得失真，变成纯粹杀猪一样的嚎叫，脸已经哭的涨红发麻，泪水和鼻涕糊在可爱的脸蛋上，像是小花猫一样。

齐小青之前只是对惩罚的害怕，现在才开始真正反思自己所犯下的过错，竟然换来这么恐怖的惩罚。

“啪叽！啪叽！”由于汗水的缘故，机器拍打的声音也发生了变化，变成带着粘腻感的击打声。屁股蛋的颜色逐渐由紫红色变得黑紫，肿起大概两三倍高，和齐小青娇小的身体很不协调。

即使这样，二十二个黄分也才销了十个，仅仅撇一眼齐小青就彻底崩溃了，这才一半。虽然知道实际上这一次不可能打完，但是这就意味着屁股不出血机器是不会停的。小青晕血很严重，一想起自己的屁股要被打出血，她就心跳加速，头发晕。

这小姑娘的惩罚确实惨。刘怡欣在外面叹了口气，可能快要坚持不住了。齐小青的声音一次比一次低，她的嗓子快要发不出声了，感到冒了烟似地口干。

肿得像是发面一样的屁股逐渐在紫黑之中绷不住了，臀锋开始破皮，流出暗红色的血液，又迅速被板子打散。

屁股已经快疼到失去知觉了，小青手握着拳，咬着牙，已经难以发出惨叫了，她感到热乎乎的液体散落在大腿上，她大概知道怎么样，但是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监视器。

肿胀的小屁股已经占满了整个屏幕，只有中间一道缝证明是自己的屁股，整个画面充满了黑紫，钝器打出的伤口很可怕，臀锋一块皮被掀起，露出里面嫩红的肉来，在黑紫的屁股上很扎眼，暗色的血液不断从破皮口涌出，流向旁边，又被突如其来的板子打散。

这种可怕的场面让小青眼前一黑，她感觉心跳跳地飞快，像是装了马达，然后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按照规定，这种情况下，机器应该停下，但是可能是从来没有考虑过打这么大的数量，而且黄分惩罚一般不足以把学生打出问题，所以虽然有检测装置，但是竟然没有严格检验被惩罚学生身体状况并做出判断，机器继续惩罚着这个已经失去意识的可怜的女孩子。

刘欣怡在外面趴着，趴了好久，才意识到空气单调的可怕，刚才齐小青的喊声逐渐消失，以为惩罚快结束了，但是齐小青的声音沉寂下来很久了，这么惩罚还不结束。自己打了十分黄分，看时间齐小青已经挨打了快二十分了，不对！

出事了！她艰难地站起来，跑到惩罚区门口，狠狠敲打着门：“齐小青！小青妹妹！怎么样了？”

没有回应，只有继续运转的机器声：“啪叽！啪叽…”还在捶打着可怜的屁股。

刘怡欣赶紧找到门口的红色按钮，按了下去，和巡逻老师连线：“老师，我们惩罚室这个同学好像被打晕过去了，机器没有停！”

接着，走廊上穿来了匆匆的脚步声，几乎全层的巡逻员全部涌进了惩罚室，弄的刘怡欣有些害怕，如果检测没有问题，那自己就完蛋了。

不过当老师强制打开惩罚室，看到昏迷的齐小青和血花飞溅的屁股，立马通知后台停止机器后。刘怡欣才确定是出事故了。

机器计数停止在了可怕的421下，也就是二十一黄分。齐小青可爱的小脸几乎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鬓角的头发和刘海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额头上，可见对她来说疼痛多么剧烈，她的两瓣娇嫩的屁股蛋各烂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口子，暗红的血液汩汩流出，被板子打散，飞溅到墙上和地上，吓得刘怡欣说不出话。

不，不会打死吧…刘怡欣害怕地想。不过还好，至少老师们并不是很慌，七手八脚帮齐小青擦拭着屁股上的血花。

接着校医院的医生也及时进场，检测齐小青生命平稳，于是担架抬出去了，刘怡欣才放下心。

另一边放下心的还有第一时间接到电话报告的校惩戒科一众领导，这如果打出个三长两短，得是大事故，至少自己的工作是没有了。

 

牧北一职高的校医院规模不小，至少比得上许多大学，在“二十一条”发布后，校医院进行了扩建，专门腾出一层楼来处理惩罚后的外伤。但是毕竟像小青这样犯了大错的学生不多，所以利用率也不算高。

等杜泠泉她们三人赶到的时候，医生刚刚给齐小青处理完伤口，齐小青的意识也稍微恢复了。

“单纯的伤口倒没有那么严重，主要是剧烈的疼痛导致心率过高，血压升高，供氧不足，昏了过去。”医生拿着病历，“简单来说就是疼晕了，往往和个人的耐受能力有关，患者应该没有挨过这么狠的打吧。”

小小的齐小青弱弱地趴在床上，穿着很肥大的病号服，裤子脱去一半，屁股被敷料覆盖着。一见到金萌带着杜泠泉来了，小青委屈的泪珠止不住往外蹦。

“呜呜呜泠泉姐，金老师，我不想再挨打了，我真的错了…”她的嗓音沙哑地听不出原本的声音了。

“别哭了，别哭了，眼睛肿了，不好看了。”杜泠泉心疼地不行，抚摸着齐小青的脑袋，因为剧痛，她的额头还是一层的冷汗。

姜宛若也很心疼齐小青，但是她平时大大咧咧的，这时候竟然找不出安慰的话语了，只能摸摸小青软软的大腿表示安慰。

“老师，到底机器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打的这么狠？”林缘站起来，很恼火地质问金萌。

“别急，你们先坐下。”金萌微笑着，把林缘按到病床边坐下，“我这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具体还要看学校那边怎么说。”

接着，她脸色冷峻起来：“无论怎么样，这属于是事故了，不用你们说我也会去落实清楚。”

“哎呀，齐小青同学是在这吧。”突然，病房门又开了，先是一捧很大的花被举了进来，接着一个中年男子露出一脸和善的笑容，“怎么样了？伤口处理了吗？”

金萌听到这个声音，赶紧用被子盖住齐小青的下半身，然后起身露出微笑：“李主任，您还亲自来了，现在好多了，学生刚才清醒过来，吃了点水果，现在睡着了。”

“睡着了？”李主任蹑手蹑脚地把花交到身后，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工装的人，接过花，也放轻了脚步，“实在是对不起，打的这么严重，按照规定到数目是应该停的，结果检测系统似乎出了些问题，这是我们的责任。”

“既然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准备怎么负责！”林缘一看到这人的嘴脸就来气，站起身就质问。

“把你打成这样可以吗？”姜宛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抓李主任衣角。

“她们…”齐小青刚要说什么，杜泠泉就摸着她的头，示意她继续“睡觉”。

“好了，这是咱们学校惩罚科的李主任，不要给自己找麻烦！”金萌皱起眉头，呵斥了不理智的两名学生。

“具体怎么补偿，咱们之后好商量，剩余的几黄分，学校给免了，你们不要声张…就说打完了。”李主任自知理亏，态度很软。

“喂，你们一口气打了她二十分，人快要打死了，就免六分，还觉得自己让步很多吗？”林缘不服气地说。

“好了好了，李主任已经表达诚意了，咱们有什么之后再说。”

“你们班这小妮子…”显然李主任已经生气，但是他也不好发作，只能继续赔笑，“听你们金老师的，肯定不止免六分的问题，之后我们再协商，你们就不用管啦！”

“好了，李主任，晚上吃饭了吗？”在林缘和姜宛若再开口之前，金老师赶紧转移了话题，“李主任这边有我就行了，你去吃饭吧，我送你出去…”

说着，金老师带着李主任走出门去。

屋里就剩下一个寝室的几个孩子了。齐小青听着刚才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呜哇一下又哭出声，吓了杜泠泉一跳：“你们真好…”她抬起头，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姐妹们，呜咽着说。

 

“别说什么故障的问题，机器对于生命体征检测的那些数据只是随机数是吧，你们甚至没有给学生佩戴检测仪器，难道隔空检测吗？你们比医院都先进。”晚上，办公室里，金老师愤怒地朝电话说着。

“我们用了最新的电磁波检测，确实先进一些，这次只是个例。”

“就这一个需要，就这一个事故，李主任你是懂个例的。”金萌老师也毫不客气，“按照统计学的角度，这个个例可是100%的概率发生。”

“金老师，这我向你保证，之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之后我们会对设备进行全面的检查。”李主任拍着胸脯说，“学生家长那边怎么说？”

“还没有联系，我更希望咱们带着解决措施去联系学生以及家长。”金老师说。

“我今天白天就说了，医疗费学校可以出，家长那边也会有赔偿，还要，破例之后的黄分惩罚取消。”

“就取消那么几分还叫破例？”金萌当即拍起桌子，“如果你被打成这样，你还敢不敢继续挨打了？何况那边是个小姑娘！”

“可是，这个先例不能开…”

“净惦记你的先例了！有问题我去解决，你下命令吧，所有惩罚全部取消。李主任，这是你们当时培训说的，我们的惩戒以戒为主，不以惩为主，这顿打已经够了。”金萌叹着气，“这么一个小姑娘，已经挨过这么狠的打，之后还要再挨好几顿，李主任，你真心狠。”

“金萌，没错，你心善，你眼里有学生，我不是一线教师，心也没那么善，我只为了政策的推行和学校的发展。”李主任语气严肃起来。

“这样，十分红分免了吧。公开惩罚我再去给学生做心理工作。”

“不可能全免，金老师，你是老师，应该代表学校和国家去教育学生，别太过分。”

“没错，我代表学校，所以也要维护学生的安全，如果红分惩罚再打出个好歹，咱们怎么负责？家长那边怎么办？”金萌语气也硬起来，“如果你这边过不去，我去找校长说这个事，不行教育局那边应该也不会支持你。”

“好了，这个事你别管了，金老师，教好你的课吧，学生的屁股和你没有关系。学校再研究，有结果打给你。”李主任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金老师知道，虽然李主任这么说，但是还是得考虑学生家长和学校声誉的。况且，她完全可以不管，这不仅仅是为了学生的健康，他们怎么吵都无所谓，如果家长闹起来，那问题就大了，毕竟几乎全国全世界都在看着牧北的职高改革。

她又拨了一下午电话，最后才拨通了齐小青母亲的电话。

齐小青的母亲听到女儿被打成这样，心疼地跳脚，但是她最后还是冷静下来，接受了学校的补偿和让步。这让金萌心安了一些。

 

“刘怡欣，这两天挨罚过瘾了没有？”安一平再次把垂头丧气的女孩子带到办公室。

“老师…别再…”

“这回测试才考了几分啊？还好意思迟到！还是打的不够！”

“老师，对不起，呜呜…”刘怡欣害怕地哇一声哭了起来，她的屁股现在还痛得不得了呢，再挨打真别活了。

“这样，暂时不再打你了，给你开两黄分，这几天机器检修，你可以下周再去消分，休息几天，别再闯祸了。”安一平抱着胸，无奈地看着这个不停闯祸的女孩子，“脱掉裤子，到墙边抱头罚站，快去。”

听到这样的命令，刘怡欣脸唰地红了，但是她不敢不听话，赶紧把裤子脱到脚踝，露出已经挨的青紫的小屁股，一蹭一蹭地站到了墙角。

金萌也走进了办公室，看到正在罚站的刘怡欣，皱了皱眉头，走到她身边：“你这小丫头还真不长心，又给安老师惹什么麻烦了。”

“考…考试没考好…”刘怡欣红着脸回答，接着把头扭向金萌，“老师，齐小青怎么样了？”

“你还挺关心她的。”金萌在位置上坐下，没有抬头，“她好点了，等你屁股好点了，去看看她。”

外面天黑了。金萌伸了个懒腰，这麻烦的一天终于过去了，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总之一切都是乱哄哄的。

刘怡欣被罚站了一晚上，她腰站的很直，显得屁股很翘很小巧，直到老师下班才让她穿上裤子回去。

齐小青屁股还是很痛，痛得她根本睡不着，换了一次药，弄的浑身都是汗，可怜的小姑娘每次合上眼都是挨打时的可怕景象——漆黑的惩罚室，不停落下的板子，无助的双手，沙哑的叫声，淡淡的血腥味和屏幕上一点点破烂的小屁股，她睁开眼，只能看着外面的天空，牧北的天空泛着霓虹的闪光。